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250 作品

第28章 少年將軍27



  長安街。



  “我操!秦空!你他媽怎麼這麼牛逼!回來才一年就又要走,你什麼意思啊?你說話!!”蔣文卿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條長安街。



  秦空眼疾手快的捂住蔣文卿的嘴,臉色鐵青,雙目隱隱帶著殺意。



  “傻逼!你再喊試試!”他湊到蔣文卿的耳朵旁,開始了惡魔低語,“再喊我就把你九歲尿床的事喊遍長安,你看是你臉皮厚還是我臉皮厚。”



  蔣文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掙脫開秦空的手,憤怒地指著他的鼻子,壓低聲音道:“你你你……你不識好歹啊!”



  秦空無所謂地衝他挑眉,笑容十分挑釁。



  就是不識好歹又怎麼樣?



  蔣文卿跺腳:“你去什麼去!大康武將都死絕了嗎?!怎麼就對著你一個人薅?!”



  秦空笑眯眯的:“誰讓我厲害呢。”



  “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秦空!!!”



  “哎~”



  秦空故意用慢悠悠的拖長語調激怒蔣文卿:“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快弱冠了還整天遊街耍玩吧,本公子剛弱冠就從軍了耶。”



  蔣文卿氣得眼睛都紅了。



  混賬秦空!這是在內涵誰?!



  秦空懶得逗他了,直接從旁邊小販那裡拿下一串糖葫蘆,哄孩子一樣塞到蔣文卿手裡。



  “喏,吃吧。”



  蔣文卿滿腔怒火跟被戳了個洞一樣洩出去了,他哼哼唧唧道:“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還喜歡吃這個。”



  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塞糖葫蘆,吃得臉頰鼓鼓。



  秦空嬉皮笑臉:“對對對,你不喜歡,當初糖葫蘆被搶後痛哭流涕的不是你。”



  蔣文卿臉皮漲紅:“那是你太混蛋了,連我的那份都搶,我、我只是被氣著了而已。”



  秦空“哼”了一聲表示不信,又從小販那裡拿了一串。



  他以前剛長大那會兒還會因為愛吃糖葫蘆所以害臊,現在年紀越長臉皮就越厚,二十三歲的人了在大街面不改色地啃著冰糖葫蘆。



  看得蔣文卿嘖嘖稱奇,他要是有這臉皮,也不至於每次都被秦空戲耍到啞口無言,只能無能狂怒。



  蔣文卿等秦空吃完了,才有些鬱悶地開口:“你真要走啊?”



  秦空嘴裡叼著棍,漫不經心道:“怎麼?捨不得我?”



  他以為以蔣文卿的性子又該大吵大鬧的反駁,結果就聽到這個皇子低悶的聲音:“你要是真死了怎麼辦?”



  秦空偏頭想了想:“不怎麼辦,死了就死了。”



  塵歸塵,土歸土,誰都有死的那天,就看死的值不值就行了。



  蔣文卿丟人的紅了眼眶,他吸吸鼻子,不想讓秦空看到自己哭然後嘲笑,故意大吼道:“那就祝你早死早超生!”



  秦空認同的點點頭:“承你吉言,一定會的。”



  蔣文卿又被噎住了。



  他憤憤瞪著這個無恥之徒,乾脆趁人不備在對方腿上踹了一腳後轉身就跑。



  莫名被踹的秦空:“???”



  這踹人動作怎麼跟個小娘子一樣?



  被蔣文卿剛剛莫名娘氣的動作膈應了一下,覺得追上去打蔣文卿可能更膈應,秦空“嘖”了一聲,決定今天就先放過他。



  不打了,走之前再找機會打。



  秦空想了想,決定朝酒巷走去,他有段時間沒去見他的後勤長了,剛好去問問對方要不要跟他去蠻荒。



  安鯉鯉可太好用了,不帶著人心裡不踏實。



  酒巷跟多年前一樣,沒多大改變。秦空今天出門沒有騎馬,沒了標誌性的馬蹄聲,慢悠悠晃進酒巷裡的時候誰也沒反應過來。



  秦空邊走邊打量這條酒巷,狹長陰涼,巷壁上掛著冰凌,地面上的積雪被掃成一堆,掃出來一條還算乾淨的路。



  酒香混著冷氣鑽進鼻子裡,是很熟悉的味道。



  秦空好幾年沒來這裡了,他生活太豐富,在中年老闆和賣黃酒的吳大娘紛紛回家鄉後,他也漸漸不來這裡了。



  慢慢的,這條酒巷成了年少記憶裡的回憶,輕易想不起來,一踏進來所有的熟悉紛湧而至。



  順著路找了找,秦空找到了安鯉鯉家的酒鋪。



  酒鋪還沒開門,他正要敲門就因為裡面的說話聲頓住了手。



  “鯉鯉,幫孃親把碗拿來。”一道輕柔的女聲從店鋪傳開。



  “來了。”安鯉鯉趕忙從櫃檯拿出一個小碗跑著遞給安母。



  安母年近四十,長得嬌小柔弱,五官和安鯉鯉幾乎一模一樣,十分精緻秀美,就算年華漸逝也透著江南的婉約溫柔,一顰一笑還隱約可見年少的嬌俏。



  安母溫柔地摸摸了安鯉鯉的頭,接過了碗後從酒缸裡打了一碗酒嘗味道。



  酒釀了有幾天了,她得確定這缸酒是否釀好。



  她飲著米酒,雙眼帶笑的看著安鯉鯉:“我兒長得好快啊,今年都十八了,是該娶妻的年紀了。”



  安鯉鯉十八歲長開了一點,沒有之前那麼女氣了,就是容貌愈發精緻,越長越好看。



  安鯉鯉害羞笑笑,低頭囁嚅道:“孩兒覺得自己還沒長大呢。”



  安母感慨道:“當初你執意要上戰場,娘私下裡流了多少淚,天天求神拜佛,幸好你沒事活著回來了。”



  說完她嬌嗔地敲了敲安鯉鯉的頭:“以後不許再這麼不聽話,安心娶妻生子,幾年前的事情不能發生了。”



  安鯉鯉愣愣道:“可是……”



  安母這會兒爆發出了執拗的堅持:“沒有可是!除非你想要你孃的命!我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你要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