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819:因為他是趙大義【求月票】
只是,這個局是誰佈下的?
是沈君還是吳公?
前者說不通,畢竟他們都打算投奔對方了;後者有動機,但善孝從來不吃回頭草。他不可能在放棄吳公之後又替對方辦事!將他們引出來的善孝又扮演什麼角色?
總不會是沈君和吳公兩個聯手做局吧?
為的就是剷除不安定因素?
趙奉越想心越沉,暗中咬緊頰肉
無論如何,今日也要保證公肅安全!
電光石火間,趙奉憑藉活躍的顱內運動,腦補了一出出陰謀論,並且針對性預設一二三四五個應對方案。秦禮在吞雲吐霧,趙奉在腦洞風暴,崔孝在啪啪啪啪……
這地方的蚊子實在是太多了!
崔孝忍無可忍:“公肅,你這菸葉都放多少年了?味道都變了,太招蚊蟲!”
秦禮眼珠子往上游移,瞥他。
良久,他道:“出事了,對嗎?”
帶他們來此見沈棠,秦禮隱約有猜測。
他不認為沈棠會主動害他們,哪怕現在的他們對沈棠而言不算多重要,但誰又會拒絕錦上添花呢?他也不認為是吳賢做局,以崔善孝的驕傲,若他願意吃回頭草,被吳賢冷待的這些年也不會是“君既無心我便休”的態度。聯手做局就更加天方夜譚。
一山豈容二虎?
哪怕他們一公一母也容不了。
排除諸多可能,便只剩下答案。
崔孝嘆氣:“是個壞消息。”
三人之中唯有趙奉還在狀況之外。
他正想問個清楚,沈君已經踏月而來,輕盈落地:“久等,佈置花了點時間。”
趙奉茫然:“佈置?佈置什麼?”
他看向沈棠,而沈棠看著秦禮,準確來說看他手中的煙槍,小臉似有幾分茫然。
秦禮問:“沈君,可有不妥?”
沈棠尷尬笑笑:“不是,沒有不妥,只是沒想到公肅也好這一口,反差挺大。”
雖然她跟秦禮的接觸不算多,但這些年也見過很多面,她對秦禮的標籤就是保守頑固、墨守成規、規行矩步……總之就是散發著腐朽氣息的大家族養出來的標準君子。
性格就跟他身上重重疊疊的衣裳一樣保守,薰香也用最清淡的,怎麼會沾煙?
秦禮垂眸看著煙槍,皮笑肉不笑:“不及祈元良,這還是他當年教我的……”
沈棠:“……???”
祈元良,你教壞小孩子!
提到“當年”二字,他想起眼前的沈君比當年的他小得多,便將煙槍倒扣,熄滅後收起。小孩兒還是不要沾這些東西比較好:“沈君現在可以說了,什麼壞消息。”
在吞雲吐霧的那一會兒,他不斷回憶此生最恨的樁樁件件,做足了心理準備。
沈棠視線在三人面上一一看過。
嘆氣道:“此前派元謀去天海搭救那戶人家——唉,好消息是任務成功了,壞消息是隻有一個人活下來。元謀趕過去的時候,只來得及趕他們頭七,沒能救下……”
轟——
趙奉腦中只剩下“只活一人”,四個字猶如惡咒糾纏著他,讓他跟外界聲音徹底隔絕,丹府內的武氣不出意料得爆發了。
強橫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湧,山谷崖壁為之戰慄,不斷有細小碎石從高處滾落。只是氣浪擴散到一定距離就被另一種力量壓制,丁點兒動靜都擴散不出去。
秦禮幾乎要捏碎煙桿。
沉聲問:“他們被誰暗殺?”
沈棠搖頭:“不是被暗殺是自盡。”
她餘光看向因為秦禮聲音而清醒過來的赤目趙奉,隔著一丈遠也能感覺到他周身近乎實質化的殺意:“大義的族妹因難產而亡,府上請不到醫師和產婆,另一對母子愧對趙府,以為是他們一家得罪權貴,惹來重兵包圍,交代好後事就雙雙拔劍自刎了。”
此刻的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趙奉啞聲泣問:“活下來的那個是?”
沈棠道:“是那家唯一的血脈,據元謀所說,你族妹受驚後胎位不正,生產時孩子雙腳朝下,生不下來。眼看母子皆亡,她懇求你夫人剖腹取子,孩子活下來了。”
為何產婦會受驚?
為何請不到醫師和產婆?
為何母子會自盡?
源頭全部指向同一個答案!
秦禮和崔孝瞬間想通了其中關節,但他們更加理性,內心縱使有無處恨意也只能壓下來,用這具波瀾不驚的皮囊偽裝真實心情。趙奉卻不用顧忌那麼多,原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