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 66 章 五姑村9





夏白點頭,這個推測很合理。




凌長夜想了想,“所以,我們追到貓鬼就可能追到它背後的主人,就知道到底是薛麗谷還是何春暉了。”




夏白說:“那天晚上,我推開窗看到村長家左邊樹林裡好像有動靜。”




凌長夜:“村長家左邊樹林旁邊就是五姑村的那座暗樓。”




幾人都是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就連到了五姑村那個一聽就很值得探索的暗樓上。




符雨情:“看來,我真的要去探查暗樓了。”




陶寶寶弱弱地舉手,“天快黑了,今晚可能又有一個玩家要跟村民一樣得怪病了,有一件事我們是不是要確定一下,就是,說了另一個人汙衊別人的事,是不是真的能破除詛咒。”




符雨情皺眉,“都說了不是詛咒了,蘇茂也死了,你怎麼還在問這個方法對不對?”




陶寶寶想說其實蠱和詛咒不矛盾,但見符雨情那麼不耐煩的樣子,抿了抿唇,沒再說話了。




夏白說:“我去看看齊彥怎麼樣了。”




凌長夜若有所感,說:“好,你去看看他還能不能活下去,我們討論一下晚上去暗樓的計劃。”




齊彥在他們隔壁的廂房裡,看著沒有一點聲息了,夏白走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只能察覺到非常微弱的一點。




他快要死了,很快。




夏白用力按了按他的太陽穴,問他:“齊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的屍體可以給我嗎?我能把你的屍體完整地帶出遊戲,但是你的屍體要給我用。”




夏白聽過齊彥事後,對他當然沒什麼喜歡,他對他不會像對華寧電視臺綁定的屍體那樣,想籤他就是想用他的屍體,或許還有技能。




齊彥不知道聽到沒有,眼皮顫了一下,雙唇蠕動,沒能說出什麼話。




“他怎麼樣了?”陶寶寶還是想知道詛咒能不能破解,想了想跟了上來。




夏白說:“應該快不行了。”




實際上,當陶寶寶過來試探他的呼吸時,他已經不行了。




她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確實可以肯定有貓鬼蠱了,但其實這和詛咒也不矛盾,王二和齊彥可能是因貓鬼墜樓的,但齊彥可能確實是因為詛咒死的,蘇茂說了他會被詛咒的事,和他很契合。要是詛咒就一定有破解之法,對吧?”




夏白看向她,沒自我意識的空淨眼睛恰好可以倒映人心。




陶寶寶不好意思地說:“我怕死,怕今天晚上那個人就是我。”




“你怕死,為什麼還要進遊戲?”夏白問。




陶寶寶誠實地說:“我缺錢,啊,積分也可以,積分可以換到更多的錢。”




夏白: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沒做過什麼值得詛咒的事,就算有詛咒存在也不用擔心。”




陶寶寶笑了笑,“誰知道呢,我不敢肯定我沒被人詛咒過,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聖人,而且,不瞞你說,我連技能都沒有,所以我很怕。”




夏白又看了她一眼,點頭說:“那我驗證一下。”




夏白說的驗證方法,是確認齊彥的腎還在不在。




他可能和王二一樣是因為錢財寶物之類的東西,追貓鬼墜樓,但確實如陶寶寶所說,不能因此否認詛咒的存在。




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因蘇茂說的那件事被詛咒,只要確定他的腎是不是還完好。




如果說當時他墜樓,那把鐮刀那麼巧的割壞了他的兩個腎,那麼確實,存在詛咒。




齊彥已經死了,這時候去驗證,對夏白來說才是真正的專業對口了。




他這個法醫學大一新生,還沒畢業就開始驗屍了。




這件事在他身上一點也不可怕,膽小的陶寶寶也能安靜地看著。




“你的推斷沒錯。”夏白盯著齊彥的肚子說:“已經不是受傷沒受傷的問題了,他的兩個腎都沒了,和蘇茂說的被齊彥校暴的那個男生一樣。”




剛說完,夏白聽到什麼動靜,快步推開窗看向窗外。




天快黑了,遠處火紅的夕陽即將被昏暗吞噬,只留下一條長如流星的尾巴。




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拿著鐵鍁木棍等,舉著火把圍了上來。




“人呢?”




“快滾出五姑村!”




“快走,我們五姑村不需要你們!”




夏白看到旁邊凌長夜也打開了窗戶。




藺祥的聲音很大,“劉福他老婆一定把我們打聽薛麗谷的事告訴村長了,憤怒的村民們要把我們趕出五姑村!”




“呵!”符雨情冷笑,“村長本來就想讓我們早點走,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了。”




“那怎麼辦?”井延說:“好多人啊,我們打不過吧,而且我們不能打他們吧?”




凌長夜:“既然已經暴露了,就把這當成一個機會用吧,難得這麼多人都在。”




這熟悉的味道,井延立即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藺祥也知道了,他先轉移村民的注意力,製造一個不設防的提問環境。




他從窗戶上跳下來,舉著雙手順著他們說:“大哥大姐,大叔大姨們,你們聽我說,我們打聽薛麗谷是因為,我們覺得怪病就是她的可怕詛咒,我們想找出破解詛咒的辦法。”




“你們也想知道,是不是?我知道你們都被怪病折磨得太苦了。”




前排的劉福老婆眼淚都出來了,和她一樣的還有另外兩個村民,其中有一個淚流滿面的村民用袖子擦了一般把臉上的雷,委屈地哭道:“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沒完沒了的。”




藺祥順著他們的話說:“我知道你們很委屈,很痛苦,我們的同伴也有被詛咒的,我們也感同身受的委屈啊,有一個同伴他……他已




經死了。”




“薛麗谷怎麼這麼狠毒(),她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罷休啊!




我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這麼要承受這一切啊!”




他們站在二樓可以清楚地到看到,這一群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村民,他們的悲苦、委屈和憤怒,寫在他們日夜難免的黑眼圈裡,寫在他們衣物上沒心情洗的血漬上。




夏白又看向藺祥,他比在和平醫學院副本時進步了好多。




“我知道我知道!”藺祥面露悲痛,“還有那個受人尊敬的老人,竟然被她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