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 35 章 和諧影院8





島民報仇殺了兩個探險隊的學生,激化了雙方的矛盾。




島民又捆了探險隊,用兩個女生活祭邪神,矛盾衝到頂。




兩個女生同樣變成鬼,和鬼校花以及探險隊剩下的四個人站到一起,終於開始了和島民的最終大戰。




至於結局。




郭洋:“最大可能是,探險隊獲勝了,剩下了一兩個學生等來了船,離開了荒島,很符合《逃離荒島》的電影名。”




夏白:“剩下一兩個學生,終於等來了船,卻發現船長出生於荒島,和島民是一夥的。”




古全昆:“探險隊輸了,所有學生都死了,但是他們變成的鬼會永遠留在島上,折磨島民。”




郭洋:“探險隊輸了,船來了,船長和船員上島找他們,開始新一輪荒島逃生。”




……




他們一人一句,對應到每個人、幾個人的不同排列組合,說了上百種可能,遊戲沒有任何提示。




慢慢地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意識到,遊戲沒這麼簡單,這個又簡單又爛俗的電影情節撐不起遊戲給他們的唯一的主線任務。




圓圓的橙月懸掛於漆黑夜空,和海島深夜的綠色對沖出詭異的色感,海腥氣和血腥氣繞成更加濃烈的腥羶。




橙月之下,馬同峰潛入島民居住區,找了把斧頭和其他簡易工具,在森林裡給何家秀做了個簡易的棺材。




“家秀,你看,我以前討生活什麼髒活累活都幹,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能給你做棺材。”




他把何家秀小心放在到棺材裡,暫時不敢給她立墓碑,於是在棺材上刻上了“家妻何家秀”,字體歪歪扭扭,除了力道和感情,沒比小學生寫的好多少。




他靠著棺材坐了半個小時,擦乾眼淚把何家秀埋了,拎著斧頭去找




夏白。




服務員尤月一個小時後緩緩醒來,用手遮了一下眼,月光不強烈,她卻有種恍惚如隔世的刺目感。




她感受到腹部不再冰涼,伸手摸到匕首,握緊匕首緊緊咬著牙齒,半晌顫抖著又哭又笑了起來。




夏白他們繼續[看電影],有可能他們提前預測不行,還是要真正解鎖劇情。是有這個可能,可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他們都沒說。




快要零點了,海島上安靜了很多,他們沒再打了。




探險隊還剩下兩個活人,一男一女,他們和二個鬼在一起。




這時候他們應該去他們那邊,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畢竟和島民相比,他們才是主演,可能有重要信息。




可是,那裡有二個鬼。




他們不知道另外兩個鬼多厲害,就單說鬼校花,連古全昆你都對付不了,他們加起來可能也只是去送人頭。




這時候要是放映廳還有人就好了,可以裡應外合。




即便危險,他們猶豫了片,還是小心地靠過去了。他們是真的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電影就要結束了,劇情也就這點了。




他們在距離他們百米遠的地方,就看到活著的男生氣憤地站了起來,另一個女生面向鬼校花在哭。




這麼看,大概是校花給他們講了她的遭遇,這兩個活著的學生,在這種電影裡,難得的是好人。




那個男生氣沖沖地就向著島民的住處跑去。




結局很快就來了。




這個結局在剛才他們的討論之中。




前面電影裡有這群學生抽菸喝酒的畫面,這幾個男生口袋裡都有打火機,他們猜測過,到最後他們被逼到絕境,會用火跟島民同歸於盡。




這個怒火中燒的男生衝到了島民的住處,島民住的草屋屋頂都是某種乾草,很快就被這男生點燃了。




島民房屋後面就是樹林,火勢快速向樹林裡蔓延。




郭洋:“快走,去湖另一邊的樹林!”




夏白在走之前向祭祀臺上看了一眼,祭祀臺周圍好多屍體,他沒看清凌長夜還在不在。




看到那個男生點燃房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跑出來了,在屋裡和森林裡的島民就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




這一場大火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島民傷亡慘重,草屋裡的幾乎全被燒死了。




二個女鬼和兩個學生一起站在湖邊,靜靜看著大火熊熊燃燒。




夏白他們幾個玩家,躲在湖另一邊的樹林裡,偷偷看著他們。




天亮沒多久,來接他們的船就來了。




這部電影果然套路得不負眾望,最終剩下的一男一女順利坐上了船,算是逃離成功了。最大眾最好猜的那個結局。




二個鬼卻離不開了,她們被永遠困在了她們死去的島上。




兩個學生站在船上哭著看著二個女鬼越來越遠,然後抱在了一起,哭著親吻對方。




“……”




“這是大結局了嗎?電影結束了,可以離




開了?”馬同峰問。




顯然,電影結束了。




顯然,他們沒通關,不能離開。




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郭洋:“是不是我們遺漏了什麼劇情,裡面隱藏著關鍵信息,或者暗示了另一種結局?”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完整地看完電影,在電影世界裡連“上帝視角”都沒了,只能看到一部分。




幾個人仔細認真地回想著自己看到的電影畫面和劇情,一起補充彙總,還是沒什麼發現。




這種電影已經放完,卻沒有任何頭緒的感覺太糟糕了。




郭洋不由想起他的英語聽力考試,只有一遍那種,聽完了好像聽到了什麼,又什麼都沒聽到。




那時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考試,就算考砸了老師也不敢說他,現在可是拿命在考。




更糟糕的是,那兩個學生離開後,二個女鬼開始尋島了,她們又殺了一個還活著的島民。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很快就會輪到他們,他們都得完。




“怎麼辦?這場遊戲的破題口到底在哪裡?”古全昆焦躁地說。




沒想到最焦躁的竟然是他,細想又能理解。他一直篤定只要看完電影就能通關遊戲,全程都是這個心理準備,突然發現自己的方向和方法都是錯的,在最後的時刻難免著急和恐慌。




可能還有惱羞成怒。




沒人能回答他。




郭洋不知道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二個小時是觀影時間,不是遊戲時間,系統要我們理清電影中的故事邏輯,那應該會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彆著急,我們現在就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時間也不會很多,答個卷會給多少時間?”古全昆立即反駁。




郭洋瞅他一眼,心情顯然也不好,“那你在這兒焦躁吧,我去找線索了。”




郭洋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夏白,夏白忙跟上他,表明自己跟他一夥的態度。他一跟上,二娃和老馬他跟了上來。




郭洋心裡舒坦了,但其實他也很焦慮。他們來到島民居住的地方,在被燒得焦黑的房間裡找線索,他這裡看一下那裡看一下,時不時就要看一眼二娃。




夏白覺得他是怕沒法通關死在遊戲裡,也怕沒法把二娃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