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218. 再碎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林空覺得那顆蛋有些奇怪,赫勒彌斯則視若無睹,任由它躺在角落像垃圾一樣積灰。

    一晃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期間林空趁著太陽好,把那些處理乾淨的獸皮拿出去暴曬殺菌了一下,然後從部落蟲族那兒借來了一些工具,把獸皮切割成合適的大小,在石床上鋪得整整齊齊。

    赫勒彌斯每天還是會出去狩獵,不過他會刻意帶一些獵物屍體回來丟給林空,魚也有,雞也有,被吸成乾屍的大型獵物也有。林空見狀莫名有一種自己不努力活下去真是愧對父老鄉親的想法,他只好爬起來認真處理那些肉塊,每天放在太陽最烈的地方暴曬成幹,延長存儲期。

    林空的生存技能無限接近於零,但在赫勒彌斯的幫助下,居然也攢了不少存糧。那些肉乾原本是麻將塊大小,曬乾之後就縮水了二分之一,但乍一看還是數量驚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打火機沒油了,林空以後如果想生火還得自己動手鑽木頭,於是撿柴這種事也提上了日程,空蕩的洞穴沒過多久就被塞得滿滿當當,看著就有安全感。

    “累死我了……”

    林空在確定洞穴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位置能存東西后,終於停止了這種倉鼠式的屯糧行為。他躺倒在軟乎乎的獸皮床上,沒忍住蹭了蹭,雖然質感不如真絲床單舒服,但比起石頭來真是強了千倍萬倍不止。

    赫勒彌斯對於“舒服”這種事一向沒什麼概念,有個地方打坐修煉就足夠了,外面颳風下雨都影響不到他,但誰會討厭住在一個舒服的地方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心裡都有些奇怪,大概因為這個洞穴實在太像家了,溫暖得連一絲寒風都透不進來。

    林空把夜明珠擺在了床角,藉著微弱的光線,他一抬眼就能看見赫勒彌斯俊挺的鼻樑和下頜線,沒忍住伸手碰了碰對方被照得發亮的鼻尖,然後得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赫勒彌斯還是冷得像塊石頭,只有在床上的時候那張撲克臉才會生動一些。

    林空現在一點也不怕赫勒彌斯了,他在黑暗中把對方壓在身下,指尖一挑,熟練解除了黑袍束縛,說話時噴灑的熱氣格外清晰:“這張床舒服嗎?”

    赫勒彌斯不置可否,他下巴微抬,垂眸睨著別人的時候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你能活過這個冬天了嗎?】

    林空不太確定:“應該吧。”

    赫勒彌斯不喜歡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於是皺眉咬了林空一口,這隻獵物漂亮的唇瓣立刻腫了起來,多了一道鮮明的牙印。

    林空的脾氣很好,從來不見生氣,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笑著問赫勒彌斯:“是不是想讓我親你了?”

    這句近乎調情的話由他問來卻格外認真。

    赫勒彌斯聞言思考一瞬,然後毫無起伏的“嗯”了一聲。

    想。

    林空親的他很舒服,做那種事的時候更舒服,赫勒彌斯在這隻獵物面前已經漸漸丟失了野獸該有的警惕性,無論對方是摸他還是親他,都沒有任何想反抗的念頭。

    林空聞言胸腔震動了一瞬,似乎在忍笑,他低頭溫柔吻住赫勒彌斯,並在心中思考著今天晚上該換個什麼姿勢比較好,這隻蟲沒有羞恥心,在床上相當配合,除了一開始會生氣,後面基本上就沒動靜了。

    赫勒彌斯被林空吻得暈暈乎乎,習慣性伸手摟住了他,喉間偶爾會溢出一陣低沉沙啞的悶哼,聽起來格外性感,但來來回回也只有那兩個字:

    “林空……”

    林空。

    這是他最先學會的人類語言,儘管後面在林空的教導下磕磕絆絆學了不少文字,但只有這兩個字記得最深刻。

    林空總感覺自己的心境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一開始他和赫勒彌斯做這種事是為了討好,到後面是為了釋放壓力,但現在,他忽然有些說不清楚了……

    今晚紅月當空,對於所有蟲族來說,依舊是不能隨意出沒的夜晚。

    林空原本想在床上多躺一會兒,但又怕弄髒了底下墊著的獸皮,乾脆用神袍把赫勒彌斯一裹,抱著對方步入了溪邊洗澡。

    入水的瞬間,林空就明顯感覺溫度比以前涼了不止一點,像是天氣變寒的節奏。他沒忍住打了個哆嗦,出聲詢問赫勒彌斯:“冷不冷?”

    赫勒彌斯沒什麼感覺,他蒼白的身軀掩在黑袍裡,直接拽著林空一起沉入水中,銀色的髮絲漂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波輕輕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