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文脈不死聖人不止

　　十幾個跟班。

　　身份貴重的少族長不是他殺的，不沾因果。

　　這正是莫不凡想要的。

　　“禮祭神”走過來，對著莫不凡拱手行禮道:

　　“先生，這是我們的‘替死筆’，只要放在身上即可。”

　　那“禮祭神”取出一根看似普通的毛筆遞給莫不凡。

　　這就是能替自己死一次的“替死筆”了。

　　莫不凡坦然收下，珍重的放入自己的儲物袋。

　　“禮祭神”指了指身後的四十幾人，向莫不凡恭恭敬敬道:

　　“先生，我們這些人有一事不明，想請先生指教。”

　　來了。

　　這“禮祭神”又帶著弟子來向自己問道了。

　　這倒也不錯。

　　如果莫不凡的回覆他們滿意的話，又是一次兵不血刃就能讓他們化去的好機會。

　　那可是無數的魔核啊。

　　“但說無妨，我儘量回答。”

　　“禮祭神”道:

　　“壺寶書院被血祭，從此斷了傳承。先祖聖人留下的文廟、文林再無後輩祭祀。”

　　“斷了傳承和祭祀，我們心有不甘，我們對始作俑者的兇手軒轅宗恨之入骨，發動詛咒，百年甦醒。”

　　“百年甦醒一次我們還能百年祭祀先祖一次。如果我們直接放棄詛咒，連百年甦醒一次機會都沒了，聖人老祖豈不是真的沒了祭祀香火？”

　　“禮祭神”說完，他身後的幾十人一起定定的看著莫不凡。

　　在等待莫不凡的答案。

　　莫不凡看著“禮祭神”和他身後的幾十人。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瞬間理解了這些人。

　　好矛盾啊。

　　一方面，不甘心壺寶書院斷了祭祀的香火，甘願百年醒來一次然後百年被屈辱的再被殺一次。

　　很大一部分原因竟然是為了醒來後，對聖人老祖的祭祀！

　　另一方面，他們實在是受夠了。

　　每隔百年醒來，然後再次經歷一次整個壺寶書院被仇人軒轅宗再殺一次的經歷！

　　屈辱、無奈、痛苦、掙扎。

　　這份心情，在經歷了詩書禮樂四位陰神的對話之後。

　　莫不凡竟然心有體會，心有慼慼焉。

　　莫不凡抖手將雙手中吸光了靈氣、變成渣渣的靈石渣扔掉。

　　整肅自己的衣服，嚴肅自己的表情。

　　對著面前的“禮祭神”和他身後的幾十名陰魂一拜。

　　“各位，你們很不容易，請受我一拜。”

　　然後莫不凡緩緩的說道:

　　“祭如在，

　　祭神如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