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白骨戲

天空突然出現一輪白月，灑下的月光，如同地面凝結一層的白霜。

【4環:亡靈空間。】

隨著古神之力激活，亡靈空間與現實空間重合形成一片領域。

夜幕降臨，孤月懸空。

正在煉製亡靈骸骨的亡靈，再次看到現實世界的風景。

巨口惡魔亡靈看了殷明一眼，又看了一眼，散發出古神之力的吉星·露琪亞。

幽藍色魂火閃爍:“巫師大人，這個是真搞不定。”

“嗚嗚……”

不等殷明回話。

吉星·露琪亞取出一節脛骨制的骨笛，吹奏出低沉幽咽如泣、如訴的笛聲。

地上無數殘缺的亡靈骸骨，拼湊成一具具人形骷髏，數萬亡靈不受控制湧入骷髏。

“嗡嗡！！”

月光如幕簾垂下，勾織出一片幻境。

一團赤紅色火焰燃起，骷髏逐漸有了一層皮囊，填充肌肉、勾勒五官。

有老人、有小孩，有婦人，生機勃勃，圍繞著篝火嬉戲打鬧，等待著看伶人的表演，如同神祭時代某一個場景重現。

“言死必以生喻！”

殷明眼眸一亮！

心中有種預感，吉星·露琪亞撰寫的不死經，質量恐怕會超出他的預計。

“嗚！嗚！”

骨笛聲曲調低沉輾轉。

吉星·露琪亞指尖，出現數百道散發白光的細線，每一條細線都對應一個人，

屈指一彈，其中一道細線連接殷明眉心。

剎那間！

殷明意識和篝火前的一個小孩同步。

聽著篝火中木材噼啪作響，感受著夜幕之下靜謐祥和的氣氛。

“嗚嗚！”

骨笛聲由遠及近，墨色的亡靈死氣索饒四周。

有人用人骨敲擊節拍，有人指尖撥弄著骨質薄片，佩戴骨質飾品少女扭動腰肢圍繞篝火起舞。

一道空靈清冷的聲音，用白骨語唱著詭異曲調的歌謠。

“支離兮，永壽！”

“濁魂兮，遺骨！”

“寄明月兮！……”

殷明聆聽著歌謠，聆聽著歌謠中蘊含的故事，不覺日升月落變幻。

法則感悟不再形成任何具象之景，像沉溺在其中，無處在又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