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3 章 別特麼再寄快遞了

“還有你的記錄人類，總所的，你們都和所謂的壞種能力有些類似，但並不是完全一致。”

“你的意思是，神明和壞種並不是指能力的好壞，而是實驗成功和失敗？”薄言昭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說不通，“可白景雍他們的分化能力是自然覺醒，並不是人工干預啊！”

“等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薄言昭恍然反應過來，觀宴說的實驗成功並不是指白景雍他們這一幫第一批覺醒的分化者是實驗產物。

而是指這個實驗室，使用了白景雍他們的血液培養出來的第一批試驗品，其中能覺醒出和白景雍他們一樣的分化能力並且存活下來的是所謂神明。而不能順利存活，而且還分化出其他分化能力的，就是壞種。

壞種，顧名思義，培育壞了的實驗體品種。

這麼想，這個思路好像的確是正確的。

“那這麼說，阿行的能力其實是從這個析出神明遺產001的分化者，生前身上提取出來的血液製造的？這個神明遺產001的分化能力就是憐憫的告別詩？”薄言昭順著這個思路推測。

可觀宴卻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兩種相同的分化能力。如果說，大災變前，這些人的研究就成功了，那延續到大災變後的現在，只會比之前更成功。世界也早就亂了。”

“但事實上並沒有。不僅沒有，從那個NO2的能力上來看，這個藥劑最多做到模擬本人耳朵部分能力。就像時小雀，他急眼了，能把一本書裡的怪談全都放出來。可NO2只能駕馭一個。”

“所以我推測，大災變前，他們的實驗就根本沒有成功，阿行或許就是其中唯一的特例。所以被取名神明001。畢竟他有思維，有人類的感情需求，就連行為模式，也和正常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我之前觀察過，他有味覺，也有喜歡的食物。對衣服顏色也有自己的偏愛。”

“所以他們把阿行名為神明01，不是因為他的分化能力一樣，而是因為他是唯一成功的試驗品。”

薄言昭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你是覺得顧問和神明遺產005是知道這個實驗的，所以才想收取大災變前第一批分化者的血液。甚至用基因該在基地做人體實驗來萃取。”

“嗯。我懷疑是這樣。否則，他為什麼要特意把你帶走呢？他難道看不出來，你就算是死也不會叛變嗎？”

“我知道他從我身上偷走血液的事兒。” 薄言昭皺起眉。

觀宴猛地抬頭看他，“你知道？”

“嗯。”薄言昭挽起袖子，給觀宴看他的胳膊。

觀宴湊近，靠近薄言昭小臂上端的那條血管，附近的皮膚密密麻麻的有很多褐色的小點，薄言昭一直穿長袖，所以之前也沒發現。這麼猛然一看，就有點觸目驚心。

觀宴心裡有些難受，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是病重那幾l年……”

薄言昭點頭，“沒事兒，抽血化驗輸液急救，這些都是常事兒了。是不是嚇著你了？”

觀宴搖搖頭，說著沒有，手卻下意識把薄言昭的衣袖放下來，像是不忍心看一樣。

薄言昭本來想逗他一句，卻意外發現觀宴眼角有點發紅，心裡一下子就軟了。最終什麼都沒說，下意識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那時候知道顧問三五不時會從我身上抽血，我一開始以為他是怕我裝病，所以想去查查好確定。顧問這個人雖然不是頂尖的聰明，但多疑和卑鄙都是頂尖的。就連我身邊的醫師都沒想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