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 作品
第230章 女子生而為人，不做草芥（12000）
沈月息半個呼吸間儼然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全場譁然！
那根本不是人可能會有的速度，那根本不是靈皇能夠有的速度，現場的弟子至少有一大半都是靈皇境界的，但是他們捫心自問，就算是盡全力也根本不可能達到沈月息的那個速度！
甚至就算是高階靈皇也要花上不少靈力，才能夠勉強看清沈月息的行跡，否則就是一連串的殘影。
就連頂尖的九品人猿泰坦都沒辦法輕易跟上沈月息的速度，更別說剛剛強行突破了六階靈皇，甚至有些走火入魔的周伯平了。
“也許你見過聖獸嗎？”沈月息勾唇笑得單純無害，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不怒反笑，手中萬鳥朝鳳簫出現，赤金的鳳凰真火熊熊燃燒起來，她只道：“小九。”
一聲冷靜溫柔的呼喚。
回答她的是一聲響徹雲霄的鳥鳴聲！
頓時，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全場死寂！
每一個人都被她驚得直接站了起來，震驚得不可置信的瞳孔不停地抖動，裡面寫滿了驚恐和茫然，他們看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
看見一隻通體流光溢彩的巨大飛鳥猛然出現，最讓人驚奇的是，那鳥居然只有一隻腳！
他們都是高級宗門精英中的精英，就算再沒見識也不可能認不出這一隻鳥，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鳥，至少是一隻聖獸！
全場只有聖殿的幾個人面如紙色，只有胡云成幾個人沒有認出小九是什麼，只認為小九是一隻普通的聖獸，還有些驚訝地感嘆：“怪不得，我就說為什麼沈師妹這麼有底氣，一個一階靈皇，還沒有本命契約獸就敢跟周伯平直接比，原來是倚靠著這隻聖獸，只不過……這應該算是沈師妹犯規了吧？她之前明明說沒有本命契約獸的。”
“聖獸又怎麼樣，沈月息自身的境界那麼低，就算是聖獸也很難拯救，到時候遇見我們還是要輸的。”胡云成旁邊的那名女弟子輕蔑地說著，雖說她驚訝於沈月息有一頭聖獸作為本命契約獸，但是她同時也清楚，聖獸雖然強大，但是他們也不是沒有，她看著擂臺中的沈月息，笑得冷靜：
“我的青羽鸞鳥也是聖獸，到時候就讓我們比比誰的更加厲害吧？也只有蒼茫門這種一頭聖獸都找不來的垃圾宗門才會輸給凌雲宗和沈月息，我們可是聖殿的弟子，是聖殿優中選優的弟子，胡師兄，你不用太過擔心的。”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遺憾，天賦這樣無敵，甚至本命契約獸也是聖獸的一個師妹，居然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前途，甘願去選一個東南界的小宗門，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胡云成假意感嘆著，他發現了旁邊大長老和二長老看著擂臺呆愣的神色，他以為他們倆實在可惜沈月息，所以搶先開口提醒他們，是沈月息自己選擇離開聖殿的，是她自己不要前途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讓聖殿沒面子，這樣才能讓她回不了聖殿。
到了現在，就連胡云成也不得不承認，沈月息真的是對他十分有威脅的一個對手，原本她沒有本命契約獸的時候，全系天賦點滿，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很有威脅，如今她的本命契約獸又是聖獸，若是當真讓她回到聖殿，怕是全聖殿的資源都會傾注在她一個人身上，到時候他胡云成爭取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可就是一敗塗地了。
他絕對不可能讓沈月息再回來，也不可能讓凌雲宗贏了聖殿。
“不！那不是她的本命契約獸！”大長老聽見了胡云成和那女弟子討論的話語，也不知道是有沒有明白鬍雲成的小計謀，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沈月息的身上，他沉著嗓音冰冷開口：“這隻聖獸只是她的靈獸，並不是本命契約獸，所以……她不算是犯規？”
“什麼？不是本命契約獸，只是靈獸，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胡云成聽見大長老的話，盯著沈月息的目光越來越緊了，就像是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問沈月息，這究竟是為什麼？究竟是什麼情況？
“是……我們御獸公會對於靈獸最是瞭解，我們有自己的辦法判斷是主僕契約還是本命契約，而這隻鳥和沈月息之間的關係就是主僕契約，而且……這隻鳥也不只是一隻聖獸那麼簡單。”二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番傲氣，也沒有了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甚至在他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越說越小，越說越遲疑，像是揭開這個真相要花掉他全身的力氣一般。
