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早寒 作品

第58章 伏伽、桑苗苗

 最後還是桑苗苗給中原中也翻譯了一遍, 並表示自己會尊重他的想法、不會隨意研究的意思,希望獲得中原中也的協助。 不過,從她形容的修真界慘狀中, 雖然不瞭解具體情況, 但太宰治還是感受到了誇大渲染的意味。 但是太宰治會提醒被中原中也嗎? 那必然是不會的。 於是太宰治就這麼笑著看中也被忽悠,時不時還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分析能力,在瞭解甚少的情況下,替桑苗苗做著情節擴充。 還有邊上的五條悟。 比起平時只能說喵喵話的伏伽, 時折竹能給出的信息就多很多, 所以五條悟對修真界的瞭解程度, 必然是比太宰治要多的。 一聽桑苗苗和太宰治誇大其詞的描述,五條悟其實就已經知道這兩人摻了多少水分了。 但這個人也沒什麼良心, 不僅沒揭穿, 還興致沖沖的跟上了節奏,和兩人一起狼狽為奸。 賣柺三人組正式集結, 再加上邊上知曉一切但是默許了三人行為的伏伽,顯得格外地真實可信。 然後中原中也就這麼被忽悠瘸了。 看在修真界這麼慘(?)、桑苗苗這麼真誠(?)的份上,勉強表示了可以考慮考慮。 不管怎麼說, 至少是鬆了點口,也不再像之前一般把桑苗苗當成那些研究員一樣厭惡了。 作戰成功! 在中原中也看不到的視野內, 桑苗苗向太宰治和五條悟比了個心。 好戰友!回頭需要丹藥就聯繫我,我一定給! 伏伽低頭看了眼桑苗苗比的心, 略略抿唇一笑。 不過這個笑意稍縱即逝,他又立刻板起了臉, 向桑苗苗提出了一個要求:“苗苗, 立誓。” “嗯?”桑苗苗疑惑回頭。 “起誓, 在港口mafia期間, 凡所出,必有所償。” 在場的其他幾人還沒有理解過來這個對天起誓是什麼功效,桑苗苗已經斂下了臉上的笑鬧賣慘等情緒,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她豎起三根手指,慎重道:“我桑苗苗今日對天道起誓,在港口mafia期間,所有付出的東西,必須收到相應的回報。若違此誓,甘受雷罰。” 隨後,像是在與她響應一般,萬里的晴空,響起三聲驚雷。 晴天霹靂,惹得旁人都好奇地往外探了探頭。 太宰治他們三人(劃掉,五條悟沒有眼睛),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有些驚訝的眨了下眼睛。 別說他們驚訝了,就連吾舟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為什麼響了三聲? 正常不都是響一聲嗎?還是好久沒用了他給記錯了? 本想詢問世界意識的,不過當著太宰治和五條悟那雙六眼的面,吾舟還是沒有走神,決定稍後再問。 而這邊,聽到雷聲太宰治迅速歡脫:“原來對天發誓的誓言違反了是真的會被雷劈的嗎?被神罰之雷劈死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應該會即死無疑的吧?” 看上去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過很可惜桑苗苗收起手後對他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一般的口頭說說是沒用的,我剛才動用了靈力,天道才會有所響應。” 這一點,對於異能力者們而言有些陌生,對於同樣有著束縛這種類似手段的咒術師而言倒是好理解多了。 桑苗苗發的這個誓,說是她在起誓,可實際上卻是在維護她的。 這就限定了她的所有付出必有回報,是大是小暫且不說,反正森鷗外別想著讓她乾白活。 至於森鷗外會不會幹出一顆丹藥給一塊錢這種缺德事兒——但凡他還想留住桑苗苗,他就最好別這麼缺德。 四捨五入,這是給森鷗外套了個緊箍咒。 太宰治非常開心。 “至於你近日所招致的禍亂……” 聽到伏伽說這個,桑苗苗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自己幹壞事沒什麼,但是幹壞事被長輩抓到了,難免讓人氣矮一截。 