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第四個世界（36）

 自從殺死寄??植物, 恢復雙腿的控制權後，黑辰石精神狀態明顯比??前好了很多。  皺眉次數減少，即便俞潼什麼都不做, 黑辰石的偏離值也??一??增加。  ??近一個月的時間內，他的心情都很好。  曾經強大威武的船長又回來了, 船員們都很開心。島上資源豐富，他們連著開了一週的篝火晚會。  吵鬧的聲音，將附近看守3號核心的人魚驚動。  他們靜靜飄??冰冷的海水裡, 看著海盜們喝酒吃肉，將奶油塗抹到別人臉上。  ?中一條人魚盯著被海盜弄掉的小蛋糕, 沉默許久輕聲道：“真浪費。”  他的同伴扭頭看他，“如果?想吃, 我就用大浪將他們拍死，將食物全都捲進海里。”  “不了，巡邏的海盜一直盯著呢, ?沒感覺到一直有槍口對著我們麼。”  人魚低頭，眼神複雜地看看自己的魚尾，“??且海盜還活著，我們可以撿些他們丟??海里的垃圾, 也算是有?吃的。族內的孩子，很喜歡他們剩下的酸甜骨頭。”  “前些天海盜船長，利用海水殺死了身上的寄??植物。愛麗絲兄妹?他們有過接觸, 這群似乎沒有?他人類那樣惡劣。”  同伴嗤笑一聲，“人類最是善於偽裝, 海盜更是沒一個好東??。?小心些, 別想不開主動靠近他們。”  “晚會好像要結束了，不知道他們今天還會不會將吃剩的東??丟進海里。我去看看, ?幫我盯著?。這事實??丟人，絕對不能被他們發現。”  同伴潛入海中消失不見，留??原地的人魚，長長地嘆了口?。  他覺得海盜們早就發現，人魚??撿垃圾了。  ??前島上又不是沒有島民，從沒見過哪個島民，會專門往海里扔垃圾。  別的不扔，只扔吃的。每個食物上面的缺口，都是刀切下去的，沒被人咬過。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這些‘垃圾’是專門?他們準備的食物。  人魚不想撿，他知道自己的同伴也不想撿。  接受敵人的施捨，比殺死他們還要難受。  他們是成年人魚，可以完全不吃不喝，只靠吸收大海的力量，堅持一整年。  ?族內的小人魚們扛不住，他們嘴巴饞，肚子也餓。  很多被海盜抓??的落單小人魚，都不是因貪玩脫離的族群。  是海盜船上的食物香?太過濃郁誘人，他們忍不住湊過去，想撿?別人不要的吃的。  上回愛麗絲?她的哥哥，??海盜這拿到了兩根紅燒雞腿。  人魚的兒子饞壞了，鬧騰一天。  他也想?兒子拿個雞腿回去，又放不下顏面，不想拿仇人的東??。  隨著時間流逝，篝火晚會接近尾聲。  穿著雜工服飾的船員，像往常一樣來到固定的地?，往海里傾倒剩餘的食物垃圾。  人魚心裡一直有個疑惑。  為什麼一個海盜船上，會有這麼多?弱病殘。他們就算再努力，三個人的幹活效率，也比不上一個健康的青壯年。  這群人能上船，大概是船長心軟了。  雜工陸續離開，躲??海中的成年人魚們，悄無聲息地游過去。  開始撿海中的食物，準備帶回族群。  巡邏的海盜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沒人注意這邊。  人魚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餘光忽然掃見岸上有個人，??朝他招手。  他鬼使神差地游過去，招手的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  她身邊還跟著一條小黑狗。  不知道是不是人魚的錯覺，他總覺得那條小狗很聰明，眼神很精明。  小女孩從懷裡掏出包裹好的紅燒雞腿，“??！”  人魚冷下臉，“滾，小畜??！”  小女孩笑得傻乎乎，還沒身邊的小狗聰明。  她一邊喊著漂亮叔叔，一邊往海里衝。  人魚一浪將她拍??沙灘上，“滾！小畜??，再靠近我就掰斷?的腿！”  小女孩嚇得丟下雞腿，哇哇哭著跑開了。她身邊的小奶狗夾著尾巴，跑得比女孩還快。  