遲疑並不是還在執拗地懷疑沈月息，懷疑她這隻靈獸的真假，而是對於自己認知的懷疑，說白了就是二長老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是御獸公會的會長，他對靈獸方面的瞭解自然是要比一般人都要深很多，也許他們認不出來這隻鳥是什麼來頭，但是對於御獸公會會長的二長老說，要是認不出來就是他的失職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聖獸，而是上古神獸畢方的成長期啊！
那可是上古神獸畢方啊！
若是給足沈月息時間，她突破靈帝定是易如反掌，而她的靈獸畢方成為上古神獸也是指日可待！
靈帝，上古神獸畢方，這樣的人他們不敢想，當真出現在靈潼大陸上，又將會引起多麼大的軒然大波，也不敢想聖殿又要何去何從。
他說完和旁邊的大長老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驚恐和熾熱，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但是用在這個時候卻又顯得如此的貼切和和諧。
大長老幾乎是眨眼間就做下了決定，他要將沈月息的情況稟報給殿主。
沈月息這樣的危險人物，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級別了。
聽見二長老的話，胡云成小隊五個人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幾分，他們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天賦能夠逆天到讓聖獸願意簽訂主僕契約。
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從胡云成的靈魂深處傳來，他清楚地知道這樣的壓迫感是由沈月息的強大而來，他從前包括剛剛都只把沈月息當做一個天賦逆天的妖孽。
但是在聽見二長老的話時，胡云成才發現是自己單純了。
也許是別人說，他們都不會相信，但是偏偏就是聖殿最瞭解靈獸的人開口，他們才從不敢相信，不想相信被迫變成了不得不相信。
“靈獸就是聖獸……聖獸願意和她簽訂主僕契約。”胡云成嘴裡倒騰過來，倒騰過去還是這兩句話，整個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根本不敢想，連聖獸都只能簽訂主僕契約，那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該是要多麼強大啊？眾所周知，往往本命契約獸就可以看出修煉者的天賦強弱，像陸傲霜的本命契約獸雖然只是九品通天蟒，但是卻是足足六條九品通天蟒，而關明月的九品七尾狐只有七尾就已經是聖獸，要是等它長出第九條尾巴那……
這每一個例子都生動地說明了一個規則，本命契約獸越強，修煉者的天賦就更強。而像是靈獸，特別是越強大的靈獸就越驕傲，如果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比那隻鳥弱，那隻鳥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簽訂主僕契約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要比那隻鳥要強大不少！
想到這裡，胡云成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不可思議又像是鬼魅般的想法，沈月息說她沒有本命契約獸，有沒有可能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足夠強大到能配得上她的靈獸？畢竟聖獸都心甘情願簽訂主僕契約，這是唯一說的通的解釋。
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出來了一瞬，就將胡云成嚇得冷汗涔涔，後背已經溼潤一片，他呆滯地盯著擂臺中的沈月息看著，嘴裡唸唸有詞：“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人呢……”
古梨花，顧霓裳和葉夢得也震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只是她們的眼眸中沒有驚恐也沒有害怕，有的只是震驚和驚豔，他們希望沈月息他們好，他們越是強大，古梨花幾個人就越開心。
古梨花站在木製護欄面前，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握住齊腰的護欄，緊緊扣著那護欄，脫口而出：“畢方，竟然是畢方………神獸畢方簽訂主僕契約，沈丫頭你還真是不表現則已，一表現就直接要把人嚇死啊！”
她嘴裡雖然是吐槽，但臉上的笑容卻真心至極，還真是她的小師叔啊！
顧霓裳和葉夢得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清楚對方肯定能夠認出那隻鳥是何方神聖，只是這種時候並不方便直接說出來而已，如果說他們之前看著沈月息天賦好，想要千方百計地把她收為徒弟，又不惜打架都要把沈月息爭搶進公會，都是覺得她的天賦實在難得，所以起了惜才之心。