不過好在伏伽沒有批評她什麼,只是道:“交予花辰即可。” “嗯?”桑苗苗眨了眨眼睛,“花花也到橫濱來了嗎?” 眾人的關注立刻放到了這個新冒出的人名上。 “也是你們修真界的修士嗎?” 新的牆腳已經出現,五條怎麼能停止不前?五條悟立刻便問。 “嗯,”伏伽隨意應了一句,卻沒有多言花辰之事,只是囑咐桑苗苗和中原中也:“歸去後,告知……” 想了想,伏伽發現自己不知道港口mafia的首領叫什麼名字。只能直接用了太宰治剛才的稱呼。 “告知森先生,他會處置。” 這句中原中也聽懂了,和桑苗苗一齊點頭記下了。 好了,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伏伽轉頭看向五條悟,問:“悟君,介意我在此起卦否?” 這是要履行先前和五條悟的約定了。 “不介意哦~” 伏伽伸手碰了碰頸間的鈴鐺。 貓貓脖子上的鈴鐺,在變成人形了以後,依舊還在他的脖子上。 帶子是特殊材質,可以適應佩戴者來調整長度,正適合伏伽這種經常人貓變變變的特殊人群。 不過太宰治只要一想起這個本質上是個寵物項圈,再看了看邊上中原中也脖子上看上去挺像的choker,立刻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中也~貓咪醬脖子上這個可是貓咪項圈哦~你那個是什麼?狗狗的項圈嗎?” 中原中也:“這是choker啊,你個混蛋!” 像最初到武裝偵探社時一樣,伏伽取出了龜甲和三枚銅錢,將銅錢放入龜甲之內,問:“悟君,玩嗎?” 實不相瞞,雖然伏伽面無表情,但八歲的外表還是給人一種小孩子給好朋友分玩具的感覺。 “好呀,怎麼玩?” 伏伽伸手將龜甲遞…… 手短遞不過去,五條悟伸手接了過去。 伏伽將起卦的方法教給了五條悟,五條悟興致盎然的自己給自己搖了卦。 “噹噹”幾聲,硬幣落下,卦成。 在場除了伏伽沒人能看懂,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伏伽,等著他的解說。 然而,眾人只看到伏伽蹙起了眉頭。 “再來,問前程。” 五條悟又起了一卦。 “問友情。” 再來。 “問師門。” …… 在伏伽的一次次開口中,五條悟一次次重新起卦,而伏伽的面色也越來越沉,在場的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看出情況不好了。 反倒是五條悟本人,自恃實力最強所以很是自信,並且認為再大的問題他也能解決,反倒是輕快地笑著問道:“怎麼?這個表情。” 伏伽緘默地向他伸出手,五條悟將龜甲和銅錢還到他手上。伏伽面色不佳地將其收回了鈴鐺裡。 事情大發了。 不僅伏伽這個傀儡這麼覺得,接收到傀儡這邊傳遞來的思想的吾舟也這麼覺得。 命途通順,少有坎途,然兩次受難,均為大禍。 前程不可選,己身安,所失卻甚多,大禍。 友情——失,且受其亂,大禍。 師門——生別離,死別離,大禍。 暫且不說五條悟這個雞掰貓平時有多討打,吾舟不止一次想直接ooc時折竹的人設把他爆錘一頓,但真知道他要出事了,吾舟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即使不談五條悟,也不能忘了,虎杖悠仁可是與五條悟關係匪淺。單單師門那一項,就涵蓋了虎杖悠仁。 更何況從伏伽的眼來看,虎杖悠仁的命理可是與五條悟交纏頗多,五條悟出事,對虎杖悠仁的影響也絕對不小。 伏伽抬眸看了五條悟一眼,面色沉沉,許久,才開口道:“你……” 信息太多,他反倒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想了想,他才說道:“咒術界有一人……年紀與折竹相仿。” 五條悟略一思考,當即肯定道:“啊,是有一個,你說天元是吧?” 伏伽碧綠的眼睛看著他,搖了搖頭,繼續道:“吾不知其名,然自你誕生起,他便已開始謀劃。” 五條悟習以為常:“正常,盯著我這條命的人可多了。” 六眼本來就不是一般找仇恨,很何況還是五條悟這麼雞掰的六眼。 