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兔子君 作品

第三百七十九章 九嬰:我殺了刑天之子(大聲)

 “你” 

 即便被朱厭這麼明擺著威脅了一句,甚至還示威性的向它揮舞了下拳頭,但九嬰鳥嘴蠕動了一陣,最終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別看它們同屬於凶神,但凶神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跟狗的差別還要大。 

 作為水火之怪,九嬰的強大是必然的,但它跟刑天牧場的其他惡獸凶神的經歷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同樣是在霍霍人族的時候,被聞訊趕來的刑天抓到,一番爭鬥之後,無奈敗北,被抓去了炎部之中圈養起來,給刑天當做打磨自身勇武跟技藝的工具。 

 然而朱厭則不同。 

 它是炎部之中,少有的,主動去尋找刑天的凶神。 

 嗯,作為象徵兵災,戰爭的凶神,喜好爭鬥,廝殺其實也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吧? 

 據後來聊天,這白毛猴子其實最先找到的是蚩尤,但奈何蚩尤完全不給它面子,動輒就是喊打喊殺的,跟蚩尤一戰綿延數日。 

 此戰之後,朱厭不僅丟失了兵器,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勢,要不是路過的窮奇恰好吸引了蚩尤的注意,替它擋了一劫的話,這老東西早被人扒皮拆骨,魂去歸墟了。 

 朱厭雖然對戰爭有一種狂熱的偏好,但也不是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蠢蛋。 

 蚩尤走不通,那便找其他人就是。 

 如此,一直蒐羅惡獸凶神,磨礪技藝的刑天便入了它的眼,等偷了崑崙的靈草,養好傷之後,便主動尋上了刑天,經過一番驗證,便被刑天接進了炎部,“囚”於牧場之中,每次養好傷之後,這倆戰爭狂熱分子,就互相往死裡打一場。 

 當然,有干鏚的效果,最終的勝負其實也很明顯。 

 不帶武器,兩者約莫***開,帶上武器,不出兩日朱厭必被打的奄奄一息。 

 話說回來,朱厭之事其實還有意外。 

 當初為了迅速恢復狀態,這老東西偷盜了崑崙的靈草,先不提西王母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她手下的那些祥瑞,神祇們也沒一個軟柿子。 

 陸吾與開明獸接連造訪炎部,讓其交出偷盜靈草的朱厭。 

 神農還在遊說,刑天卻難忍這兩位惡劣的態度,對其大打出手,雖然勝了,卻引得西王母不爽,於崑崙山上大聲呵斥,並召英招影響炎部風雨,使其作物無法收穫,糧食減產以作懲罰。 

 然後麼,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在南方大澤的蚩尤耳中。 

 隔日,崑崙山就發生了曠世之戰。 

 山上的大戰一直持續了一月之久。 

 期間風雲變幻,山崩地裂,作為天柱之一的崑崙,都差點被這場大戰破壞,而山上草木靈藥更是折損無數. 

 後來蚩尤怎麼下山的誰也不知道,反正自崑崙安靜下來的那天起,崑崙山便封鎖了上山的道路,上古街溜子英招也安分的在山上待了數百年,一直到黃帝征討蚩尤,路過崑崙時,銷聲匿跡許久的西王母,才遞出了神符,並聚崑崙靈韻祝福黃帝此戰必勝! 

 “.” 

 咳咳,年紀大了,就總愛想點兒有的沒的。 

 雖然話說得難聽,但要只是九嬰一個,它可不願惹怒朱厭這個戰爭瘋子。 

 這玩意兒,是真能跟說的一樣,放棄張珂,轉而先把它給宰了的。 

 默默的往後縮了一點。 

 九嬰的身形逐漸被大霧遮蔽。 

 看到那煩人的九頭蟲終於離開,朱厭不屑的瞥了一眼,隨後重新將目光轉回張珂身上。 

 “雖持干鏚,但在你身上我卻沒看到一點兒刑天血脈的影子,甚至蚩尤血脈,炎部子孫這哪個你也不佔,我很好奇,外部之人,是如何得到他的偏愛的,竟把這隨身的兵刃都交給了你?” 

 朱厭踩著被相柳汙濁化的水域,強大的兵煞之氣盤踞在它周圍,化作洶湧燃燒的光焰。 

 恍惚間,連張珂施展的神通大霧都被其侵染,霧氣深處影影綽綽,似有無數身影,正在喊叫,廝殺。 

 至於腳下的毒水,早被升騰的光焰排到了一旁,連朱厭身上的一根毛髮都沒沾溼。 

 “問這麼詳細有意義嗎?” 

 張珂挑了挑眉。 

 “還是說,確定了我之根源,等會兒打起來你能放些水?” 

 看朱厭搖頭的動作,張珂輕笑一聲:“這就是了,你與它們或許不同,但都想掂量掂量我的成色,既如此,浪費這些口舌幹嘛,有什麼疑問,等回頭自己去問便是!” 

 話落。 

 下一瞬間,張珂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雙手揮舞的戰斧自上而下的劈向朱厭。 

 “悍勇,但卻缺了幾分智慧,如此中門大開之舉,我隨手便能將你” 

 正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舉手等著戰斧劈下的朱厭順嘴對張珂點評,但環繞身軀的兵煞之氣陡然間發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力道,正在刺穿自身的防護。 

 下意識的低頭,便看到在高舉的巨盾的邊緣,殘缺的虎魄藉著盾牌的掩護,陰損的刺向朱厭的腹部。 

 “咚!” 

 戰斧重重的劈殺而下,將伸手擒拿的朱厭砸退了數步。 

 腳下厚重的地面,彷彿薄脆的巧克力板一樣,每一步的踩踏,均能使其發出巨大而響徹的轟鳴聲。 

 一個個凹陷的腳印周圍,寬度數百米,深度無可計數的裂痕縱橫交錯,被毒素浸染的紫黑色水域迸射而出,所到之處燒灼之聲不絕於耳,上到花草樹木,下到泥土山石,所有接觸毒水的物質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灘渾濁泥濘之物。 

 環境的破壞朱厭並不以為意,它只是低頭在自己的腹部抹了一把,看著手指上一抹鮮紅的血色,本就兇惡的猿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借干鏚吸引我注意,以刀刃偷襲,如此作風,可不像我山海所有,崽子,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