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 作品
第197章 煉丹大會（10300字，補23號更新）
高臺上，古梨花帶著煉丹公會的一眾資歷很深的煉丹師們觀看著這一場煉丹大會的比試。
“那個小丫頭也來參加了？她不是不太會煉丹嗎？”古梨花隨意地倚靠在椅子上，看著場中的一眾參賽人員們，目光平靜又玩味地落在沈月息身上。
古梨花這話，旁邊的眾人也都聽見了，目光紛紛落在沈月息的身上，看著不緊不慢地挑選藥材，再看著她不慌不忙地拿出小黑爐子一股腦地把選好的藥材全都扔了進去。
煉丹公會的副會長姓陳，是一名看起來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頭髮花白，是一名八品煉丹師。
他比古梨花小，可看起來卻根本比不上古梨花保養的那麼好。
陳副會長順著古梨花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一半的參賽選手都完成了，只有沈月息和一群品階低的參賽選手沒有完成，他搖了搖頭：“會長難不成看好那名小姑娘？”
古梨花聞言，扭頭睨了陳副會長一眼，並沒有回答。
陳副會長端著茶杯笑：“聽說貴妃娘娘也來參加了，今年煉丹大會的冠軍怕是落不到別人手裡去了。”
古梨花還是沒說話，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沈月息不停翻動纖手上。
旁邊的幾名資歷很深的煉丹師倒是聽見了陳副會長的話，都忍不住開口：
“貴妃娘娘可是我們煉丹公會不世出的煉丹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成了八品煉丹師，雖說嫁入皇宮幾年，但想必以貴妃娘娘的天賦和努力，是不會荒廢了煉丹的。”
“是啊，八品煉丹師，就連貴妃娘娘那個妹妹，常平郡主，都已經是六品煉丹師了，剛才前三四輪的表現，只有貴妃娘娘倆姐妹頗為驚豔呢，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不是，貴妃娘娘可是我們會長教出來的得意門生，其實一般煉丹師可以比的。”
“你們就這麼肯定陳貴妃？”正在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古梨花驟然出聲，隨意地捏起旁邊的葡萄咬了一顆。
陳貴妃是她教出來的不假，她的煉丹天賦也是世上罕有也不假，但是不管是修煉還是煉丹，道心十分重要。
沈月息那小丫頭也許不太會煉丹，但是陳貴妃早已經背離道心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陳貴妃這一次能夠贏得煉丹大會的冠軍，恐怕也回不到從前的巔峰……想要再有寸進也是難上加難。
古梨花長相妖豔，臉上帶著渾然天成的魅惑，此時眉眼間卻透著冷硬，“無論是修煉者，煉丹師亦或者是別的什麼符術師也好，御獸師都好，道心一旦不穩，再難進步。”
她這話說得直接又赤裸，當初陳貴妃毅然決然地要離開煉丹公會嫁進皇宮，所有人都知道古梨花是不同意的。
旁邊那幾名八品煉丹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說話。
“道心背離也好，不如從前也罷，架不住陳貴妃品階高實力強，有一句話說得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貴妃再不濟，也還有品階在那兒，煉丹大會這種場面還是輕輕鬆鬆就能取得冠軍的。”唯獨陳副會長隨意地指了指沈月息，幽幽道：“那樣的，煉個六品丹藥都不一定能成的，就算再讓陳貴妃荒廢幾年，也根本不是陳貴妃的對手啊。”
陳副會長這話，就讓旁邊幾位八品煉丹師都注意到了沈月息，她氣質出塵，在那一堆抓耳撓腮煉不出來丹藥的選手中很扎眼。
古梨花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目光投向了場地中心的那一炷香上，眼見著快要燃盡，沈月息卻還在閉著眼煉丹。
她不覺得失望，這小丫頭說不太會煉丹都到了這一關，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常平郡主也看著沈月息，瞧著香快燃盡，故意走到了陸傲霜幾人面前，傲慢地笑：“瞧著吧她也要淘汰了，你們啊，這麼多人不也就這樣嗎？加在一起第四關都過不了，還真是高估你們了。”