伏伽不做評論,又道:“你命中之友,為他所——噗、” 伏伽的話還未說完,便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瞬間染紅了他純白t恤,以及面前米黃色的桌布。 “伏老前輩!” “伏伽!” 一時間,同桌的其餘四人都被嚇了一跳。 桑苗苗趕緊掏丹藥,要往伏伽嘴裡塞。太宰治嚇得第一次正經喊了伏伽的名字,迅速扶住扯了紙遞過去。 五條悟倒是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卻也扒下了眼上的眼罩,和中原中也一起站了起來。 和中原中也警惕地四處觀察不同,五條悟一雙蒼天之瞳目不轉睛的看著伏伽。 突然地嘔血,靈力運轉突然紊亂,傷及體內臟器。這一切都落在五條悟的六眼當中。 然而時折竹的靈氣也是紊亂的,卻不像伏伽這樣突兀,就像是突然被什麼外力給打亂了一般。 看不出任何其他外部能量的殘留,無論是咒力、異能力還是靈力。 也就是說……是類似於束縛或者剛才桑苗苗所提到的天道誓言一樣的東西所導致的? 果然,伏伽推開了桑苗苗送到嘴邊的丹藥,道:“不必……天機不可洩,這是……反噬。” 五條悟作為咒術界的最強,其命運關係到整個咒術界的發展,牽扯到世界層面的變動,伏伽想要提前透露,遭到反噬是必然的。 反噬不是單純的受傷。天道之罰,又怎麼會是區區丹藥可以治癒的。 就是治好了,也會再來一次吧。所以伏伽拒絕了桑苗苗的丹藥。 確認了不是外敵,中原中也收回了戒備的姿態。 不過,他們這邊又是吐血,又是兩個一看氣質就很不好惹的兩個人猛地站起來戰力騰騰的模樣,動靜已經引來了店裡其他人的注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在橫濱生活的人們都有一種天然的避險雷達,更別提中原中也那一身在橫濱等同於黑手黨的標誌性黑大衣了。 一時間,店裡包括店長和店員在內,紛紛跑了。 想到剛剛伏伽說的命中之友,五條悟眉目間頓時壓下了雷雲,面色不善地問:“你說的,是傑?” 能被他認定為摯友的,被伏伽下定義為命中之友的,五條悟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去年死在他手裡的——夏油傑。 五條悟一直以為夏油傑的叛逃和死亡,是因為他當年過於自大,忽視了身邊的朋友,才導致了最終這樣的結果。 可伏伽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卻也不難讓人猜出——夏油傑的事情與伏伽口中說的那個神秘人有關。 “你的意思是,傑當年的事情,有那個人的參與是嗎?”五條悟陰沉著臉問道。 伏伽由著太宰治擦去他面上的血跡,抬頭對上了五條悟碧藍色的眸子,搖了搖頭,再次開口。 然而這一次,他連一個字都還沒能說出,張口便又是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伏老前輩,反噬你就別說了啊!!!”桑苗苗都要急哭了,轉頭對著五條悟就吼道:“還有你!別問了!!!沒看到伏老前輩都遭到反噬了嗎!” 他們修真界本來就沒剩幾個了,平日裡大傢伙都和和氣氣的,她雖然每日都還在煉丹,但也有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大傢伙受傷的樣子了。 今日伏伽一上來就這般大口大口地往外嘔血,她能不急才怪。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五條悟雖然還想接著往下問,但看伏伽這鮮血直嘔的模樣,到嘴邊的詢問又不得不吞了回去。 到頭來,反倒是嘔血的伏伽本人,依舊還是那副沒什麼大表情的淡淡模樣。 他安慰性地拍了拍桑苗苗的手,解釋道:“此事……與悠仁千絲萬縷。” 所以他必須說。 伏伽可以不管五條悟,但不能不管這位修真界的新人。 桑苗苗一聽,眼眶裡頓時蓄起了淚水,險些就要落下了。 這位已經八百多歲的煉丹師,此刻所表現出的模樣倒是完全與她的外表年齡相符了。 然而現在,即便是平日最皮的五條悟和太宰治,也沒有任何開口嘲笑的意思。 桑苗苗仰頭吸了吸鼻子,壓下鼻頭的酸意,也忍住了眼裡的淚水。 