而現在，在認出神獸畢方和沈月息簽訂主僕契約的那一刻，他們幾乎是猛然就明白過來，沈月息的天賦根本不是逆天，而是到了一種他們接觸不到也想象不到的高度，是他們沒有辦法去教導的，是他們不能去妄想收她為徒的程度。
別說他們驚訝了，就連坐在凌雲宗觀戰席的沉凝掌門三個人都愣了。
飄渺谷谷主還算是先反應過來的，她扭頭看向沉凝掌門：“沉大哥，原來你這麼有底氣地同意她們先比三場個人賽再比團隊賽，是因為知道三個丫頭一定會贏啊，不虧是沉大哥啊！”
“聖獸，兩隻聖獸，還有六條九品通天蟒，我的老天爺啊！凌雲宗真的是運氣太好了吧，你看看我萬靈宗吧老天爺啊，我萬靈宗實在是菜得冤枉啊！我的乖乖啊，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又是靈皇又是聖獸的，我的天老爺啊！”萬靈宗宗主錢多多表示這三場個人賽，他真是看得應接不暇，好不容易花了兩三個時辰緩過來關明月和陸傲霜的本命契約獸，現在又來個沈月息，直接把他大腦都炸宕機了。
像是緩了片刻，錢多多滿臉羨慕嫉妒，“老沉啊，你這老小子真是運氣好的過分了啊！這樣的弟子下次你能不能分我萬靈宗一個，我不要別的，我也不敢要那三個丫頭，你要是能給我一個曲澤陽或者高深，我都謝天謝地，這輩子心甘情願地給你當牛做馬，還給你立牌坊，天天給你供奉行不行？”
沉凝掌門也正在反應之中，看著錢多多自說自話，根本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也正是因為他不知道作何反應，反倒讓已經在風中凌亂的飄渺谷谷主和萬靈宗宗主覺得沉凝掌門真沉得住氣，以為沉凝掌門是因為知道內情，知道沈月息的實力才同意讓她們改變比賽順序的。
頓時，兩位掌門對沉凝掌門是肅然起敬，異口同聲地感嘆：“還得是你沉得住氣啊，這種事情你居然都能夠忍住，不愧是你。”
“嗯……這種事情嘛太早暴露不好，我這也是為了保護弟子們的安全才出此下策的。”沉凝掌門愣神了片刻才終於反應過來，裝著冷靜地回答了一句，結果自己心裡冤枉得很，他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啊！！
沈丫頭她們離開凌雲宗都快一年了，他這個掌門就算是想知道也不知道該去問誰啊！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
但是絕對不能這麼回答，要不然他堂堂一宗之主多沒面子。
也是正在這個時候，周圍圍觀的弟子們才算是終於反應了過來，大部分直接驚訝出聲：
“聖獸，第二隻聖獸！沈月息竟然也有聖獸！！”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說凌雲宗只是東南界的一個小宗門嗎，怎麼會突然冒出沈月息這麼幾個天才？而且還有兩頭聖獸，這水平這實力就算放在西北界也可以說是上游水平了吧？”
那根本不是人可能會有的速度，那根本不是靈皇能夠有的速度，現場的弟子至少有一大半都是靈皇境界的，但是他們捫心自問，就算是盡全力也根本不可能達到沈月息的那個速度！
甚至就算是高階靈皇也要花上不少靈力，才能夠勉強看清沈月息的行跡，否則就是一連串的殘影。
就連頂尖的九品人猿泰坦都沒辦法輕易跟上沈月息的速度，更別說剛剛強行突破了六階靈皇，甚至有些走火入魔的周伯平了。
“也許你見過聖獸嗎？”沈月息勾唇笑得單純無害，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不怒反笑，手中萬鳥朝鳳簫出現，赤金的鳳凰真火熊熊燃燒起來，她只道：“小九。”
一聲冷靜溫柔的呼喚。
回答她的是一聲響徹雲霄的鳥鳴聲！
頓時，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全場死寂！
每一個人都被她驚得直接站了起來，震驚得不可置信的瞳孔不停地抖動，裡面寫滿了驚恐和茫然，他們看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
看見一隻通體流光溢彩的巨大飛鳥猛然出現，最讓人驚奇的是，那鳥居然只有一隻腳！
他們都是高級宗門精英中的精英，就算再沒見識也不可能認不出這一隻鳥，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鳥，至少是一隻聖獸！
全場只有聖殿的幾個人面如紙色，只有胡云成幾個人沒有認出小九是什麼，只認為小九是一隻普通的聖獸，還有些驚訝地感嘆：“怪不得，我就說為什麼沈師妹這麼有底氣，一個一階靈皇，還沒有本命契約獸就敢跟周伯平直接比，原來是倚靠著這隻聖獸，只不過……這應該算是沈師妹犯規了吧？她之前明明說沒有本命契約獸的。”
“聖獸又怎麼樣，沈月息自身的境界那麼低，就算是聖獸也很難拯救，到時候遇見我們還是要輸的。”胡云成旁邊的那名女弟子輕蔑地說著，雖說她驚訝於沈月息有一頭聖獸作為本命契約獸，但是她同時也清楚，聖獸雖然強大，但是他們也不是沒有，她看著擂臺中的沈月息，笑得冷靜：
“我的青羽鸞鳥也是聖獸，到時候就讓我們比比誰的更加厲害吧？也只有蒼茫門這種一頭聖獸都找不來的垃圾宗門才會輸給凌雲宗和沈月息，我們可是聖殿的弟子，是聖殿優中選優的弟子，胡師兄，你不用太過擔心的。”