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把陸傲霜幾個人是氣得夠嗆，關明月恨不得上去哐哐給她兩拳。
常平郡主的話剛落地，身後就傳來沈月息的聲音——
“沈月息，完成。”
常平郡主臉色一變，擰著眉頭迅速轉身看去，只見沈月息神色淡定地掀開了她那小黑爐子，將爐子中僅有的一顆丹藥交於裁判，還引起了旁邊那一群著急忙慌卻煉不出來丹藥選手的注意。
“怎麼會！她明明煉丹的動作那麼不生疏！”常平郡主咬牙，快步走到裁判身旁，趾高氣昂地下令：“仔細檢查，若是出了差錯，後果自負。”
殊不知，那裁判也是煉丹公會的頗有地位的弟子，根本不怕她什麼郡主和貴妃之妹的地位，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檢查完手裡丹藥，高聲宣佈：
“沈月息，晉級！”
常平郡主滿眼不服地看著沈月息，神色驕傲又鄙夷：“沈月息，你以為你能晉級就很厲害了？這才是剛剛開始，下一關的目標就是七品丹藥，你不是七品煉丹師根本煉製不出來的！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都已經陸續淘汰了，下一關，你也該淘汰了！”
“關你屁事？”沈月息用手絹仔細擦拭著小黑爐子上的灰塵，不冷不熱地懟了她一句。
沈月息對她的挑釁不怒不氣，常平郡主就像是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有氣都沒地兒發，氣得她跺著腳就走了。
沈月息是卡著點煉成丹藥的，她晉級之後，那炷香也就燃到了盡頭。
“第五關，兩個個時辰之內煉製出任意一種七品丹藥就算是合格！”
裁判再次宣佈。
“一定要兩個時辰嗎？”沈月息一言難盡地反問，就是她能不能再穩穩…當眾睡覺算不算犯規啊？
她把丹藥壓縮到只有一顆確實很難，花了她不少時間。但是這兩個時辰實在太多了點。
“呵，怎麼了嫌短？行不行啊，不行就自己退出唄，發什麼牢騷？”常平郡主輕蔑地掃了她一眼，笑得高傲。
“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家門前路過一條狗都得被你咬兩下是吧？”沈月息懶得搭理她。
裁判高聲宣佈：“第五關正式開始，計時開始。”
常平郡主和所有的參賽選手像之前一樣，著急忙慌地上前挑選自己要的藥材。
有幾名很快搶到了自己需要藥材的弟子，帶著藥材急吼吼地朝著自己的座位上跑了過去，生怕耽擱一秒後面時間就不夠用一樣。
沈月息看了一眼，那人實在太多，幾十個人擠在一起跟菜市場搶菜一樣，索性盤腿坐下，當眾開始閉目養神。
此舉，看愣了周圍一眾百姓，不明就裡的還以為沈月息在盤腿打坐修煉呢。
直到高臺上的煉丹師們注意到她，一個個睜大眼睛認真看了看，不可思議地指著沈月息開口：“她她她……她居然在睡覺？！這也不太不尊重我煉丹大會了吧？！她以為我煉丹大會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睡覺！”
“如此憊懶，心思不堅，未戰先輸的煉丹師，必定也沒有什麼大出息！”陳副會長摸著扶手，語氣森冷。
古梨花反倒不覺得，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人，嗓音慵懶：“怎麼著，人家小姑娘煉製不出丹藥還不許人家睡覺了？什麼時候煉丹大會的規則你們定了？”
“會長！可是……可是從未有人敢在我煉丹大會上睡覺啊！”有一名八品煉丹師忍不住開口。
古梨花哼了一聲：“怎麼著，她是我朋友，她想睡就睡。”
古梨花脾氣和長相一樣張揚，更和她身材一樣火辣，她品階高加上脾氣火爆不好惹，唯一的九品煉丹師就讓她在煉丹公會這麼多年有著絕對性的話語權。
她一說話，旁邊的副會長和煉丹師們就算再看不慣沈月息那懶懶散散的做派，也不得不閉嘴。
常平郡主挑選完藥材，看了一眼沈月息，見她都自動放棄開始睡覺，頓時笑得更加得意。
那裁判就見不得常平郡主那輕狂的樣子，走到沈月息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笑著提醒：“姑娘醒醒，比賽時間不能睡覺。”
