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250 作品

第77章 茅山道士28



  地下賭場,是早就立在國內的一座不可攀巖的巨石,時間跨度無人可知,犯罪痕跡從國內安插到國外。



  它被早就老死的父輩建立,又遺傳給自己的子孫輩,一代代傳承,如果不出意外,這個龐然大物要很多年之後才會被死磕到底的氣運之子推倒。



  等到那時候,氣運之子的妻女已死,同事相繼被殺,普通人民也被瀕死反撲的犯罪集團牽連,炸燬三棟大樓,死傷無法估計。



  於是氣運之子在結局時榮耀加身,富貴一生,完成心中理想,可之後的每一天再也不能回到當年。



  火山的嗡鳴聲開始響起,這一切被高一鶴不著痕跡的改變。



  高層悄無聲息的猝死在家,死時找不到任何傷痕,只有一份屍檢報告上寫著死因是心臟病爆發。



  生活還算規律的他們,定期檢查身體的他們,死於心臟病的猝發。



  沒有人能相信白紙黑字上寫著的死因。



  無形的鍘刀懸空在地下賭場每一個犯罪者的頭頂上,每一個人都在戰戰兢兢,如臨深淵,恐懼的等待著下一個死亡人數的增加。



  誰會死?什麼時候死?



  到底多久才會輪到自己?



  這一切都只能交給那個背後耍弄他們的人來決定。



  有人想反抗,想用普通人來威脅,就算他們覺得那個心狠手辣的幕後黑手大概率不會在乎這些普通人,為了活著的想法他們還是這麼做。



  第二天,被剁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在地下賭場的吊燈上懸掛。



  屍體突出的猩紅的眼眶死死盯著場下的每一個人,裡面的不甘和怨恨刺激著所有人最脆弱的精神,那張閉不上的大開的口像一個黑洞洞的深淵,彷彿在說:



  你們都跑不掉!



  尖叫聲此起彼伏,兔女郎摔碎了手中的托盤,荷官面色煞白拿不住手中的牌,那些賭紅眼的賭徒被這具屍體嚇的屁滾尿流,轉身跑出了賭場。



  賭場高層徹底發了瘋,拼盡全力想知道幕後黑手,在生命的盡頭也要反擊一次。



  可是找不到。



  悄無聲息,就像黑色的幽靈死死攀附在他們的身上,無形又危險,只有在主動發出詭異的嬉笑聲時,他們才意識到幽靈一直存在。



  絕望,無窮無盡的絕望。



  他們這才有些體會到那些被賣走,被殺死的人的感受。



  強大到無可匹敵,只能痛苦的承受著一切,就算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手掌心。



  在絕望到要發瘋的盡頭,地下賭場門口來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長款白色道袍,面目冷淡,雙目悲憫又帶著一絲神性的男子。



  滿身孤高傲然,一身清骨氣節,素白的手持著黑色的傘柄,在地下賭場中白到耀眼。



  這樣的人,就算在骯髒汙濁的地下賭場,也乾淨的格格不入。



  沒有人認為他會是一個瘋狂的賭徒。



  這樣一個充滿冷意的青年,用那雙平靜淡然的眸子看著被驚豔在原地的賭場保鏢,聲音十分冷冽好聽。



  “這麼多天,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血色浪漫,瀰漫到了整個賭場。



  龐大的,瘋狂的,汙濁的賭場在這一天度過了絕望尖叫的一晚,他們死前的慘叫聲壓抑在賭場中衝不出去,傳到每一個被禁錮在房間裡不能動的被拐賣的人耳朵裡,是那麼動聽悅耳。



  無數人想衝出去,又被無形的力量繞著轉圈;無數人想衝上前,殺了這個帶給他們死亡的青年,又被青年輕飄飄的挖出了心臟。



  青年還是那麼高潔,就好像世間所有的髒汙都不會沾上他的衣袍。



  可是手上的鮮血瀰漫到了他的袖口,染溼了他整個胳膊,濺起的粘稠的血花也染上他潔白無瑕的半邊臉頰。



  一隻妖在死前的瘋狂是:屠殺!



  白色的道袍上面是點點紅梅,殺人的



  手連帶著胳膊被血色浸染,傲如神明的人化身為嗜血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