北南 作品

第17章 第 17 章

    他兀自去清點文件,檔案袋移開,下面蓋著一盒膏藥貼和一瓶跌打酒。

    楚識琛疑惑道:“這些要帶麼?”

    “不用。”

    項明章說著脫下t恤,上半身裸/露出來,肌肉分明,膚色健康,但是肩膀有幾塊青紫色難以忽視,後腰兩側更加嚴重,呈現一片深紫色血淤。

    楚識琛驚訝地問:“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

    “沒事。”項明章語氣平淡,擰開藥酒倒了一點,在肩膀處揉了揉。

    楚識琛裝好公文包,看項明章反手向後不太方便,他解開袖口挽起兩折,奪過瓶子說:“我幫你吧。”

    他繞到項明章身後,往手心倒了些藥酒,摩擦焐熱,抬起掌心按上項明章腰後的肌膚,慢慢地打圈。

    舊時在家,父親關節不好,跌打師傅經常□□,他見得多了,學會一招半式。

    淤血要用力揉散,楚識琛下手加重,說:“忍著點。”

    項明章道:“不疼。”

    楚識琛放了心,再加重用了十成力道,項明章不防,竟被推著向前栽了半步,他站穩,側臉向後,餘光捉到楚識琛哼笑的輪廓。

    冷不丁的,項明章問:“那晚和錢樺做什麼了?”

    楚識琛沒料到項明章會過問,畢竟是他的私事,手上稍停,他回答:“吃飯。”

    項明章說:“只是吃飯?”

    “不然呢?”楚識琛又倒了些藥酒,“你設想我會做什麼?”

    項明章反唇相譏:“我想象力匱乏,描摹不出你精彩的夜生活。”

    楚識琛不斷施力,手心麻酥酥的,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也不遑多讓,那麼晚不回家,玩得自己一身青紫。”

    話音剛落,項明章乍然轉過身,楚識琛來不及收手,一巴掌拍在了項明章的腹肌上。

    這次項明章巋然不動,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家?”

    楚識琛一臉坦蕩:“餐廳在隔壁街,我經過看見黑著燈。”

    項明章相信了吃飯這一說法,但不夠滿意:“錢樺花名在外,你以後少跟他接觸。”

    經過昨晚,楚識琛的想法改變了,說:“他是我的朋友。”

    項明章道:“交朋友要挑人。”

    楚識琛不會對旁人交代私事中的千絲萬縷,亦不喜歡被掌控。

    大家各有城池,最好不要越界。

    但這份秘書工作得來不易,他不願把氣氛搞僵,因此沒反駁,巧妙地說:“我有分寸,看我挑老闆的眼光就知道了。”

    項明章聽慣了糖衣炮彈,早就免疫了,可不知為什麼楚識琛的漂亮話聽來格外順耳。

    他繃著面孔,不想承認被取悅:“你有什麼分寸?按得我疼死了。”

    掌心藥酒淋漓,楚識琛用手背輕搡項明章轉過身,他繼續揉,稍微放輕了力道,問:“怎麼弄的,你捱揍了?”

    項明章說:“搏擊,懂嗎?”

    楚識琛不太懂,聽項明章講了幾句,琢磨出八/九成。

    抹完藥酒,楚識琛去衛生間把手洗乾淨,等他出來,項明章穿好了衣服。

    時間剛剛好,司機上來幫忙拎行李。

    往外走時,楚識琛囑咐道:“今天開穩一點,項先生身上有傷。”

    司機趕忙問:“怎麼會受傷?”

    楚識琛第一次聽,沒記牢,什麼來著……兩個人近身互搏,主要是打拳,挺激烈,厲害的甚至要上擂臺打……

    他想了想:“好像是練了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