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聽花 作品

第918章 你這是在讓我,和你攤牌嗎?

  崔向東低頭,看著那隻腳。

  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奈的厭惡,卻笑問:“要不要,我幫您泡泡腳?剛才我去洗手間內時,看到有泡腳盆,也有各種泡腳的中草藥和熱水。”

  “光說不做,有意思麼?”

  苑婉芝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拿起了香菸。

  崔向東拿開那隻腳,起身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內。

  等他再出來時,已經端出了泡腳盆。

  就是個高約四十釐米左右的大木盆,看材質應該是橡木的。

  他蹲在那兒,拿過一隻腳時猶豫了下。

  看似落落大方的樣子,掀起旗袍的下襬,把長筒襪扒了下來。

  苑婉芝的腳形,很美。

  皮膚很嫩。

  苑婉芝就叼著香菸,倚在沙發上看著一雙腳,被他放在了木盆內。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內,倆人都沒說話。

  崔向東始終在專心致志的給她洗腳,她就像是去足療房內享受服務的客人那樣,微微閉著眼,滿臉的享受。

  就在崔向東幫她擦乾淨,準備穿上長襪時,她才說話:“光著吧。這樣你玩起來,也方便。”

  崔向東沒說話,隨手把長襪放在了旁邊沙發上。

  他起身剛要把木桶端進洗手間內,苑婉芝說:“你坐下。”m..nět

  崔向東看了她一眼,聽話的坐在了沙發上。

  苑婉芝起身。

  直接光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到木盆前後卻慢慢的跪地,捧起了崔向東的左腳。

  崔向東剛為她洗腳,她就要“投桃報李”的給他洗腳。

  依舊是用那盆水。

  崔向東是蹲著給她洗腳,她卻是直接跪地。

  啥意思?

  崔向東也沒阻止她。

  水溫雖說涼了些,卻也有三十來度,泡腳很舒服。

  “說點什麼吧。”

  苑婉芝低頭,仔細的幫他搓著腳。

  崔向東笑問:“你這是在讓我,和你攤牌嗎?”

  苑婉芝反問:“你有牌嗎?”

  崔向東點頭:“有。”

  苑婉芝淡淡地說:“那就先打出一張來,讓阿姨看看能不能管。”

  “年前我住在001療養所時,您和我岳父、大舅子去看望天明書記時,和我說的那些話,您還記得吧?”

  崔向東打出了第一張牌:“當時您只是像我小時候那樣,輕撫著我的臉時。您,卻高了。”

  苑婉芝的身軀,猛地一顫!

  她剛要抬頭,卻忍住了。

  只是幫他按壓著足底,不急不徐的樣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崔向東想了想,說:“我在香江賭馬時,認識了一個絕對變態的女性專家。這個專家,把身材相貌90分以上的女人,分為了三個科目。分別是豹,蛇和羊。”

  苑婉芝沒說話。

  崔向東繼續說:“很巧的是,女性專家不但認識商皇,也在偶然的機會見過您。按照專家說法就是,您和商皇都是蛇科。專家把商皇分為蛇科中的鋼刀蛇,您卻是響尾蛇。鋼刀蛇的特點,我已經領略過了,正如專家所說的那樣。響尾蛇的特點,主要是高了時的嘶嘶聲,格外的勾魂奪魄。”

  腳有些疼。

  雙膝跪地給他洗腳的女人,手指甲很長。

  崔向東想縮回來,卻被她牢牢按在了水盆裡。

  崔向東只好繼續說:“那天在001時,你身上散出的氣息,和商皇高了時散出的氣息,絕對是一模一樣的。您當時能強忍住要發出的嘶嘶聲,但您卻掩蓋不住,那種特殊的葷腥味。”

  嗯。

  苑婉芝問:“也就是說,那天我打著為了豬豬不糾纏你的幌子,才設定出的逢場作戲計劃,其實你早就看穿了。你知道,我想睡你。”

  崔向東如實回答:“是的。”

  苑婉芝又說:“可你卻沒有拆穿我的計劃,而是把我當小丑那樣,配合我實施計劃。只因你很清楚,只有這樣你才能讓豬豬,對你徹底的死心。畢竟豬豬雖說優柔寡斷,但三觀奇正。她連和秦襲人和平共處都不能接受,那就更別說和我成為姐妹了。”

  崔向東再次回答:“是的。”

  苑婉芝繼續說:“還有那晚在嬌子集團的小湖邊,你也是假扮色狼的。就是意識到我主動,會讓你越來越被動,你才反客為主。你算定了,你越是反客為主,我反而會因為年齡大等原因,不敢讓你輕易得逞。”

  哎。

  崔向東說:“阿姨,您確實很聰明。”

  “我再怎麼聰明,不也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苑婉芝狠狠掐了下手裡的腳。

  疼的崔向東腮幫子一咧:“阿姨,該你出牌,管我這張牌了。”

  崔向東打出的這張牌,苑婉芝要想管的話,就得給他解釋,她為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絞盡腦汁的要睡他。

  “你四歲那年,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我正在午休,你和豬豬在院子裡捉迷藏。”

  苑婉芝抬頭看著崔向東,打出了那張能管他的牌。

  既然雙方已經開始攤牌,苑婉芝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她就把曾經和秦老說過的那番話,如實給崔向東講述了一遍。

  當初她在給秦老說這些時,是歇斯底里的哭喊。

  今天——

  她沒有喊,卻依舊無法控制的淚流滿面。

  看著這個身份尊貴,卻眸光狠戾,更是遭受多年家暴的女人,崔向東覺得她很可憐。

  忽然。

  苑婉芝猛地扯開旗袍,讓藏在懷裡的那兩個大c,傲然衝擊崔向東的視覺。

  崔向東愕然——

  “四次!我左邊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次,右邊的被打斷了一次!崔向東,你告訴我,就憑阿姨的身材相貌,談吐氣質,就算高了時能像響尾蛇那樣的嘶嘶叫。”

  苑婉芝反手指著肋下,聲音沙啞的問:“又有哪個男人,在我沒犯下任何錯誤時,就因外面的事不順,捨得這樣打我?”

  崔向東的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他覺得,只要是個懂得珍惜美的男人,就不該在娶到這個女人時,酗酒家暴她。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和念頭,更不該利用豬豬,來達到我險惡的目的。”

  苑婉芝說到這兒後,忽然把崔向東的左腳,放在了她的心口處。

  明明是流著淚,卻笑:“小傢伙,你親自感受下。能不能,真切感受到你始終住在這兒,隨著我的心跳,在不住的撩我?”

  崔向東——

  腳丫子能感覺到,他住在女人的心中嗎?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想把你趕出去。尤其在你和樓曉雅婚變後,我甚至都開始看不起你!幾乎把你完全的趕出去了。可是。”

  苑婉芝深吸一口氣,嬌笑:“隨著蕭天祿在秦峰的婚禮上,犯下不可饒恕的低級錯誤。被老頭子廢掉家主,我卻成為新的家主後!我的野心迅速膨脹,更是清晰意識到你奇貨可居後,就再也捨不得,把你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