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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血遁

徐崖的四枚金屬球也朝呂浮屠飛了過來,徐崖此時已經無法保持五鼎當頭的狀態,能夠操控的金屬球也響應減少了一枚。

面對撲殺向自己的陷陣營戰士和各種各樣的殺招,呂浮屠面露慘笑,楚仲安接連的舉動竟讓他陷入了絕境。

此時方靈臺已經距離呂浮屠有些距離,他的身邊只有葉方寸一人。

情況危急來不及多想,呂浮屠只能寄希望於葉方寸身上,他向旁一抓就要將葉方寸重新控制在手裡。

令呂浮屠沒想到是,這個時候葉方寸突然睜開了眼睛。

葉方寸毫不猶豫雙手結印道:“道術,焱焱火!”

只見一連串炙熱的火焰憑空出現直射向呂浮屠的面門。

呂浮屠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憑藉著本能和身手橫移躲了過去,那些火焰看似兇猛卻在落空之後轉瞬間就化為了虛無。

葉方寸趁機向旁邊一滾來到了楚仲安的身邊,他的氣息十分虛弱,顯然雖然清醒但遠沒有恢復。

楚仲安見狀立刻雙手持槍擺出防禦動作擋在了葉方寸的面前。

就在葉方寸逃離的剎那,盧庭堅的箭矢、樊九熙的火焰、徐崖的金屬球先後攻向了呂浮屠,後面還有層出不窮的手段也即將到來。

到了這時,呂浮屠已經沒有了任何底牌,他意識到自己的算計終是落空,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逃離。

“呂浮屠,還不束手就擒!”嚴藩的喊話也近在咫尺。

“想要本將的命儘管放馬過來!”呂浮屠發出一聲大喝,隨後他以極其敏捷的身手將空中的箭矢、金屬球和火焰盡數躲過。

徐崖和樊九熙的攻擊落空,他們並不氣餒,立刻再次施展手段,徐崖則操控著金屬球變換方向繼續朝著呂浮屠攻來。

趙長州等距離呂浮屠最近的一批血神將也已經近身,他們蜂擁而上各自拿出了看見本領,各式各樣的兵刃從四面八方招呼到呂浮屠身上。

呂浮屠面露狠辣神色,他依舊保持著矮小的狀態,隨後手持蛇軒匕首與眾人戰在一起。

亞聖不愧是僅次於聖人的超級強者,呂浮屠的身法完全不是趙長州等人可以比擬的,他們的攻勢雖然兇猛,但一時也沒有對呂浮屠造成多大傷害。

不過眾人並沒有慌張,因為周圍的陷陣營已經全都出手。

呂浮屠周圍被圍得水洩不通,他想要突圍絕非易事,不過狗急了尚會跳牆,一位亞聖強者的拼死搏殺更是堅韌無比。

一個、兩個、三個…陷陣營戰士接連死於呂浮屠之手,不僅如此,他們的屍體也在呂浮屠手中化為了血團,只有黑甲留在原地,呂浮屠無比嫻熟的將那些血團盡數吞入腹中。

嚴藩感覺到如此下去只會徒增傷亡,他連忙大喊道:“都退下!呂浮屠交給我們,爾等快退!”

就在嚴藩等人趕到的時候,呂浮屠已經吞噬了四位陷陣營戰士,他的氣勢不僅沒有衰弱,反而愈發強橫起來,這就是血神將的可怕之處,遠比一般軍隊的以戰養戰要直接的多。

“呂浮屠,你找死!”嚴藩終於到了,他立刻手持戰刀劈向呂浮屠,於四溟、鄭子洪等人緊隨其後。

樊九熙、簡素心、駱冰凝、寧擎蒼、楊烈…一眾強者蜂擁而至,他們清一色都是宗師,這樣的圍殺可謂是陣容豪華。

“嚴藩,你們太慢了…”呂浮屠臉上浮現詭異的微笑,他的雙眼閃爍起紅光,隨後矮小的身體也被血光籠罩。

下一刻,呂浮屠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血色虛影從人群中穿梭而過。

陷陣營眾人的攻擊全都撲了空,他們面面相覷停了下來。

“該死!這都讓呂浮屠逃了!”於四溟一臉不甘。

“血神將手段詭異,還真是難殺…”鄭子洪也接話道。

嚴藩同樣面帶不悅之色,他盯著呂浮屠盾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我看天上龍聖人已經佔據了上風,咱們又幫不上忙,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將武趙軍殲滅。”於四溟望向高空中交戰的兩位強者,他一臉焦急說道。

鄭子洪深以為意道:“將軍,四溟說得沒錯,呂浮屠雖然跑了,但他能施展如此可怕的逃命秘法,消耗定然極大,不管會不會再遇到,他都很難對咱們造成威脅,現在正是全力出擊的大好機會!”

