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縱馬長歌
馳道兩旁的柳樹抽了新芽。
縱馬馳騁的嬴高難得有了感嘆時光流逝的心情。
他望向身後,將閭兄長面帶溫柔笑容,看著車隊後方的馬車。
讓他很納悶,那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兄長,此時好像成了扶蘇兄長一般的模樣。
不就是結了個婚嗎?前後差別竟然如此之大。
他轉過頭,看向手腕上的彩色繩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怎麼,你小子笑容好生猥瑣。”
嬴高慌張的垂下手來,臉色迴歸平常。
“誰笑了,兄長你肯定看花眼了!”
將閭指了指他的手腕處,“哪家女子送的繩結,好看的緊呢!”
嬴高那被海風吹黑了幾度的臉上有了些紅色。
“就是,就那農家女子。兄長你不是都知曉嗎?”
“嘿嘿,自然知道,聽說某人還送出了一團珍貴的龍涎香。不曾想就換來一根彩繩。”
嬴高聽了這話,心中有些不悅,“兄長,你怎如此言語,這繩子可是她親手用草木染出來的,其中心意,哪裡能用貨物衡量。”
說著,還狠狠瞪向將閭。
後者卻依舊一臉笑意,就像是看著一個晚輩幸福的未來。
“哎呀,好小子,這都還沒成親呢,這都開始袒護起來了。我看這繩不是拴在你的手腕上,而是直接拴住了你小子的心。”
這下嬴高徹底沒了底氣,而是看向了後邊馬車,“兄長,嫂給你吃了什麼,你怎變得和扶蘇兄長一般。”
這下輪到將閭不知道怎麼說了,閨中秘聞怎能給這毛還沒長齊的小子說,“咳咳,沒聽父皇說嘛,成了婚,便是一家之主。
秦律有規定成年男子必須分家,從此呢,你嫂便只能依靠我了。咱們男人嘛自然要收斂性子,好好養家餬口。”
嬴高看著一臉正氣凜然的將閭,突然有了一種恍然感。
就在去年,兩人同時東去,這位兄長還像是脫韁的野馬,狂放不羈。
如今竟說出這樣的話,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是什麼眼神。”
將閭還想在說些教育的話,但看到嬴高的眼神,便打住了。
“兄長,你變了。”
五個字,讓將閭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