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04章 蟲崽子




雌蟲被雄蟲深度標記過後, 會有一段長達七天的虛弱期,哪怕身體素質強悍的北部雌蟲亦無法倖免。法厄斯中午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來,腦子仍有些混沌, 他皺眉從床上坐起身, 結果因為生殖腔傳來的疼痛又悶哼一聲倒了回去。









“唔——”









法厄斯捂著腹部,艱難喘了口氣, 心想標記這種事爽是真的爽, 痛也是真的痛, 他昨天被許岑風活生生折騰了一晚上, 命都沒了半條,西部雄蟲都他媽這麼猛的嗎?









法厄斯躺在床上, 沒有一點想動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側, 結果發現許岑風不在旁邊, 又對著浴室裡面喊了一聲, 還是沒動靜。









去哪兒了?









法厄斯無意識皺起了眉頭,一夜.歡.愉過後,大清早滾床單的對象就不見了身影,這種事怎麼想都有點令蟲不虞。但他又實在沒力氣爬起來去找許岑風, 只能有氣無力地趴在被子裡, 費解思考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虛。









不合理。









萬分不合理。









法厄斯看不見自己的後頸, 但如果他能找個鏡子照一照, 就會發現自己的蟲紋已經變了色, 這樣事情就會變得瞬間合理起來, 可惜他沒有。









許岑風剛剛去廚房做了一點飯,他端著一碗熱湯上樓,推門就看見法厄斯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 一條古銅色的手臂從床邊垂落,指尖已經捱到了地板。









“咔噠——”









許岑風見狀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他在床邊落座,把法厄斯那條露出來的手臂輕輕塞進被子裡,低聲詢問道:“要不要起來吃點飯?”









他知道雌蟲初次被破開生殖腔的時候都會非常虛弱,上輩子他們針鋒相對,也不知道法厄斯是怎麼獨自度過那段虛弱期的。









許岑風今天早上原本打算去花園外面轉幾個小時,能躲則躲,免得法厄斯醒了暴跳如雷,但繞了一圈覺得把對方獨自丟下不太好,於是不到十分鐘就又回來了。









法厄斯聽見許岑風說話的聲音,終於從枕頭裡抬起了頭,他的唇色有些蒼白,從裡到外都透著虛弱,不虞掀了掀眼皮:“你剛才去哪兒了?”









許岑風一看法厄斯這樣,就知道他肯定還沒發現已經被自己深度標記的事,微妙停頓了一瞬:“我去廚房做飯了。”









“做飯?”









法厄斯聞言疑惑皺起了眉頭,心想哪兒有雄蟲會做飯的:“做什麼飯?”









許岑風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裡端著的碗,只見裡面盛著熱氣騰騰的肉湯,色澤黃亮,上面還漂浮著一層透明的油花:“我熬了湯。”









他語罷頓了頓,又認真補充了一句:“給你熬的。”









“……”









法厄斯聞言沒說話,幽綠的眼眸緊盯著許岑風,似乎想看透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雄蟲大多錦衣玉食,別說以雄為尊的西部,就算是以雌為尊的北部也沒有雄蟲下廚做飯的例子,許岑風剛才不見身影居然是跑去做飯了?哪裡來的奇葩?









法厄斯反問:“給我熬的?”









許岑風笑了笑:“給你熬的。”









手裡的碗有些燙,許岑風乾脆擱在了桌角,他斟酌一瞬,正準備開口和法厄斯解釋一下深度標記的事,結果脖頸間猝不及防傳來一股大力,視線天旋地轉,被法厄斯反壓在了床上。









許岑風愣了一瞬,慢半拍眨了眨眼,神色茫然:“怎麼了?”









他不知道,這副樣子看起來很想讓人欺負。









法厄斯低低出聲:“喂,許岑風……”









許岑風:“嗯?”









法厄斯悄無聲息捏住他的下巴,眼眸暗沉一片,彷彿在興師問罪:“你昨天是不是進了我的生殖腔?”









許岑風:“……”









哦,原來對方發現了。









法厄斯見他沉默,皺眉道:“說話。”









許岑風只好承認:“……進了。”









他沒能遵守昨天答應對方的承諾,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愧疚,真心實意道歉:“對不起。”









法厄斯聞言一噎,不知是氣還是惱,他眉頭緊皺,沒想到對方就這麼承認了,語氣危險道:“誰給你的膽子深度標記我?”









許岑風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總不能說自己上輩子和法厄斯睡覺睡出習慣了,他翻身把雌蟲壓在下面,伸手摸了摸對方略顯蒼白的唇,低聲問道:“昨天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