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倒v結束~真冒失還是假莽撞





雖然光幕中的後世之人說蕭臨淵是千古一帝,但如今的他,還只是個剛出冷宮門、處處受當今皇帝忌憚的皇子而已。




沒有自己的勢力,沒有自己的人手。




哪怕是有千古一帝的命,他現在還能不能如命定的那樣坐上那個寶座還不一定呢,如何敢稱龍?




兩人不過點頭之交,謝無念卻對他說這種話,不是太傻就是太無畏,曲蘭頌心中不由提防。




“謝二公子,恕在下好心提醒你,隔牆有耳。”




謝無念撇他一眼,看穿對方的警惕,出聲笑了一下,緊張的氣氛在瞬間消彌。




“蘭頌兄,這是在左相府,在你家中,我有何好怕的?




我知你不信我,但你難道不想親眼見見這位被困在牢籠之中的,到底是真鳳凰還是隻灰麻雀嗎?”




“明主難尋,更何況是曠世之君。”




“不見見其真面目,我是不甘心的。就是不知曲家跟著太子還能有什麼出路?”




就算是這樣,這也是曲左相當初的選擇。




這樣被人當面扎破真相,曲蘭頌臉色更冷了點。




“對了,聽說當初太子拜左相為師是因一幅寒梅圖是吧?卻不知太子明明更好菊,又為何會對一幅寒梅圖視若珍寶呢?”




謝無念好像很信任曲蘭頌,言行大膽,不急不徐的說完,曲蘭頌和走至門口的曲左相皆是怔住。




當初,曲左相曾在興起時畫過一幅寒梅圖,事後忘記此事,被下人偷偷將畫拿出去販賣,不巧被太子出宮時在宮外集市買下,後太子邀幾l位朝臣於東宮議事,曲左相無意間在東宮撞見這幅畫才認出是自己所作。




太子也表示自己愛極這幅寒梅圖,更是不加掩飾的大加讚賞,兩人聊到興頭上,曲左相也就大方承認了這畫正是自己所畫。




後來,曲左相看自己與太子志致相投,太子本人也是溫潤如玉、知書達禮,知道太子現在還無師教導,曲左相便擔了太子師父的身份,此後相當於和太子綁在了一條船上。




現在謝無念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被太子算計了?




曲左相自門外走入,語氣嚴肅,“謝二公子,你此言何意?”




謝無念笑眯眯的拱手行了個晚輩禮,從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就知來人是誰,那話也正是說給對方聽的。




他並不急著回答,反而問,“梅生於山野,凌寒而開,確有園林之梅難有之氣質,但離的遠了,哪有可近在眼前的菊花來的觀賞方便。小侄從前未見東宮種過梅樹,倒是菊花養了不少,難道不是太子愛菊而更甚梅者?”




他像沒看到曲家父子兩人沉默下來的表情,接著笑言道:“這只是小侄的一點不成見解的猜想,也忘了是曾聽哪個朋友說的,伯父可莫往心裡去,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怕不得說小侄汙衊胡言了,小侄可擔待不起。”




他笑呵呵的又往曲左相心裡紮了一把刀。




可有時候,有些事是經不住細想的,曲左相一遍遍回想當初自己答應當太子老師時的前後起因,又想起自己去過無數遍的東宮。




那裡,確實無一棵梅樹……




太子曾言,“梅生於野,方有氣韻,若移入宮牆,恐失其韻。”




所以東宮也就不種有梅樹,只東宮書房的那間牆上,常年掛著那副寒梅圖。




可若這只是太子的藉口呢?




曲左相不願意相信謝無念的話,因為他不想承認,自己收太子為弟子是被人算計的結果。




算計他的人,還是曾經只是一個小小少年的太子。




他岔開話題,“謝二公子有乃父之風,卻與你父多有不像。東宮乃儲君住所,不知謝二公子是何時入宮拜會太子殿下的,對東宮內的佈置知道的這麼清楚?”




曲左相字語溫和,然眼神確實犀利。




他是見過謝無念的父親的。




父子二人雖一樣的風流俊美,但謝無念之父卻如芝蘭玉樹、清風朗月,是個不折不扣高門貴族用無數心血用出來的高門長公子,而謝無念……活像個風流浪蕩子。




兩者根本毫無可比之處,但觀謝無念今日上門所言種種,卻也非外面傳言的那般不堪。




是在……藏拙?




曲左相很快就整理好心裡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