“啊…好吧。”沈月息睜開眼，對上那小少年的笑容，一時也意猶未盡地抿唇，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那態度很好。
那裁判眨了眨眼，看著沈月息還沒動，委婉提示：“沈姑娘現在還不如選藥材嗎？”
裁判表面上：你快去選藥材啊！
裁判內心：快去選藥材煉丹弄死那個什麼狗屁常平郡主！
沈月息同樣眨著眼看著他：“我現在應該去選藥材嗎？”
“對啊！選藥材，然後開爐起火煉丹。”那裁判是名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長相極為童真，白白胖胖的一張圓臉還帶著嬰兒肥。
沈月息抿唇：“一定要現在去？”
“嗯。”裁判重重點頭，還用一種堅定信任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沈月息：……他好像是在鼓勵她？
沈月息不明不白地起身去選藥材，等她挑完藥材回來，發現那裁判還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著他。
沈月息盤腿坐下，被他那笑看得有點渾身不對勁，抿唇問：“然後…”
裁判笑眯眯：“點火。”
沈月息依言開爐點火。
又聽見旁邊的裁判道：“開始煉丹吧。”
沈月息不懂，但是沈月息照做。她是不理解為啥突然要聽這個小少年的話，更不理解這小少年為什麼盯著她煉丹，比當初師父師兄盯她煉丹都要更加殷勤。
沈月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手裡的藥材，忍住一股腦扔進去的衝動，這麼多人要是到時候全被她炸飛了，怕是賠醫藥費都要賠不起。
很快，沈月息又犯了難。
她用普通火焰煉丹速度確實會慢一些，但是以她平時那一爐出十幾二十顆的效率萬萬不行。
一炷香之後，沈月息想到辦法了。
旁邊的陸傲霜幾個人卻愣住了，陸傲霜揉了揉眼睛，看著沈月息的動作，認真問：“月息怎麼不太像是在煉丹，而是在……”
“投壺…”關明月抿唇回答。
只見沈月息往後坐退了好幾步，抱著那一簍子的藥材，抓起一樣瞄準不遠處的小黑爐子就扔了進去。
“那個小丫頭也來參加了？她不是不太會煉丹嗎？”古梨花隨意地倚靠在椅子上，看著場中的一眾參賽人員們，目光平靜又玩味地落在沈月息身上。
古梨花這話，旁邊的眾人也都聽見了，目光紛紛落在沈月息的身上，看著不緊不慢地挑選藥材，再看著她不慌不忙地拿出小黑爐子一股腦地把選好的藥材全都扔了進去。
煉丹公會的副會長姓陳，是一名看起來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頭髮花白，是一名八品煉丹師。
他比古梨花小，可看起來卻根本比不上古梨花保養的那麼好。
陳副會長順著古梨花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一半的參賽選手都完成了，只有沈月息和一群品階低的參賽選手沒有完成，他搖了搖頭：“會長難不成看好那名小姑娘？”
古梨花聞言，扭頭睨了陳副會長一眼，並沒有回答。
陳副會長端著茶杯笑：“聽說貴妃娘娘也來參加了，今年煉丹大會的冠軍怕是落不到別人手裡去了。”
古梨花還是沒說話，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沈月息不停翻動纖手上。
旁邊的幾名資歷很深的煉丹師倒是聽見了陳副會長的話，都忍不住開口：
“貴妃娘娘可是我們煉丹公會不世出的煉丹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成了八品煉丹師，雖說嫁入皇宮幾年，但想必以貴妃娘娘的天賦和努力，是不會荒廢了煉丹的。”
“是啊，八品煉丹師，就連貴妃娘娘那個妹妹，常平郡主，都已經是六品煉丹師了，剛才前三四輪的表現，只有貴妃娘娘倆姐妹頗為驚豔呢，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不是，貴妃娘娘可是我們會長教出來的得意門生，其實一般煉丹師可以比的。”
“你們就這麼肯定陳貴妃？”正在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古梨花驟然出聲，隨意地捏起旁邊的葡萄咬了一顆。