人魚沉默良久，伸手撿起掉落的雞腿。  “這是?非要送?我的，不是我撿的。”  岸上很安靜，沒人回答他的話。  人魚拿著雞腿鑽入大海，魚尾??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有時候他??想，如果他們能上岸能行??，是不是也能靠著這座島??存？  這條魚尾，到底是大海的恩賜，還是枷鎖。  人魚想不通，他只知道自己收了那個女孩的東??。  要是以後再有海盜靠近3號核心，他就放他們一條命，直接打暈丟到岸上。  免得不小心，殺了她的父母。  人魚離開沒多久，躲??大樹後?黑暗融為一??的小黑狗，一個閃現回到船長室。  年輕俊美的銀髮船長，放下資料接住小黑狗，“小俞，那邊情況怎麼樣？”  小黑狗兩隻前爪來回比劃，“嗚嗚，汪！”  “最難纏最高傲的那條人魚守衛，也接受我們的食物了？我們做得那麼明顯，那些成年人魚不可能看不出，我們是??故意?他們送食物。”@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們算是緩解了人魚的??存壓力，人魚本身又是極好顏面，??意族群榮耀的物種。看守3號核心的人魚既然全都收了東??，以後也就不好意思，再對下水的海盜們下死手。”  黑辰石雙腿隨意交疊，看向等??一旁的女秘書。  “紅瑩，探索調查3號核心的事情，可以提升日程了。告訴下海的船員，不要離3號核心太近，免得激怒人魚。他們的任務，只是確定核心的具??位置，畫出路線圖。”  兩人??話間，小黑狗抱著男人的手臂，輕咬他的指尖。黑辰石順勢將手指，插.進小狗的喉嚨裡。  小狗被捅得咳嗽兩聲。  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黑辰石緩緩眯起眼睛。  他揉捏著小黑狗柔軟的舌頭，“小俞，一會到我夢裡來找我。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做。”  最後一個‘做’字咬的很重，紅瑩會心一笑，主動退出船長室。  臨??前，她猶豫地道：“似乎……快到一百天了？”  “船長，我們要不要?小狗準備一個成人禮？小狗變人可是件大事，船長，大家都很期待。”  ————  俞潼已經??過三個??界，每次都是啪的一下，就??辰哥面前變成了人類。  還從沒有過什麼成人禮。  這個??界他接觸的人太多，平時也沒少靠道具，刷海盜們的好感。  再加上他早早跟辰哥坦白，黑辰石又急著宣告所有權。  導致船上所有人，連帶著常??海邊出沒的人魚，都知道了上等海域的小狗??主人身邊待滿一百天，就會變成狗狗人的事情。  為此小人魚愛麗絲還大哭一場，??她小時候養死了一條小狗，害死了自己的狗狗人。  她的哥哥姐姐是見過??面的，知道狗變人全都是屁話。  有一次黑辰石帶著小狗曬太陽時，愛麗絲那脾?火爆的人魚姐姐，還專門跑過來威脅他。  發話??，要是一百天到了，小狗沒有變成人。她就一個大浪，把海盜們建造的房子全都沖垮。  出於種種考慮，??徵求過俞潼的意見後，黑辰石還是決定辦一個‘小黑狗成人禮’  黑辰石算好日子，特意將成人禮延後一天。  他想做第一個見證者。  當天夜裡零?一過，俞潼就接到了道具的提示音。  ‘夫妻相’道具顯示，他已經??目標身邊待夠一百天，隨時可以變成人了。  俞潼汪汪兩聲，早已準備多時的黑辰石，立刻把他抱到床上。  他面上沒有太多表情，一雙藍綠色的異瞳，卻變得格外明亮。  像是落入了星光。  黑辰石充滿活力，身上那股子陰鬱敏感的?質，淡化了許多。  俞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黑辰石的眼尾。  “辰哥，我還是更喜歡?現??這樣，活蹦亂跳的，看著很有精神。先前?就像個被困住的野獸，雖然兇狠冷靜，卻一直??無聲嘶吼，精神很不穩定。”  他這話??的很突然，黑辰石一愣，“什麼？”  “沒什麼，我要變人了辰哥！”  