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原來這就是天師。我在心裡暗暗琢磨:“小雷算不算天師呢？”

　　小雷轉向我，問:“冰哥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出租車忽然啟動不了，在路上看見那個蘋果能飛起來，還有晚上看書時書頁為什麼能自己翻動嗎？”

　　聽他剛才說，我就已經想到一點了，我連忙點頭，說:“難道、難道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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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雷點點頭，說:“是的，那其實都是鬼靈在幫忙。在修行界，對鬼和妖，我們不叫他們為‘鬼’或‘妖’，我們叫‘靈’:師父知道我不認識路，就讓靈來幫我們引路，那靈就拿了你的蘋果，你看不到靈，只看到蘋果，所以感覺蘋果在天上飛；我們都沒動，是靈在幫助我們翻書，你也看不見他，當然就感覺不可思議。”

　　楊葉問:“人們常說的，‘髒東西’就是指鬼嗎？”

　　小雷說:“通常是這麼說，但是，‘髒東西’其實是指惡鬼，我們稱為‘惡靈’。其實，靈是人死之後形成的，跟人一樣聰明，你們不知道，靈比人更可愛，更單純，沒有人的那麼多壞心思，因為脫去了世俗肉身的種種羈絆。他們陪伴在修道人身邊，有時候看見一些小事，就幫著修道人去做了，討修道人喜歡，幫忙他們超度，也落個好的去處……”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腦洞頓時大開，說:“我明白了，如果用這個解釋，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很多民間傳說，什麼飛簷走壁，什麼隔山打牛，什麼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這些魔術幻術，有些只怕就是藉助了鬼——哦，不對，是靈！只是平常人看不見靈，只看得見人，就以為人怎麼樣了……”

　　我說得興奮，卻又忽然想到，剛才，我們的車是被鬼攔住的，只怕還有一隻鬼的手死死拽著楊葉握方向盤的手呢！

　　無疑，昨天晚上，我們竟然跟一群鬼呆在了一起，度過了半個夜晚。想到這裡，我還是有些後怕，頓時感覺後背一片痠麻，就浸出了一身冷汗……

　　楊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語無倫次地說:“啊！是……靈……啊！”

　　“冰哥說的是，確實是這樣，有些是小魔術，當然是假的；但也有法力很深的修道人，遊歷俗世時，遇到什麼情況，顯露一下身手。但不管法力如何，修道人始終也是凡人，無非是善於藉助其他的力量。”

　　小雷還補充說，“楊導你不要怕，靈是不會傷人的，甚至會怕人，因為他們受不了人身上的俗氣——其實人幾乎是遇不到靈的。”

　　我好奇地問:“鬼——靈不是害怕人身上的陽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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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陽氣。陰陽是按俗世文化定義的分類標準，其實並不是這樣。”小雷說，“人身上的不是陽氣，是煙火氣，也有邪氣，戾氣，甚至陰氣毒氣，修道人統稱為俗氣，靈害怕的，就是那些東西。修行的過程，其實就是去除這些俗氣。靈和人，是共存於世界上的，是平等的，只是俗世文化喜歡區分階層，把靈歸為另一個階層。每一個層次去看，分類標準都不一樣。比如，靈對於修道人來說，是平等相處的萬物，但在俗世中，就成了‘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