陳貴妃是她教出來的不假，她的煉丹天賦也是世上罕有也不假，但是不管是修煉還是煉丹，道心十分重要。
沈月息那小丫頭也許不太會煉丹，但是陳貴妃早已經背離道心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陳貴妃這一次能夠贏得煉丹大會的冠軍，恐怕也回不到從前的巔峰……想要再有寸進也是難上加難。
古梨花長相妖豔，臉上帶著渾然天成的魅惑，此時眉眼間卻透著冷硬，“無論是修煉者，煉丹師亦或者是別的什麼符術師也好，御獸師都好，道心一旦不穩，再難進步。”
她這話說得直接又赤裸，當初陳貴妃毅然決然地要離開煉丹公會嫁進皇宮，所有人都知道古梨花是不同意的。
旁邊那幾名八品煉丹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說話。
“道心背離也好，不如從前也罷，架不住陳貴妃品階高實力強，有一句話說得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貴妃再不濟，也還有品階在那兒，煉丹大會這種場面還是輕輕鬆鬆就能取得冠軍的。”唯獨陳副會長隨意地指了指沈月息，幽幽道：“那樣的，煉個六品丹藥都不一定能成的，就算再讓陳貴妃荒廢幾年，也根本不是陳貴妃的對手啊。”
陳副會長這話，就讓旁邊幾位八品煉丹師都注意到了沈月息，她氣質出塵，在那一堆抓耳撓腮煉不出來丹藥的選手中很扎眼。
古梨花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目光投向了場地中心的那一炷香上，眼見著快要燃盡，沈月息卻還在閉著眼煉丹。
她不覺得失望，這小丫頭說不太會煉丹都到了這一關，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常平郡主也看著沈月息，瞧著香快燃盡，故意走到了陸傲霜幾人面前，傲慢地笑：“瞧著吧她也要淘汰了，你們啊，這麼多人不也就這樣嗎？加在一起第四關都過不了，還真是高估你們了。”
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把陸傲霜幾個人是氣得夠嗆，關明月恨不得上去哐哐給她兩拳。
常平郡主的話剛落地，身後就傳來沈月息的聲音——
“沈月息，完成。”
常平郡主臉色一變，擰著眉頭迅速轉身看去，只見沈月息神色淡定地掀開了她那小黑爐子，將爐子中僅有的一顆丹藥交於裁判，還引起了旁邊那一群著急忙慌卻煉不出來丹藥選手的注意。
“怎麼會！她明明煉丹的動作那麼不生疏！”常平郡主咬牙，快步走到裁判身旁，趾高氣昂地下令：“仔細檢查，若是出了差錯，後果自負。”
殊不知，那裁判也是煉丹公會的頗有地位的弟子，根本不怕她什麼郡主和貴妃之妹的地位，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檢查完手裡丹藥，高聲宣佈：
“沈月息，晉級！”
常平郡主滿眼不服地看著沈月息，神色驕傲又鄙夷：“沈月息，你以為你能晉級就很厲害了？這才是剛剛開始，下一關的目標就是七品丹藥，你不是七品煉丹師根本煉製不出來的！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們都已經陸續淘汰了，下一關，你也該淘汰了！”
“關你屁事？”沈月息用手絹仔細擦拭著小黑爐子上的灰塵，不冷不熱地懟了她一句。
沈月息對她的挑釁不怒不氣，常平郡主就像是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有氣都沒地兒發，氣得她跺著腳就走了。
沈月息是卡著點煉成丹藥的，她晉級之後，那炷香也就燃到了盡頭。
“第五關，兩個個時辰之內煉製出任意一種七品丹藥就算是合格！”
裁判再次宣佈。
“一定要兩個時辰嗎？”沈月息一言難盡地反問，就是她能不能再穩穩…當眾睡覺算不算犯規啊？
她把丹藥壓縮到只有一顆確實很難，花了她不少時間。但是這兩個時辰實在太多了點。
“呵，怎麼了嫌短？行不行啊，不行就自己退出唄，發什麼牢騷？”常平郡主輕蔑地掃了她一眼，笑得高傲。
“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家門前路過一條狗都得被你咬兩下是吧？”沈月息懶得搭理她。