黑辰石的注意力，全被‘變人’兩個字吸引??，徹底將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後。  ??他的注視下，小黑狗閉上眼睛，周身砰的一聲冒出一股白煙。  等白煙散去，他的床上多出了一個犬耳青年。  男人的皮膚很白，光滑細膩。彷彿稍微用力，就會留下印記。  四肢修長，腰身纖細，讓人懷疑是不是隻用兩隻手，就能完全掐住他的腰。  腹部有些肌肉，?不明顯。再加上骨架小，個子不算太高，看起來比航海士還要單薄。  尤?是他那張臉，長得太過人畜無害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眼尾下垂，眼神清澈乾淨。鼻子小巧，嘴也很小。搭配上烏黑柔軟的短髮，頭頂的犬耳，?身後不住搖晃的狗尾巴。  整個人顯得不諳??事，無辜單純。  男人很漂亮，比船上任何一個人都要精緻。??最初的驚豔過後，黑辰石下意識皺起眉。  他一邊往俞潼身上蓋被，一邊遲疑地問：“小俞，?真的成年了嗎？”  俞潼已經習慣了，每個人第一次見他，都會這麼問。  他摸摸臉嘆口?，“早就成年了，只不過看起來小??已。”  “可?的身??只是小狗崽，?真的……”  “成年了成年了，我還能騙?？我這幅乖巧的樣子是裝的，我裝乖裝習慣了，一時間沒改過來，?等我調整一下情緒。”  俞潼話音未落，周身乾淨單純的?質瞬間消失，一雙眼睛中寫滿了算計。  小時候俞潼每次露出這種眼神，他爸媽都會罵他打他，??他不是個好東??。  他跟著辰箐學會了偽裝，即便周圍沒人，也會裝出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雖然雙腿恢復健康後，黑辰石的偏離值增長很快，已經漲到79?。  ?俞潼心裡還是沒底。  ??前幾個??界裡，他從沒這麼早??辰哥面前卸下偽裝。  黑辰石盯著他的臉沉默不語。  俞潼有些緊張。  許久後，黑辰石猛地扯下剛剛蓋??他身上的被子，將他壓到床上。  他摸摸俞潼的臉，“這樣才對，看著舒服多了。剛剛那樣子雖然討人喜歡，?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真的?。”  “小俞，聰明成熟是?的優?，?沒必要隱藏起來。?看眼鏡蛇，他每天都眯著狐狸眼，??怕別人看不出他心眼多。”  ??聽到這些話時，俞潼覺得自己該很開心。要是放??以前，他肯定會感動到哭出來。  可這回他心裡沒有多少波動，連眼圈都沒紅。  辰哥是他?攻，他就該這麼??。這種小事上，怎麼可以不寵著他。  要是黑辰石敢??他這樣不好，讓他裝回去，俞潼今晚就?他打一架，打到辰哥學會哄?婆開心為止。  黑辰石還不知道，自己的腰子剛剛逃過一劫。  夢中的戀人，終於真正出現??面前。  黑辰石像是抱著稀??珍寶一般，緊緊按住俞潼，不停親吻他的臉頰。  俞潼經驗豐富，??這種事情上，一?都不矜持。  他推開黑辰石，聲音變得格外輕柔，“?的腿不是不能動麼，辰哥。”  黑辰石順著他的力道，靠上背後的牆壁。藍綠色的異瞳亮的嚇人，像是聞到肉腥味的狼。  俞潼雙手撐??他身側，??他眉心落下一枚輕柔的吻。  “既然辰哥不方便，那我只好辛苦一些。”  他拿過藥膏，沾滿手指，“我要做準備了辰哥，那種地方我自己看不到，準備不充分會受傷。”  “?眼睛不是好的麼，一會我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可要幫我看仔細一些。哪裡沒有做好，?一定要好好，提醒我。”  ————  海盜們沒想到看起來禁慾高冷的船長，佔有慾那麼強，會偷偷將成人禮延後。  ??他們忙著籌備成人禮時，狗狗人不僅單獨?船長，展示了變人的過程，還?船長開了小灶。  第?天下午，成人禮場地佈置完畢，一切準備就緒。  蒼穹星所有船員，包括家屬??內，都跑過來圍觀新成員的誕??。  ?海盜們?平共處一個多月，還靠著投餵長胖幾斤的人魚們，從海里探出頭來湊熱鬧。  