嚴藩聞言點了點頭,就連以保守著稱的鄭子洪此刻都主張主動出擊,可見此時的戰機多麼難得。

這位陷陣營統領環視四周,他看著戰士們疲憊的臉色心中有了決斷。

“陷陣營所屬聽令!”隨著嚴藩一聲高呼,周圍的戰士們全都表情一凜站直了身體。

“宗師境以上出列隨本將出擊,其餘人等以小隊分散休整,一定要時刻注意聖人之戰的餘波!”

此話一出,一眾宗師強者站了出來,他們雖然也已經幾乎耗盡了力量,但沒有一人出言反對。

倒是那些尚未踏入大成境的戰士們很多都面露不滿。

“將軍,我等尚可一戰,請將軍允許我等同往!”

“我也要去,那些該死的血神將殺了我兄弟,這個仇今天一定要報!”

“陷陣衝鋒,有死無生!將軍怎可拋下我們去殺敵,我陷陣營的口號都白喊了不成!”



眾人紛紛請戰,他們的言語雖然對嚴藩這位將軍頗有冒犯,但也是求戰心切。

“龍象軍戰士的第一要求便是服從命令,誰也不能質疑本將的決定,若是心有不滿就給老子憋著這口氣,以後殺敵建功坐到老子的位置,自然就由你們發號施令!”

嚴藩一臉嚴肅大聲訓斥,他的話雖然很不客氣,但所有人都可以從字裡行間感受到這位將軍的嘴硬心軟。

如此一來,眾人只能閉上了嘴,他們重新列隊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隊。

經過激戰,這些陷陣營小隊很多都出現了傷亡,甚至有些小隊只剩下了三四人,可謂慘烈至極。

楚仲安所在的小隊運氣還算不錯,不管是張秋昊、黃冬還是趙長州、徐崖,大家雖然傷勢不輕不過並沒有人戰死。

其中最慘的莫過於紀雲清,這位影落門的天才弟子在剛剛一戰中丟了一隻胳膊,此時面色慘白,虛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丟了半條命。

楚仲安走入隊伍之中與大家視線相交,大家都報以柔和微笑,即便是趙長州這些曾經與大家並不對付的傢伙們都已經完全融入了這支小隊之中。

剛剛急著趕路,楚仲安並沒有主動去尋這些袍澤,他們在開戰之後並沒有如何交流。

“陸兄,你太厲害了!能救下兩位道長你是首功啊!”黃冬雖然灰頭土臉渾身是血,但他看到楚仲安依舊興奮說道。

“僥倖而已…”楚仲安謙遜道,隨後他看向紀雲清說道:“紀兄,你的傷…”

紀雲清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圍攻屈庚混戰時被一名血神將偷襲,運氣好只是損了手臂,那傢伙直接讓我宰了!”他的樣子雖然悽慘,但十分豁達。

“紀兄勇武,在下佩服!”楚仲安鄭重說道。

紀雲清用自己僅存的右手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跟陸兄弟相比,為兄這算什麼,陸兄弟可是多次面對亞聖還能大放異彩,為兄才是真的佩服的很啊!”

還沒等楚仲安出言客氣,張秋昊的聲音響起:“陸兄,石墩兒兄弟呢?他居然能硬抗呂浮屠,現在人去哪了?”

紀雲清一臉擔憂神色道:“永義兄弟不會是…”

黃冬怒目而視急忙打斷了紀雲清的話:“呸呸呸!徐崖你這個烏鴉嘴,你死石墩兒也不會死!”

紀雲清被黃冬訓斥並沒有憤怒,他略帶幽怨神色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諸位不用擔心,石墩兒雖然傷勢很重不過並沒有生命之危,他被我藏在了一處民宅之中,現在很安全!”

