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聽花 作品

第922章 哎,難道我真是個渣男?

  他喊秦局一個老婆?

  正要呵斥崔向東的老馬,瞬間頓悟。

  然後。

  老馬就看到對誰都是冷冰冰的秦局,眼眸裡有驚喜的小火苗迅速燃燒,嘴角勾起了笑的弧度。

  可就在老馬準備欣賞秦局的笑容時,她卻及時的收斂弧度。

  反而皺眉,低聲呵斥崔向東:“我正在上班,你在單位搞這一套做什麼?”

  我把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崔向東愕然,脫口回答:“早在雲湖縣時,你不是多次耳提面命,讓我去縣局給你送花嗎?”

  於是——

  老馬就看到秦局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那時候還沒把你搞到手,當然得告訴你該怎麼追女孩子。現在都老夫老妻了,還來這一套,不覺得很肉麻嗎?”

  老馬——

  這是秦局說的話嗎?

  啥叫那時候還沒把他搞到手啊?

  崔向東——

  這是你一個當老婆的,該說的話嗎?

  現在把人家搞到手後,就不懂得珍惜了是吧?

  行,那我走。

  崔向東剛要轉身,就聽襲人說:“你先去休息室內,等我忙完工作。老馬,你繼續說。”

  崔向東——

  好吧,兩口子再怎麼有意見,在單位也得給她留面子。

  他只好衝老馬訕笑了聲,快步走進了休息室內。

  “該死的老滅絕,我昨晚忙的一宿沒睡。今天上午和中午,又先後和於大爺、婉芝阿姨鬥智鬥勇,可謂是身心疲憊。我不顧勞累跑來給你獻花,你卻這樣對我。”

  崔向東把鮮花順勢插在床櫃花瓶內,抬手打了個哈欠,歪倒在了單人床上。

  可能是襲人的體香,起到了有效的催眠作用。

  也可能是強勢的老婆,總能給老實懦弱的丈夫帶來安全感。

  反正躺下後本想閉眼想想商皇的崔向東,屁大的功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窗外已然是暮色四合。

  崔向東剛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雙眸子就在床前,痴痴的看著他。

  崔向東昨晚忙了一宿——

  襲人同樣是從昨晚到現在,都不曾合過眼。

  可她卻不困。

  就喜歡坐在椅子上,左手託著香腮看著她家男人,發花痴。

  怎麼看,也看不夠啊。

  看到崔向東醒來後,襲人的目光一閃,就要扭頭。

  崔向東卻問:“你昨晚沒睡?”

  襲人遲疑了下,反問:“你怎麼知道?”

  “你的眼圈發黑,眼裡帶著血絲。”

  崔向東往床裡靠了靠,說:“來,我抱著你睡會兒。算是履行下,我當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襲人猶豫了下,卻還是輕輕的踢掉小皮鞋。

  特乖巧的樣子,蜷縮在了他的懷裡。

  崔向東主動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腳丫,一手拍著她的後背:“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你沐浴在了愛河內?”

  襲人卻說:“你的身上,有股子味。”

  崔向東問:“啥味?”

  襲人嗅了下小鼻子:“女人味。”

  崔向東抬起胳膊聞了下,說:“是聽聽的味道嗎?”

  “不是韋聽的。韋聽和大嫂一樣,都是淡淡地橘子味。”

  襲人卻說:“你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子說不出的腥味。不像是魚,也不是其它水鮮產品。倒像是動物園裡的蟒蛇,散出的味道。雖說不是很難聞,卻上頭。”

  動物園裡的蟒蛇?

  為什麼崔向東想到了嘶嘶作響的響尾蛇,盤著他的腰,昂首吐著紅信子的樣子?

  “響尾蛇的沸點,太低了。”

  崔向東心裡這樣想時,就聽到懷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雖然是個渣男。

  但襲人藏在他懷裡後,還是迅速滑進了香甜的黑暗中。

  “老滅絕雖說喜歡扭瓜,其實真得很漂亮。”

  崔向東右手拇指,輕撫著襲人的秀眉,心中反思:“對我也算是真心實意。可我卻在她的床上,噗哧了她的閨蜜。哎,難道我真是個渣男?”

  襲人的閨蜜——

  樓宜臺回到家後,換上家居服後繫上小圍裙,準備去廚房內做飯。

  心裡卻在想著事。

  她得到消息,午後不久崔向東就去了縣局。

  而且他還在縣局門口,大罵狗屁的盤龍殭屍。

  悍不畏死的樣子,確實讓人欽佩!

  更昭告天下說秦襲人是他老婆,明顯是知道了“殭屍新娘”的傳說。

  是誰製造了殭屍新娘的傳說?

  樓宜臺不知道。

  但她卻知道,追求襲人的那個外地才俊,就是她暗中派去的。

  樓宜臺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派一個自以為是情聖的傢伙,就能擄獲秦家小公主的芳心。

  派那個人過去,只是樓宜臺某個計劃中的開始。

  真正的殺手鐧在後面——

  那就是讓襲人也像崔向東那樣,深陷桃色緋聞!

  崔向東深陷緋聞,襲人並不會當回事。

  但襲人深陷緋聞呢?

  在感情方面比女人更自私,佔有慾更強烈的男人,是不可能忍受的。

  不過讓樓宜臺沒想到的是,某魔都情聖求愛襲人的當晚,就被殭屍連夜拜訪,嚇的精神失常!

  隨後就是殭屍新娘的傳說,從盤龍縣城的大街小巷,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https:/

  就憑樓宜臺的智商,就算用毛刷也能想到,有人或者是殭屍,在利用這件事大肆炒作秦襲人是殭屍新娘。

  這樣炒作的目的是什麼?

  樓宜臺還看不出眉目,只能靜觀其變。

  她只是在想,崔向東為什麼今天早上剛離開盤龍縣,午後為什麼又來找襲人了呢?

  崔向東明明還在縣局沒出來,襲人為什麼沒給她打電話,讓她收拾自己的東西,趕緊地滾蛋呢?

  “難道他們要留宿縣局?那邊的床我見過,很窄。倆人睡覺,得疊著。”

  切菜準備炒菜的樓宜臺,任由思緒想到這兒時,忽然有些煩!

  “憑什麼,小襲人可以和他疊在一起,我卻要獨守空房?”

  樓宜臺越來越煩躁,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忽然,她放下菜刀快步回到了臥室內。

  用最快的速度,扒掉所有的衣服。

  再繫上小圍裙,踩著小拖鞋嫋嫋婷婷的走進廚房。

  欠身。

  高抬。

  慢慢地晃。

  煩躁的心思,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原來,我食髓知味了。”

  樓宜臺細嚼慢嚥的吃飽飯後,才找到了那會兒為什麼煩躁的答案。

  她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夜。

  月色皎潔,很祥和很靜謐。

  她穿好衣服快步出門,騎上自行車來到了單位,又換上了汽車。

  她把車子悄悄停在縣局的門口對過,一眼就能看到三樓東邊的辦公室內,亮著燈。

  這證明襲人還在辦公室。

  “禽獸,你今晚不會真和小襲人,在這兒疊一宿吧?如果不是的話,你們會去哪兒呢?”

  樓宜臺喃喃地說著,反手摸了下腰間的狗腿刀,點上了一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