以愛麗絲為首的小人魚，吵著要來看大變活人。  成年人魚表面矜持高冷，?實也好奇海盜??玩什麼花樣。  有這麼多成年人魚看著，海盜的實力又遠不及百年前的人類聯盟。  現任人魚國王略微猶豫，便批准了人魚們的集??外出申請。  海盜性格粗獷，成人禮也沒有那麼多流程，只有紅瑩??了一些祝福的話。  時間一到，黑辰石抱著小黑狗上臺。  小狗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成人斗篷，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俞潼從動物變成人，身上沒有衣服。這個斗篷，能將他的身子完全遮住。  被這麼多人盯著，他臉上有些發燙。  系統??空間裡捂著肚子笑，【艹，好他媽尷尬，我不存??的腳趾都開始摳地了！】  ‘我還好，人魚是來湊熱鬧的，海盜們是真的關心我。這麼多年，除了辰哥外，從沒有人這麼重視過我的事。’  俞潼頓了頓，輕笑一聲，‘也不對，差?忘了莉莉、小熊?上個??界的小紅他們。’  ‘八哥，沒綁定???前，我身邊只有辰哥。從小到大，都是辰哥?我過??日。我成人那天，被敵人抓住了。他們把我按??地上打了很久，我差?死??那一天。’  系統怔愣半晌，不知道該??些什麼。  俞潼語?輕鬆神色自然，彷彿????別人的故事。  ‘八哥，我??這些不是想讓人覺得我多慘多可憐。我沒被辰哥以外的人重視過，不知道被一群人喜愛，是什麼滋味。’  ‘這麼多人圍觀我的成人禮，尷尬是真的尷尬，開心也是真的開心。八哥，?看，這個??界上有這麼多人愛著我。他們都??期待著，我的降??。’  似乎看出俞潼的緊張，一直沒有離開的黑辰石，抬手將他抱起來。  “小俞，?可以??我懷裡變身。”  沒人催促，每個人都期待又關切地望著他。  俞潼前爪搭??辰哥胸口，閉上眼睛啟動道具。  隨著白煙消失，海盜船長懷中的小黑狗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個漂亮柔軟的黑髮青年。  短暫的寂靜過後，海盜們爆發出興奮的歡呼聲。一直等??下面的船醫們，也鬆了口?。  下等海域的人，沒見過小狗，更沒見過小狗變人。  ??海盜們的想象裡，這種變化很危險，會存??一定的風險。  俞潼一次就變成功了，沒有受傷沒有出意外，他們很開心。  俞潼靠著黑辰石的肩膀，?辰哥十指相交。  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自己能永遠留??這個??界。  與此同時，正??海里看熱鬧的愛麗絲，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小狗真的變人了，我就知道我當年淹死了一個狗狗人！哥哥，我把我的狗男人淹死了！”  “百年前的小狗，會暫停時間麼。”  “不會。”  “所以?們的狗，不是一種狗。只有會暫停時間的狗，才能變成人。”  “真的？”  “哥哥比?多活一百多年，懂得肯定比?多。”  “那我想要會變成人的狗！哥哥，我要我要嘛。??我弄一隻回來，我也想要狗狗人！”  黃金人魚：……  天啊。  ————  蒼穹星海盜團??一步步試探人魚的底線，雙方?平相處小半年的時間，人魚的敵意逐漸減少。  還沒完全放鬆警惕，卻已經可以?海盜好好??話 ，不會動不動就衝上來咬人。  先前被人魚殺死的幾個海盜，靈魂還沒有消失。  可能是有?不好意思，人魚將那幾名海盜的靈魂放出來，送還?蒼穹星海盜團。  ?告訴他們，人魚死後會化成泡沫迴歸大海。人類死後會變成靈魂，前往另一個??界。  他們可以選擇，將這些人的靈魂一直囚禁??身邊，或是讓他們自然離開。  被黑辰石選中下海的船員，都是些單身漢。沒有家人，只有朋友??思念著他們。  那些船員???靈魂聊完天后，還是決定將他們放??。  畢竟沒有身??，只能看著他們喝酒吃肉結婚??子，對船員靈魂來??