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8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天魔亦算超脫？

紫薇帝君若有所思。

“放屁。”太清帝君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修行修行，修到最後成了魔頭，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什麼是天譴？”杜格道，“只要比天還強，自然不怕遭天譴。太清帝君，你看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嗎？想做天道做天道，想做天魔就做天魔，世人又能奈我何？”

“你……”太清帝君加快了攻勢，他眼睛赤紅，“魔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天道化身，就是妥妥的天魔。紫薇道兄，萬萬不要被他蠱惑，一旦墮入魔道，就再難回頭了。”

堅守本心的老實人？

他怎麼修到大羅金仙的？

看著偏執的太清帝君，杜格一陣無語：“何為道？何為魔？泛宇宙娛樂高高在上，肆意玩弄諸多宇宙，太清帝君，你來告訴我，他們是道是魔？”

“自然是魔。”太清帝君道。

“他可曾遭受天譴？”杜格又問。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太清帝君道。

“誰報？”杜格冷笑。

太清帝君語滯。

“你答不上來，我來告訴你。”杜格面無表情，“是我，是努力成聖的東華帝君，是敢於和天庭決裂的長生帝君，是所有不甘心被命運擺佈的芸芸眾生，卻不是你這訥訥不敢前的迂腐之徒……”

“他們只是被伱蠱惑……”太清帝君打斷了杜格，辯駁道。

“如非心有不甘，如何被我蠱惑？”杜格道，“紫薇帝君，我且問你，倘若我按著你的頭，讓你隨我成聖，你願意嗎？”

“自然不願意。”紫薇帝君道。

“他們……他們……”太清帝君臉色煞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們為的只是成聖，不是為了反抗泛宇宙娛樂吧？”杜格替他把話說了出來。

“……”太清帝君噎住。

“你一邊口口聲聲說泛宇宙娛樂是魔，一邊卻又說他們只是為了成聖。”杜格笑了，“那你倒來告訴我，你口中的魔如何遭天譴？莫非太清帝君心中的魔，只是那種可以隨你被制裁的惡徒？所謂的邪不勝正，就是不去招惹，假裝沒看到更強大的邪惡？”

太清帝君冷汗淋漓，僵在了原地，完全停下了攻擊。

“如果是，那我說的沒錯，你的道心早就受損了，此生無望成聖。”杜格看向太清帝君的眼神中滿是輕視，“太清，我本來指望能夠點醒你的，可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太清帝君一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說你夏蟲不可語冰，你可能不太理解，我便來跟你解釋一下！”杜格道，“天道之上，便是叢林，是弱肉強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無所謂聖，無所謂魔。只要我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就可以操控你的命運，你不如我，就要在我制定的規則裡做事，一旦踏出了我制定的規則，那就是錯，就要接受我的制裁，我可以肆意玩弄你的命運，甚至你的身體……

仙庭如此，泛宇宙亦是如此。強者說了算，拳頭說了算。若按你的理解，天道之上，人人皆魔。太清帝君，你在別人制定的規則裡活的太久，已經忘了自由是什麼模樣了，這便是你無法超脫的原因所在。”

紫薇帝君和太清帝君同時一震。

“你只看到我喚醒了人皇傳承，看到我說動長生帝君立教，看到我掀起了劫難，看到了生靈塗炭……”杜格的臉上無悲無喜，“你卻沒有看到，我喚醒了他們反抗的心，喚醒了他們追求自由，嚮往成長的精神。”

“……”太清帝君狐疑的看向了杜格，神色中滿是迷惘。

“他們現在的確不需要面對泛宇宙娛樂，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泛宇宙娛樂的存在。”杜格看著兩人，繼續道，“但今日他們敢反抗天庭，明日泛宇宙娛樂來襲之日，他們就同樣會反抗泛宇宙娛樂，因為他們的心境已經變了。

東華帝君、長生帝君亦是如此，他們此時的確只是在借我之手，追求成聖。可你以為成為聖人之後，他們就真的會止步不前了嗎？

煉氣想結丹，結丹想成嬰，成嬰想渡劫，渡劫想飛昇，飛昇想金仙，金仙想成聖……

人心向上，永遠不會止步。

只要不止步，終有一日，就會突破天道的限制，最終和泛宇宙娛樂對上，為自己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