隨後不喜卻又倔強地看向五條悟,替伏伽解釋道:“伏老前輩所卜算的事情,既有過往,也有未來。但是過往已成定局,一般而言,即使透露出來,也不至於引起如此大的反噬。” “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說明這件事情必然是現在的你絕對不能知道的,否則會直接更改這個世界的未來。”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本身就與世界未來的大局勢發展有關。” “而伏老前輩既然拼著反噬也要把事情說出來,說明不管未來世界格局怎麼樣,這件事情對你、對我們修真界的那個新小孩而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接下來伏老前輩要說的話,你給我一字一句都好好記清楚!聽到了沒有!!!” 話說到這裡,桑苗苗的淚水最後還是決堤而出了。 看上去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孩扶著八歲渾身是血的男孩,哭著吼出這樣的話,畫面不可謂不震撼。 至少,面前的三人都一時失了聲。 最後還是徹底收斂了平日所有嬉皮笑臉的五條悟,難得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面色隱隱已經開始發白的伏伽,道了一句:“……謝了。” 雖然他知道面前的人其實並不是為了他,更多是為了虎杖悠仁。 但五條悟終究是受益者。 而且“夏油傑”這個名字的出現,也讓五條悟完全沒有辦法違心地說他不想聽伏伽之後的話。 可惜的是,以伏伽現在的狀況,他根本沒有辦法往下說太多。 說得越多,遭到的反噬越重,伏伽只能斷斷續續且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你……墓、去看……注意——咳、偷襲……會被盜……十月咳咳咳……自由被……限咳咳咳咳……” 已經不僅僅只是嘔血了,伏伽說著還不時咳嗽了起來。伴隨著咳嗽,從口中湧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讓人都懷疑這樣一個八歲的身體裡究竟能不能扛住如此大的失血量。 再看伏伽的臉,果然唇色都已經泛白,隨著不斷的咳嗽,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淚花。 而先前還說得上是平淡無波的面部表情,此刻也因為身體傳來的痛苦而緊緊蹙起了眉頭。 然而到了這副模樣,伏伽似乎還打算接著往下說。 一隻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鮮血同樣抑制不住的自那隻手的縫隙中流出,順著掌心下滑,染紅了手腕上纏繞著的繃帶。 太宰治對上伏伽翠綠的眸子,笑道:“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吧?給那麼多提醒還會出事的話,這個人還不如早點去死比較好。你說呢?貓咪醬。” 他的語調略顯輕揚,句尾“貓咪醬”的每個發音都像是在蜜罐裡浸泡了多年,深情而又繾綣。然而話語裡的意思卻透著絲絲寒意。 笑容甜膩昳麗,卻不達眼底。鳶色的眸子裡,是比黑夜還要黑的深淵。 伏伽翡翠般的眸子看了太宰治一會兒,隨後轉眸看向了五條悟。 說實話,五條悟也並沒有完全聽明白伏伽說的那些詞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代表著什麼樣的事情。 可擁有六眼的五條悟,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伏伽沒說出一個訊息時,體內的劇變。 素來自信無比覺得自己什麼都能解決的五條老師,抿起了唇。 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個年長了自己不知道幾百年還是上千年的長輩,但他還是彎下了腰,揉了揉伏伽頭頂如貓毛一般柔軟蓬鬆的髮絲。 “夠了,謝謝,貓咪前輩。” 伏伽斂眸,從人形又恢復成了貓形。 