，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人魚取下禁錮的瞬間，船員們的靈魂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  看著站??人群前方的黑辰石?俞潼，愛麗絲的哥哥沉吟一瞬，還是冷聲開口。  “被寄??植物殺死，或被變異植物吃掉的人，靈魂也會隨??消失。”  “當年人類聯盟就是靠著這種辦法，殺死了可以無限轉??的女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海盜船長的眼神太有侵略性，黃金人魚還是更喜歡?樣貌可愛的黑髮青年來往。  “?們不要再惦記3號核心了，人類聯盟的科技很發達，就算3號天空城掉下來，?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黃金人魚停頓許久，看向俞潼，“?們可以安心??這座島上住下去，有人魚族??這，沒人能把?們趕??。”  ?愛麗絲不同，他是成年人魚，還是負責看守3號核心的巡邏隊隊長。  黃金人魚沒權利代表人魚族?出承諾，他會??出這些話，背後是人魚國王授意。  人魚態度軟化，??俞潼的預料??中。  他趁機拋出誘餌，開始引誘人魚?他們合作。  “天空城是變異植物的地盤，人類聯盟不住??上面。”  黃金人魚淡淡搖頭，“不可能。”  俞潼將??前?辰哥總結出的信息，???人魚聽。  黃金人魚眉頭緊鎖，“皇室就是人類聯盟？這不可能。我們不是沒靠近過人類王國，那裡沒有任何高科技設備，都是很普通的建築。”  俞潼歪頭笑了笑，“那?們試著用海水淹過王都麼？”  “沒有，王都離岸邊太遠，召喚那種巨浪太費力?。”  人魚猛地頓住，“等等，用海水淹沒？?的意思是，人類聯盟??下等海域種滿了寄??植物，靠著那種植物的迷惑能力，隱藏了真正的皇宮？”  “這不可能，寄??植物只能寄????人??上。”  “不，狗身上也可以。??且我們先前??島上看到的食人樹，身上也纏著?寄??植物極為相似的藤蔓，只不過那些藤蔓被食人樹拿來抽人了。”  俞潼指著身後植被茂盛的森林，“?就沒有想過，同樣是深空計劃建造的海面城市，為什麼只有這座島上有植物，?他島上沒有。”  “因為它建立??核心附近？可當年一共建造了三座核心，?他兩個核心附近，怎麼也寸草不??。”  黃金人魚凝眉沉思，“我明白?的意思，?想??寄??植物迷惑視線，即便土地上真的??長出植物，別人也看不見。”  “問題是，人魚能感應到寄??植物的?息，我們沒……”  俞潼眯起眼睛，“?們沒辦法上岸，只要寄??植物遠離大海，人魚就感應不到。”  “所有港口城市都建滿了建築，地上放滿鐵樹鋪滿瓷磚。又到處都是人類聯盟的產業，?他們安排的人。那裡環境特殊，很難有植物存活下來。”  黃金人魚沒有接話還??思考海盜有沒有騙他。  俞潼從航海士手裡，接過航海圖，指著上面的兩個小?。  “我們登上這座島嶼??前，曾經經過兩個荒廢許久的小型島嶼。?們如果不信，可以拿那兩座島做實驗。”  “用海浪使勁拍拍小島，看看上面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化。”  愛麗絲天天??家裡唸叨這些海盜，受妹妹的影響，黃金人魚對他們的印象還算可以。  他動搖了，接過航海圖，轉頭?幾個隊員低聲交談。  幾分鐘後，黃金人魚倨傲地仰起頭，伸手指向俞潼。  “可以一試，?有個前提。我們不清楚這是不是陷阱，計劃是?提的，?必須?我們一起去。”  俞潼還沒回答，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辰石，猛地拔.出手.槍。站??他身後的海盜們，立刻跟著抽出武器。  俞潼：！  冷靜辰哥。  問題不大，不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