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歲蘇憂言 作品

第79章 崇拜

  病房齊齊一靜,死一般的寂靜。

  聽懂的瞬間,那股充滿希望的氛圍在眾人之間消散,眾人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下來,有個母親掩面就要哭泣。

  說了這麼多,原來還是個死局。

  右繁霜語氣冷靜,把最終目的拋出去:“所以,是生是死就在我朋友的一念之間,你們如果有諒解書的話,有機會減刑到三年以下再判緩刑。”

  眾人的心幾乎都被右繁霜的幾句話輕易就吊來吊去,聽見這句話,眾人又燃起希望。

  有個少年聽得眼眶泛紅,終於放下面子道歉:“姐,對不起,那天跟著閆哥過去,我們就是想裝,我沒想要怎麼樣,就想嚇嚇哥。”

  十幾個少年連忙表示自己其實也沒怎麼動手。

  張爾逸都心軟得想說話了。

  但右繁霜看了張爾逸一眼,提醒他不要開口,自己則是毫不留情,冷靜道:“你們說的沒動手不算,現在把案件經過從你們的角度重新寫一遍,把知道的全部寫出來,我當時在旁邊看著事情經過,還錄了視頻,你們每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我都很清楚,如果你們寫的跟你們視頻上的不一樣,或者和你們之間的其他人有出入,我們不會出具諒解書。只有誠實且真心認錯的,我們才會給機會。”

  那些少年連忙點頭。

  右繁霜看向柳翡:“學姐,有紙嗎?”

  柳翡冷冷掃了一眼那些少年,又看了一眼自己表弟,沉默著,從包裡拿出五線譜本子和筆。

  右繁霜站在柳翡和張爾逸之間,是極端之間的標杆,這根標杆是道德與法律,但立直標,終無曲影。

  虛則知實之情,靜則知動者正。

  置身事外,才會看清真相,保持冷靜,才能制定出行動原則。

  法律就是這麼一樣東西。

  張爾逸心軟,柳翡心硬。

  一個可能會縱容犯罪,另一個太強硬,在受害者極其心軟的情況下,反倒會讓受害者心中不安,這種心理折磨可能比身體上的傷還要長久。

  而右繁霜站在了最理智的中間,為事情爭取最大的利益。

  右繁霜輕輕鬆鬆一番話,就將那群人說得她說什麼是什麼。

  雖然可以出諒解書,但要留有底線和後手,他們的保證書和陳述文件就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