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看守所

孫來福低著個頭走著，忽然腦海裡又響起了“向北、向北…”比上一次還要強一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腦嗚了嗎？還是幻聽了？孫來福年輕時保送上了農學院，在那裡學的是畜牧獸醫專業，懂得一些醫學知識，雖然獸與人有些區別，但動物的醫理相差卻是不太大。但現在不是促摸這些的時候，還是考慮如何度過現在的這個難關吧。

“看看，又來了一個”一陣響動，監舍鐵門上的小窗口裡都露出來幾雙眼睛，“嘿，老頭”有人大叫，老黃衝著那人眼睛一瞪＂叫什麼叫？＂立馬聲音息了下去。

老黃是老警察了，在看守所工作了二十多年，什麼樣的犯人都見過，對付鬧事的犯人很有一套。不過上面的政策越來越嚴，一些整人的手段也慢慢地改變。

在看守所關押的犯人大都是年輕人，大多因為少不更事衝動、被人教唆或金錢的誘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年輕人好動，一時不動就心裡難受。老黃針對這些人就是一個簡單的辦法，打坐，你給我坐著，不讓你做事，不能隨意走動，開始這些人覺得好呀，我鬧事了，不懲罰我，還不讓我做事，讓我坐著休息，真爽，下次接著鬧。

誰知，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個個叫苦連天，趕緊認錯、寫檢討。不信是吧，你試試看，哈哈！

“到了”老黃拿出鑰匙打開三號監舍的鐵門，叫道“李加成”

“到”一個模樣還算正常的年輕人馬上答到。

“這是新來的，他年紀大了，你要照顧一下”

“是”

“好了，你進去吧”老黃轉過身來對孫來福說道。“好，謝謝黃警官”孫來福說道。

“咣噹”老黃順手把鐵門鎖上，走了。

孫來福進房間後，打量著房間和房裡的人，一直通間，靠牆一長通鋪，通鋪靠角整齊放著疊好的被子，通鋪下的床洞裡放著衣物，進門的右邊牆上有一長條窄窄的牆洞，上面放著吃飯的碗和匙以及水杯、牙刷牙膏。對直過去是一道風門，有人在風門外做事。房間裡也有三五個人在做事。

這時，李加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事情進來的？”

“孫來福、燒山”

“哦，你先把東西放下”

＂雞眼，過來拿東西”李加成對著一個長著一對雞眼的個子不高、滿臉青春痘的人說道，雞眼從孫來福手上來拿裝被子和衣服的袋子，孫來福手一緊，沒拿動，“老頭，老大的話你不聽嗎？”“誰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