“我沒有擔心，我只是遺憾，天賦這樣無敵，甚至本命契約獸也是聖獸的一個師妹，居然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前途，甘願去選一個東南界的小宗門，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胡云成假意感嘆著，他發現了旁邊大長老和二長老看著擂臺呆愣的神色，他以為他們倆實在可惜沈月息，所以搶先開口提醒他們，是沈月息自己選擇離開聖殿的，是她自己不要前途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讓聖殿沒面子，這樣才能讓她回不了聖殿。
到了現在，就連胡云成也不得不承認，沈月息真的是對他十分有威脅的一個對手，原本她沒有本命契約獸的時候，全系天賦點滿，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很有威脅，如今她的本命契約獸又是聖獸，若是當真讓她回到聖殿，怕是全聖殿的資源都會傾注在她一個人身上，到時候他胡云成爭取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可就是一敗塗地了。
他絕對不可能讓沈月息再回來，也不可能讓凌雲宗贏了聖殿。
“不！那不是她的本命契約獸！”大長老聽見了胡云成和那女弟子討論的話語，也不知道是有沒有明白鬍雲成的小計謀，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沈月息的身上，他沉著嗓音冰冷開口：“這隻聖獸只是她的靈獸，並不是本命契約獸，所以……她不算是犯規？”
“什麼？不是本命契約獸，只是靈獸，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胡云成聽見大長老的話，盯著沈月息的目光越來越緊了，就像是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問沈月息，這究竟是為什麼？究竟是什麼情況？
“是……我們御獸公會對於靈獸最是瞭解，我們有自己的辦法判斷是主僕契約還是本命契約，而這隻鳥和沈月息之間的關係就是主僕契約，而且……這隻鳥也不只是一隻聖獸那麼簡單。”二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番傲氣，也沒有了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甚至在他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越說越小，越說越遲疑，像是揭開這個真相要花掉他全身的力氣一般。
遲疑並不是還在執拗地懷疑沈月息，懷疑她這隻靈獸的真假，而是對於自己認知的懷疑，說白了就是二長老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是御獸公會的會長，他對靈獸方面的瞭解自然是要比一般人都要深很多，也許他們認不出來這隻鳥是什麼來頭，但是對於御獸公會會長的二長老說，要是認不出來就是他的失職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聖獸，而是上古神獸畢方的成長期啊！
那可是上古神獸畢方啊！
若是給足沈月息時間，她突破靈帝定是易如反掌，而她的靈獸畢方成為上古神獸也是指日可待！
靈帝，上古神獸畢方，這樣的人他們不敢想，當真出現在靈潼大陸上，又將會引起多麼大的軒然大波，也不敢想聖殿又要何去何從。
他說完和旁邊的大長老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驚恐和熾熱，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但是用在這個時候卻又顯得如此的貼切和和諧。
大長老幾乎是眨眼間就做下了決定，他要將沈月息的情況稟報給殿主。
沈月息這樣的危險人物，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級別了。
聽見二長老的話，胡云成小隊五個人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幾分，他們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天賦能夠逆天到讓聖獸願意簽訂主僕契約。
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從胡云成的靈魂深處傳來，他清楚地知道這樣的壓迫感是由沈月息的強大而來，他從前包括剛剛都只把沈月息當做一個天賦逆天的妖孽。
但是在聽見二長老的話時，胡云成才發現是自己單純了。
也許是別人說，他們都不會相信，但是偏偏就是聖殿最瞭解靈獸的人開口，他們才從不敢相信，不想相信被迫變成了不得不相信。
“靈獸就是聖獸……聖獸願意和她簽訂主僕契約。”胡云成嘴裡倒騰過來，倒騰過去還是這兩句話，整個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根本不敢想，連聖獸都只能簽訂主僕契約，那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該是要多麼強大啊？眾所周知，往往本命契約獸就可以看出修煉者的天賦強弱，像陸傲霜的本命契約獸雖然只是九品通天蟒，但是卻是足足六條九品通天蟒，而關明月的九品七尾狐只有七尾就已經是聖獸，要是等它長出第九條尾巴那……
