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湖郡

恩於吃了一個癟，卻沒有生氣，而是解釋道，“靈石是有限的，你總會把靈石吃完的，但是這些只有一點點能量的食物，卻都是從這泥濘的土地中長出的。”

“靈石會吃完的。”

“世間的一切都會有一個終點，你的靈石自然是不例外。”

頭皮屑痛心疾首，看了那老精靈一眼，“那先生，頭皮屑有些痛苦，不應該天天拿靈石嚼著。”

“這就是後悔，你可以後悔，但是不要沉迷於過去。”恩於諄諄教誨道。

一個不合時宜的笑聲響起，“你個老東西，又在哪裡騙來了這麼一個小雜種。”

那是一個精靈農民，她看似樸素，言語卻像是刀劍一般。

恩於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

那農民繼續譏諷道，“你的弟子呢？都跑了吧，就你還在這呢。怎麼還不死啊，老東西。”

頭皮屑有些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你，不要如此。”

“喲呵，小雜種這麼快就給你的先生出頭啦，你們不耕不織，吃穿用度都是從我們這裡買的，還能過來懟我？”

恩於拉起頭皮屑往回走，身後的聲音得理不饒人，“喲呵，跑啥呢？我說得有錯嗎？前幾年還把土地都賣了，還不是沒錢了嗎？”

頭皮屑看著那衰老的面容，第一次感覺，這精靈是如此的可憐。

“先生？”

恩於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他老淚縱橫，“沒錯，我把土地賣了，因為學子少了，土地那麼多開支很大。我親手讓東湖學宮衰落了。”

那老精靈哭得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頭皮屑有些手足無措，突然想到了什麼。

“先生，你說過，你可以後悔，但是不能沉迷於過去。”

恩於一愣，他破涕為笑，“哈哈，頭皮屑，你真傻，你真傻。不過，我要把我的知識全部傳授給你，全部。”

頭皮屑看著有些瘋癲的老精靈，搖了搖頭，“我不會接受你的東西，頭皮屑要混吃等死。”

恩於拉下臉來，“愚蠢！混吃等死有什麼好的，活著就是要實現自己的抱負，可以是上陣殺敵，建立不世之功勳。可以是遍歷天下書，行盡天下路。也可以是投效皇室，報效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