貓咪形態下的外表,看上去要比人類形態好很多——至少不是那種觸目驚心的駭人了。 不過貓嘴角還是有著些許的血跡滲出,被原本染在座椅上的血跡,又染在了貓毛上。小小的貓咪看上去蔫蔫的,總覺得就算是下一秒就要嚥氣了也不足為奇。 桑苗苗伸手將伏伽貓貓抱到自己懷裡來,本想繼續為他輸送靈力,也試試能不能緩解一下伏伽現在的身體狀況。卻被伏伽貓貓伸爪拍開了。 貓爪不似往常那麼有力,綿綿軟軟的。但桑苗苗還是順從地鬆開了手。 伏伽貓貓自己在桑苗苗的懷裡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團住,像個不小心滾到了番茄醬的小煤球。 ——老人家的活兒幹完了,他該休息了。 本來這場談話就是以伏伽為中心展開的,現在伏伽貓貓一下線,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一時間都靜了下來。 桑苗苗掐了個清塵決,除去了她與伏伽貓貓身上的血跡。又抽了紙巾擦著不停地幫伏伽擦著嘴角還偶有滲出的血。中原中也在邊上看著,幫忙遞紙巾盒。 平日最歡脫的五條悟和太宰治,一個戴回了眼罩,讓人不知道他在幹嘛,一個則是垂著眼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好在,一聲驚喜的呼喚打破了這樣的場面—— “太宰桑!” 輕快爽朗的聲音,入目的便是劉海宛若狗啃的白髮少年。 中島敦帶著泉鏡花,身後跟著表情不是很友好的黑蜥蜴眾人,領頭的是廣津柳浪。 看到一桌的鮮血,中島敦瞳孔驟然一縮,趕忙衝到前面來:“太宰桑,你們沒事吧?” “有事,而且是大事。因為敦君被抓走了,為了把敦君救回來,貓咪醬吐了好多血。”太宰治還特地把血跡展示給他看,“看,這些全部都是貓咪醬吐的血哦。” “除此之外,我也被港口mafia的人打了一頓。打得可慘了,如果不是貓咪醬給的丹藥,敦君說不定現在就見不到我了呢。” 太宰治說得那叫一個可憐兮兮,邊上的中原中也都看不下去了,吼道:“你被打完全是太欠扁了而已吧!” 不過中島敦還是被太宰治的賣慘弄得愧疚不已,低著頭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那太宰桑,伏伽醬呢?他現在還好嗎?他現在在哪兒?” 太宰治指了指桑苗苗懷裡那小小的一坨:“那兒。” 中島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黑色的小奶貓就像平日窩在偵探社的貓窩裡曬太陽一般,團在少女的腿上。卻不像平日一般祥和平靜,在周圍血跡的襯托下,顯得了無生息的模樣。 更別提桑苗苗手裡還拿著紙巾。紙巾上,血跡點點,觸目驚心。而桑苗苗的眼眶也因為剛才情緒激動的落淚而泛紅,整個人很是落魄哀傷。 乍一看,說是伏伽死了,桑苗苗在哀悼,也沒什麼問題。 見識過黑手黨兇殘的中島敦再次瞪大了眼睛,直接想到了最壞的結局不就是震驚道:“死、死了?” 一時間,他腦內閃過了各種伏伽貓貓和太宰治為了救他而可能遭遇的事情,以及當初孤兒院院長說過的話。 他……只會給人帶來災禍。 桑苗苗、太宰治:“……” “死個錘子死!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伏老前輩也不會死!”桑苗苗直接跳腳,若不是伏伽還團在她腿上,非得氣得跳起來敲中島敦的腦袋不可。 “還有!叫什麼醬醬醬的,給我放尊敬一點啊!” 伏伽貓貓也很是無語,掀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證明自己還活著,也表示一下自己的無語。 中島敦頓時囧了,也意識到是自己腦補過了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沒事啊……對不起,是我想錯了。”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把一上來就誤以為對方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