裁判高聲宣佈：“第五關正式開始，計時開始。”
常平郡主和所有的參賽選手像之前一樣，著急忙慌地上前挑選自己要的藥材。
有幾名很快搶到了自己需要藥材的弟子，帶著藥材急吼吼地朝著自己的座位上跑了過去，生怕耽擱一秒後面時間就不夠用一樣。
沈月息看了一眼，那人實在太多，幾十個人擠在一起跟菜市場搶菜一樣，索性盤腿坐下，當眾開始閉目養神。
此舉，看愣了周圍一眾百姓，不明就裡的還以為沈月息在盤腿打坐修煉呢。
直到高臺上的煉丹師們注意到她，一個個睜大眼睛認真看了看，不可思議地指著沈月息開口：“她她她……她居然在睡覺？！這也不太不尊重我煉丹大會了吧？！她以為我煉丹大會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睡覺！”
“如此憊懶，心思不堅，未戰先輸的煉丹師，必定也沒有什麼大出息！”陳副會長摸著扶手，語氣森冷。
古梨花反倒不覺得，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人，嗓音慵懶：“怎麼著，人家小姑娘煉製不出丹藥還不許人家睡覺了？什麼時候煉丹大會的規則你們定了？”
“會長！可是……可是從未有人敢在我煉丹大會上睡覺啊！”有一名八品煉丹師忍不住開口。
古梨花哼了一聲：“怎麼著，她是我朋友，她想睡就睡。”
古梨花脾氣和長相一樣張揚，更和她身材一樣火辣，她品階高加上脾氣火爆不好惹，唯一的九品煉丹師就讓她在煉丹公會這麼多年有著絕對性的話語權。
她一說話，旁邊的副會長和煉丹師們就算再看不慣沈月息那懶懶散散的做派，也不得不閉嘴。
常平郡主挑選完藥材，看了一眼沈月息，見她都自動放棄開始睡覺，頓時笑得更加得意。
那裁判就見不得常平郡主那輕狂的樣子，走到沈月息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笑著提醒：“姑娘醒醒，比賽時間不能睡覺。”
“啊…好吧。”沈月息睜開眼，對上那小少年的笑容，一時也意猶未盡地抿唇，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那態度很好。
那裁判眨了眨眼，看著沈月息還沒動，委婉提示：“沈姑娘現在還不如選藥材嗎？”
裁判表面上：你快去選藥材啊！
裁判內心：快去選藥材煉丹弄死那個什麼狗屁常平郡主！
沈月息同樣眨著眼看著他：“我現在應該去選藥材嗎？”
“對啊！選藥材，然後開爐起火煉丹。”那裁判是名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長相極為童真，白白胖胖的一張圓臉還帶著嬰兒肥。
沈月息抿唇：“一定要現在去？”
“嗯。”裁判重重點頭，還用一種堅定信任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沈月息：……他好像是在鼓勵她？
沈月息不明不白地起身去選藥材，等她挑完藥材回來，發現那裁判還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著他。
沈月息盤腿坐下，被他那笑看得有點渾身不對勁，抿唇問：“然後…”
裁判笑眯眯：“點火。”
沈月息依言開爐點火。
又聽見旁邊的裁判道：“開始煉丹吧。”
沈月息不懂，但是沈月息照做。她是不理解為啥突然要聽這個小少年的話，更不理解這小少年為什麼盯著她煉丹，比當初師父師兄盯她煉丹都要更加殷勤。
沈月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手裡的藥材，忍住一股腦扔進去的衝動，這麼多人要是到時候全被她炸飛了，怕是賠醫藥費都要賠不起。
很快，沈月息又犯了難。
她用普通火焰煉丹速度確實會慢一些，但是以她平時那一爐出十幾二十顆的效率萬萬不行。
一炷香之後，沈月息想到辦法了。
旁邊的陸傲霜幾個人卻愣住了，陸傲霜揉了揉眼睛，看著沈月息的動作，認真問：“月息怎麼不太像是在煉丹，而是在……”
“投壺…”關明月抿唇回答。
只見沈月息往後坐退了好幾步，抱著那一簍子的藥材，抓起一樣瞄準不遠處的小黑爐子就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