這每一個例子都生動地說明了一個規則，本命契約獸越強，修煉者的天賦就更強。而像是靈獸，特別是越強大的靈獸就越驕傲，如果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比那隻鳥弱，那隻鳥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簽訂主僕契約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沈月息的本命契約獸要比那隻鳥要強大不少！
想到這裡，胡云成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不可思議又像是鬼魅般的想法，沈月息說她沒有本命契約獸，有沒有可能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足夠強大到能配得上她的靈獸？畢竟聖獸都心甘情願簽訂主僕契約，這是唯一說的通的解釋。
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出來了一瞬，就將胡云成嚇得冷汗涔涔，後背已經溼潤一片，他呆滯地盯著擂臺中的沈月息看著，嘴裡唸唸有詞：“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人呢……”
古梨花，顧霓裳和葉夢得也震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只是她們的眼眸中沒有驚恐也沒有害怕，有的只是震驚和驚豔，他們希望沈月息他們好，他們越是強大，古梨花幾個人就越開心。
古梨花站在木製護欄面前，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握住齊腰的護欄，緊緊扣著那護欄，脫口而出：“畢方，竟然是畢方………神獸畢方簽訂主僕契約，沈丫頭你還真是不表現則已，一表現就直接要把人嚇死啊！”
她嘴裡雖然是吐槽，但臉上的笑容卻真心至極，還真是她的小師叔啊！
顧霓裳和葉夢得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清楚對方肯定能夠認出那隻鳥是何方神聖，只是這種時候並不方便直接說出來而已，如果說他們之前看著沈月息天賦好，想要千方百計地把她收為徒弟，又不惜打架都要把沈月息爭搶進公會，都是覺得她的天賦實在難得，所以起了惜才之心。
而現在，在認出神獸畢方和沈月息簽訂主僕契約的那一刻，他們幾乎是猛然就明白過來，沈月息的天賦根本不是逆天，而是到了一種他們接觸不到也想象不到的高度，是他們沒有辦法去教導的，是他們不能去妄想收她為徒的程度。
別說他們驚訝了，就連坐在凌雲宗觀戰席的沉凝掌門三個人都愣了。
飄渺谷谷主還算是先反應過來的，她扭頭看向沉凝掌門：“沉大哥，原來你這麼有底氣地同意她們先比三場個人賽再比團隊賽，是因為知道三個丫頭一定會贏啊，不虧是沉大哥啊！”
“聖獸，兩隻聖獸，還有六條九品通天蟒，我的老天爺啊！凌雲宗真的是運氣太好了吧，你看看我萬靈宗吧老天爺啊，我萬靈宗實在是菜得冤枉啊！我的乖乖啊，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又是靈皇又是聖獸的，我的天老爺啊！”萬靈宗宗主錢多多表示這三場個人賽，他真是看得應接不暇，好不容易花了兩三個時辰緩過來關明月和陸傲霜的本命契約獸，現在又來個沈月息，直接把他大腦都炸宕機了。
像是緩了片刻，錢多多滿臉羨慕嫉妒，“老沉啊，你這老小子真是運氣好的過分了啊！這樣的弟子下次你能不能分我萬靈宗一個，我不要別的，我也不敢要那三個丫頭，你要是能給我一個曲澤陽或者高深，我都謝天謝地，這輩子心甘情願地給你當牛做馬，還給你立牌坊，天天給你供奉行不行？”
沉凝掌門也正在反應之中，看著錢多多自說自話，根本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也正是因為他不知道作何反應，反倒讓已經在風中凌亂的飄渺谷谷主和萬靈宗宗主覺得沉凝掌門真沉得住氣，以為沉凝掌門是因為知道內情，知道沈月息的實力才同意讓她們改變比賽順序的。
頓時，兩位掌門對沉凝掌門是肅然起敬，異口同聲地感嘆：“還得是你沉得住氣啊，這種事情你居然都能夠忍住，不愧是你。”
“嗯……這種事情嘛太早暴露不好，我這也是為了保護弟子們的安全才出此下策的。”沉凝掌門愣神了片刻才終於反應過來，裝著冷靜地回答了一句，結果自己心裡冤枉得很，他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啊！！
沈丫頭她們離開凌雲宗都快一年了，他這個掌門就算是想知道也不知道該去問誰啊！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
但是絕對不能這麼回答，要不然他堂堂一宗之主多沒面子。
也是正在這個時候，周圍圍觀的弟子們才算是終於反應了過來，大部分直接驚訝出聲：
“聖獸，第二隻聖獸！沈月息竟然也有聖獸！！”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說凌雲宗只是東南界的一個小宗門嗎，怎麼會突然冒出沈月息這麼幾個天才？而且還有兩頭聖獸，這水平這實力就算放在西北界也可以說是上游水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