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79章 親一親




       遊闕被他這個問題氣笑了:“你覺得呢?”



       桑亞覺得應該是沒有的,遊闕上班的時候不知道多少雌蟲酒客天天調戲他,他愣是一個也沒搭理過,除了那天在隔間把自己抵在牆上用手放肆了一回,別的時候還算正經——



       這隻雄蟲對自己也許是特殊的。



       桑亞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一點,這個認知讓他心中某處隱秘的情感得到了滿足,他用指尖輕輕滑過遊闕的咽喉,聲音低低:“這就對了,以後不許讓別的雌蟲坐你懷裡,聽見了嗎?”



       遊闕不語,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算是我老闆,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桑亞:“那誰才能管你?”



       遊闕收回視線:“誰也管不了我。”



       這話是真的,他從小就不服管教。



       遊闕語罷從藥箱裡換了一瓶防水藥膏,繼續給桑亞上藥,免得對方晚上洗澡的時候又把傷口泡感染了:“我昨天走的時候你就該和我說,早點處理不容易感染。”



       誰料他的這句話反倒讓桑亞捉住了把柄,掀起眼皮問道:“你昨天做什麼去了?”



       桑亞是知道遊闕家裡情況的,沒有雌父也沒有雄父,每天生活作息十分規律,昨天聽保潔員說遊闕天擦黑的時候就急匆匆離開了,十分可疑。



       桑亞微微勾唇:“難道私會相好的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在笑,卻難掩危險,整個酒吧都知道桑亞對遊闕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他盯了這麼久還沒想好怎麼下手,如果被外面的野貓子叼了去,那可真是……有意思。



       遊闕一看就知道桑亞在瞎想,淡淡否認:“沒有,接了個親戚回家。”



       桑亞:“什麼親戚?”



       遊闕:“一個糟老頭子。”



       桑亞聞言終於不再追問,轉而把注意力放到了後背上。遊闕上藥已經很謹慎了,但因為那些傷口恰好在肩胛骨附近,總是給桑亞一種剜肉般刺痛的錯覺,不知不覺間冷汗涔涔,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遊闕只覺得自己懷裡好像抱了一隻很可憐的動物,每次觸碰到傷口附近,對方都會疼得顫抖,然後努力蜷縮起身形。他將藥瓶放到一旁,鬼使神差抱緊了桑亞:“有那麼疼?”



       那顆冷冰冰的石頭心竟也多了幾分不忍。



       桑亞把臉埋在遊闕頸間,閉著眼沒有說話。他當初被摘下翅翼的時候,半死不活躺在手術檯上,後背的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沒有誰抱著他安慰,也沒有誰給他治傷,除了疼還是疼,再就是無盡的屈辱絕望。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那些蟲憑什麼摘掉他的翅翼?軍事法庭憑什麼將他關進監獄?桑亞午夜夢迴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又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桑亞抱緊遊闕,蒼白的嘴唇蠕動半天,最後低不可聞吐出了一個字:“疼。”



       遊闕不會安慰人,只能扯過旁邊的衣服替桑亞輕輕披上,揉了一把對方的後腦:“藥已經上完了,明天結痂就不疼了。”



       桑亞從遊闕懷裡抬起頭,睫毛被冷汗浸得溼漉漉,臉色在燈光下愈發顯得蒼白:“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遊闕聞言頓了頓,到嘴的話又改了口風:“不走,陪你坐一會兒。”



       桑亞的臉色終於鬆緩了幾分,他把臉重新埋進遊闕懷裡,不知想起什麼,忽然低聲問道:“遊闕,你以後如果娶了雌君,是不是就不能這麼抱著我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茶裡茶氣的。



       但遊闕沒聽出來,他只覺得自己還是個黑戶,壓根沒資格娶雌君,去了星政局連證件都辦不下來,模模糊糊道:“應該吧。”



       “你怎麼知道雌君不會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