楚仲安並沒有告知眾人石墩兒所在的具體位置,畢竟那裡有些佈置被發現後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他的話讓大家安心了不少,如此激戰下來這支小隊竟然沒有人戰死,已經算是一種奇蹟。

嚴藩見眾將士已經重新列陣,他看向楚仲安他們這邊說道:“陸哲,你也出列!”

楚仲安有些驚訝,他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嚴藩面前。

“將軍有何吩咐?”楚仲安恭敬開口道。

“你雖然未入大成境,不過實力已經達到了宗師的層次,此次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楚仲安聞言瞭然,他立刻開口道:“遵命!”

“這一戰你的表現很好,回去後我會向殿下如實稟報!”嚴藩目光中的賞識不加掩飾。

楚仲安表現出欣喜表情道:“謝將軍!”

“無需謝我,本將只是秉公行事!這一戰勝利之後點下一定會論功行賞,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勇士!”嚴藩後面的話一下子提高了音量,顯然是說給大家聽的。

這支陷陣營中並沒有監軍,能夠做到如此悍勇實屬不易。

短暫休息後,嚴藩率領著一支數十人的隊伍離開了,這些算得上的精銳中的精銳,幾乎抵得上整個陷陣營一半的戰力。

留下的陷陣營戰士們也聽令散開,他們各自尋找地方修整,不過這些人相距不遠,若是有事還可以相互照應。

隊伍行進過程中,趙長州和徐崖很自然的與楚仲安湊到了一起,這是個有些奇怪的組合。

“陸哲,一會打起來哥照著你,現在我突破了境界,真正打起來比趙老還厲害!”徐崖一臉得意說道,他彷彿已經忘了與楚仲安他們的衝突。

趙長州卻是不發一言,他只是在楚仲安身邊小心戒備著。

“趙老、徐兄,大家都是袍澤,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楚仲安認真開口道。

“我自然沒問題,趙老你看呢?”徐崖雖然蠻橫但為人仗義,此時既然楚仲安願意消除隔閡,他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當初的衝突他也是為了替趙長州他們出頭。

趙長州的臉色與陰沉,他不置可否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趙老,你倒是說句話啊!”徐崖有些不耐煩道。

趙長州終是沒有言語,楚仲安打圓場道:“趙老既然不拒絕那便是默認了,今後你我只是袍澤!”

“好!”徐崖爽朗笑道。

趙長州依舊一言不發,他十分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只是楚仲安和徐崖都沒有看到。

沒有笑有時也能泯恩仇…

庸化城中一處普通的民宅之中,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無力地坐在一間廂房地上,他的目光陰狠至極,此人正是逃脫的呂浮屠,此時的他氣勢大減,已經沒有了屬於亞聖的力量。

“血遁之法真是兇險至極,不僅消耗血食的力量,身體內的殘魂卻是沒有消散…”呂浮屠咬牙切齒說道。

“別吵了!想要反噬本將你們還不夠資格,老子可不是屈庚那樣的貨色!”呂浮屠發出低吼,他的體內無數聲音在嘶吼掙扎,數以萬計的靈魂想要撕碎他的身體。

“嚴藩還有兩個混蛋小子,你們等著吧,本將絕不會善罷甘休!”呂浮屠猛地錘擊胸口接著怒極自語道,他的眼神中盡是仇恨之色。

這一戰,石墩兒和楚仲安給呂浮屠帶來了大麻煩,甚至左右了戰局的走向,呂浮屠自視甚高,他早已經將二人視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幸而這位血神將統領此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體內殘魂反噬,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血食補充,只能暗自盤算著計劃。

過了良久,呂浮屠凝視著屋頂面露狠辣之色,他彷彿可以透過屋頂看到天上的那場大戰。

“唐虎啊唐虎,陛下也沒有算計到庸化城中還有聖人出手,你若在此戰中丟掉性命,陛下絕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怪罪於我的吧…”呂浮屠嘴角微微上揚,說到唐虎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敬畏之色。

“唐虎、齊軒拙,你們二人一個只是護衛出身,另一個也不過是個文官,憑什麼你們能得到陛下的賞識,輕而易舉就得到那樣可怕的力量!”

“整個血神軍,我呂浮屠才是當年官職最高的將領!謀劃了這麼多年,我絕不能付之東流,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登上頂峰,變成最強的那個!”

呂浮屠的臉漸漸扭曲,他的模樣近乎癲狂,與他平日裡的模樣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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