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兔子君 作品

第五百五十四章 毀滅你,與你何干?



            現實很魔幻,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遊戲雖大,但其主體的模塊畢竟是副本,而既然玩家們要在虛空中不斷穿行完成各種任務,就難以避免與npc或者說世界本身的主人們打交道。

當然,從道理上來講,世界內的每一個原住民都是世界的主人翁,於自家的世界享有一部分的支配權。

但實際上那些可有可無的基礎生命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忽略的部分,而真正作為每一個副本的支柱,神靈,亦或是文明之主一類的存在才是對自家的副本享有較高的掌控度。

只不過不同等級的副本,遊戲跟本土勢力之間的控制權的劃分上略有不同。

不提那些連超凡元素的感知都朦朦朧朧的低魔位面,至少就張珂觀察,在文明體系這種虛空頂級的文明陣營下,遊戲跟本土勢力的權柄劃分不是等同那也是四六開,本土勢力在其中有著很大的話語權。

而在如此閉目回味了一番之後,張珂回憶起了有關於大禹治水神話的相關描述。

省略那些無關緊要的環節,大禹治水的主要過程一是開河,二是開路,前者是在水域氾濫的區域拓寬或開鑿新的河流,以讓堵塞的洪水有一個傾瀉的渠道,而後者是前者的具體路線。

而藉此之後,被重整的河流共有九條弱水、黑水、黃河、漾水、長江、沇水、淮水、渭水、洛水。

根據副本提示的描述,他現在所處的正是王屋山一帶,後世愚公移山的山便是王屋跟太行,當然蠻荒跟九州不能混作一談。

“所以,咱現在該乾點啥?”

良久,張珂回過神來,在人群中找到了正在勘測地脈走勢的大禹問道。

大禹:?

張珂能夠感覺到大禹的茫然跟鬱悶,這就好像你跟一個修空調的師父問你是幹什麼的一樣離譜,但誰讓你跟遊戲達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從你這兒爆金幣,難不成他真低頭苦幹?

別搞,張珂雖然能忍受天庭的欠債,並大多數時候對自家人還是挺包容的,但遊戲又不是人,也不是九州,這明擺著一句話就能薅羊毛,為啥白打工?

即便是從張珂的眼神中讀懂了他有自己的思考,但這並不妨礙大禹神色尷尬的驅散了周圍好奇的目光,將其拉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山坳裡私下交流。

“我雖不知那邊給你的要求究竟為何,但總歸逃不脫那些陳詞濫調,若你要治水,那便替我去淮黃河走一圈,將那些聚集的惡類們驅散了去,再跟河伯說一聲讓他收束水域,不要等我跟應龍親自上門拜訪丟了顏面那就不好看了!”

大禹時刻關注著張珂的目光變化,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沒錯之後,警告道:

“但在此之前,你需注意一件事,因你之前搗鼓的那次,現下黃河河伯已換了人,祂雖在軒轅時仍捱了應龍一頓毒打,舊傷未愈,但卻沒跟大羿起衝突,這麼多年過去多少也恢復了幾分元氣,若非是無法,當下的我也不願意招惹於祂,能用言語解決的事,就別付諸於武力。”

“可曾明白?”

張珂頗為意外的看了大禹一眼。

伱既然知道我是個莽撞人,還派我去跟河伯交談?

我這是打呢,還是邊勸邊打呢?

大禹:.

早知道就不鬧這些么蛾子了,乖乖的讓這熊孩子跟著防風氏在南邊玩泥巴了,那邊水澤雖多,但除了長江河神之外也沒給挑大頭的,哪兒像北邊既有河伯,還有無支祁這個禍害。

這兩個只是茫茫多的釘子戶中最拔尖的兩個,因所佔水系的龐大,在當前蠻荒特定的場合下匯聚了龐大的臨時性神力。

當然,等水系穩定下來,所謂的臨時也能轉變成永久,但那時也就不能稱呼河伯,水君了,而是要冠以海神的稱謂,這可不是某個水貨東海神能比擬的

除此之外,旁的角色也有,但它們大多以個體的力量逞兇,在沒有特定版本的權柄加身的情況下,大禹倒不擔心張珂會深陷其中。

畢竟說到底,這不過是蠻荒過去歲月的一角,已經被固定死了循環,只有過去而沒有未來,其中的物還是那個物,但人卻不復那個人了.

但大禹也不好明著指點張珂,畢竟他的加入就已經算是違規了,再多破壞規則他擔心某個玩意兒會直接掀桌子,如此只再三勸慰了張珂,又給他調了兩個助手作為耳目。

張珂朝著大禹點了點頭:

“我都記著了,放心即便惹了麻煩也不會說是您教的!”

話落的下一瞬間,他直接騰雲而起直奔著黃河而去。

“這沒一點語言藝術,全憑拳頭說話的脾性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看著那隱入雲端消失不見的身影,大禹頗為惆悵的呢喃道:

“希望那河伯老兒能識趣點,配合的演完這場戲,也省的我還得拉這熊孩子去淮河那邊湊份子!”

煩啊,煩!

俗話說,亂世出英雄!

每一個能在史書上被濃墨描繪的角色,奸佞禍國也好,英雄蓋世也罷,在其承載的傳奇背後,那寬廣的道路無不是累累屍骸堆積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