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29章 我還欠你兩頓飯










然而當這隻雄蟲千辛萬苦翻找到路遠的課堂筆記,想也不想直接撕碎時,盯著地上空白的紙屑忽然陷入了沉思——









因為他發現路遠好像壓根沒寫。









他沒想到路遠是個學渣……









這隻雄蟲一臉呆滯地翻找著地上的碎片,試圖從裡面找到些許字跡,能夠證明路遠寫了作業,然而紙上空白一片,比他臉都乾淨:“……”









“撕得爽嗎?”









就在那隻雄蟲開始懷疑蟲生的時候,一道“滿懷關切”的聲音冷不丁從他頭頂上方響起,嚇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驚慌回頭一看,卻見路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正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









撕作業的雄蟲瞬間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就想跑,然而路遠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拽了回來,冷冷挑眉道:“我問你話呢,剛才撕得爽嗎?”









那隻雄蟲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再沒了剛才撕作業的狠氣,聞言下意識點點頭,反應過來又拼命搖頭,哭喪著一張臉道:“不……不爽……”









路遠最討厭這種背後使壞的蟲,下意識抬起手就想抽他,但忽然想起風紀好像還沒走遠,又硬生生放了下來。









路遠忍了,決定用文明的方式來解決問題,陰森森問道:“你撕了我的作業,打算怎麼辦?”









那名雄蟲還以為自己會捱揍,沒想到路遠竟然把手放了下去,聞言如蒙大赦,立刻跑回自己位置上拿了一個嶄新的作業本遞給路遠:“我賠你一個新的,我賠你一個新的!”









路遠接過來把本子翻了幾頁,結果發現是空白的,皺眉不虞問道:“怎麼沒有字?”









雄蟲聞言一懵:“什麼字?”









路遠:“當然是作業!”









雄蟲更懵了:“我……我沒寫。”









路遠聞言直接把作業本扔到了他懷裡,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對方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讓他知道寫作業有多麼艱辛,而撕作業又是多麼無恥:“很好,那你現在可以去寫了,寫完再賠給我。”









雄蟲聞言一噎,心想你他媽的又沒寫作業,我憑什麼要寫完了賠給你,敢怒不敢言:“你的作業本來就是空白的!”









路遠當然知道自己作業本是空白的,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越想越氣,幸虧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寫,萬一寫了,剛才豈不是就被這個小癟三給撕成碎片了?!









路遠直接一把攥住他的衣領,無聲咬牙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去寫作業,第二……”









雄蟲小心翼翼問道:“第二是什麼?”









路遠冷笑連連:“第二,你怎麼撕我的作業,我就怎麼撕你!”









雄蟲:“!!!!!”









路遠話音剛落,只聽咣噹一聲巨響,那隻雄蟲立刻連滾帶爬跑回位置上瘋狂補作業去了,連撞到桌子都顧不上,全班同學都看傻了眼。









路遠想起來昨天教授好像還說過要自己把作業收起來交到辦公室,低頭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又抬眼看向角落裡那群探頭探腦的雄蟲,面無表情挑眉警告道:“看什麼看,再過一個小時我就開始收作業,你們誰沒寫的話後果自負!”









所有沒寫作業的雄蟲瞬間炸毛:“!!!!”









三班原本是整條走廊最安靜的班級,聞言瞬間就像一鍋燒開的水沸騰了起來,那些雄蟲找筆的找筆,翻作業本的翻作業本,怎一個兵荒馬亂了得。









路遠任由他們火燒屁股似地補作業,隨便找了根掃把,把地上的紙屑掃乾淨,然後就坐在位置上發起了呆。









他抬眼看向窗戶外面,花壇圍牆上栽種著一堆仿真花,彎曲的走廊盡頭就是老師辦公室,再旁邊一點好像就是風紀平常開會的地方?









路遠沒去過,不太確定。









一年級老師的辦公室是公共區域,他們平常閒暇之餘,坐在一起難免會聊聊班上的近況,負責教授五班的託德老師最近就感到相當頭疼。他批閱完桌子上寥寥無幾的幾本作業,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對其餘老師自嘲笑道:“瞧瞧這還沒有餅乾高的作業本,誰能想到我的班上居然有六十多名學生,我已經不知道該給那些雄蟲評什麼等級了,天天不交作業,蟲神在上,讓他們掛科去吧!”









另外一名亞雌老師嘆氣道:“得了吧,誰讓五班的雄蟲最多,讓他們留在學院對你來說只會是折磨,你應該祈禱他們快點畢業,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此言引起了眾多老師的共鳴,只有一名年老的雌蟲坐在位置上翻閱書籍,並不參與討論,赫然是昨天給路遠他們上《星際戰爭史》的那名教授。









四班的老師關切問道:“曼迪教授,我昨天在隔壁上課,聽見三班好像有一些動靜,那群學生應該沒有太過放肆吧?”









曼迪教授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資歷最老的,其餘老師不免多關心了幾分:“如果三班實在很難帶的話,您可以和薩菲爾上將反映一下,不過他最近好像很忙,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找風紀了。”









風紀委員會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上流貴族,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歧視平民,而是因為如果想管住那些非富即貴的學生,必須要有一個身份比他們更高的領導者,七殿下尤斯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