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天師觀 作品

第六百三十五章 另類的人生(一)


  聽了蛇蠻的故事,我總算了解了蛇蠻奇葩的性取向了,敢情這個傢伙是這麼個情況啊!

  神秘男人又說:“其實吧,你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的人生,你知道嗎?”

  這句話,我就不明白了,我問他說:“怎麼我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的人生呢?”

  神秘男人說:“好吧,我告訴你吧,那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我也是另外一個你,因為,你自己選擇跟了風雷道人,成了一個舉世無雙的風水陰陽師。但是,另外一個張若虛,也就是我,卻沒有跟風雷道人走,而是守在了爸爸媽媽的身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一個八字很輕,常常見鬼的人。我想是時候,把另外一半人生的記憶還給你了,不然,你的陰陽眼也就是你的天目,無法完全覺醒,只不過,你會很難受,你願意嘗試嗎?”

  他說的這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取捨,嘗試吧,我怕遇到什麼意外,沒準真的死了呢?不嘗試吧,我又不願意這麼簡單地浪費了一次覺醒能力的機會。

  思慮再三我答應了,說道:“好吧,大不了拼一次,我的能力越強,戰勝敵魔的機會也就越大,那就來試試吧!”

  神秘男人說道:“張若虛,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說話間,我一點點地跟那個神秘的男人融合了,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裡,開始了全新的生活,一個只屬於我的生活,鄧婉婉、任玲玲、耿彪彪、李虎虎、蘇瘋瘋、徐成成等等很多人,就連我的師傅風雷道人,也全都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成了個新的我。

  恍惚間,我又來穿越回了夢境之中,這時候的我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我這是在哪?一個不經意,我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相框,那是我的大學畢業合照,照片上寫著——北省郵電大學管理系通信技術專業2010屆(3)班師生合影留念。

  難道我真的有另外一種人生?我惆悵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這個時候,手機的日曆提醒又響了起來,提示我——早晨九點西紅柿網碼一萬字。我的天,我的另類人生居然是一個碼字人,真是諷刺啊!

  剛自嘲完,一通電話打來過來,嚇得我一個激靈,我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說話,聽她的聲音很是沙啞,看來真的是飽受摧殘了。她帶著沙啞和哭腔說道:“喂,你好,你是張若虛嗎?”

  “是啊,我是張若虛,請問你是哪一位呢?”

  “我叫閆可妮,是張小嫻的老婆,那個……你就是張小嫻說的發小嗎?他跟我說過,有個叫張若虛的玩伴,曾經救了他一命。他昨天晚上回家了,還跟我說起你來了,說你們關係多麼多麼好。”這話剛說完,又聽見了她抽鼻子的聲音,頓了一下說道:“實在抱歉,張小嫻他……走了,昨天就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走了?走哪去了?怎麼連手機都不拿啊,還想著讓他給我介紹個活幹呢!”

  “張若虛……你別急,我的意思是!張小嫻他……他已經死了。”

  “什麼?”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把手機給摔在地上,腦子嗡嗡的,就像是被小鳥撞了頭一樣,呆呆地問道:“死了,不對吧,我記得張小嫻他不是上小學的時候就死了嗎?那時候,他還替他的爸爸給我送外賣來著,真不容易。我說,你沒搞錯吧,他應該是十一歲的時候就死了,現在我都大學畢業了,他才死了嗎?不對吧。(之前,耿彪彪給我催眠入夢歸還記憶的時候,按照自己丟失的記憶,明確記著張小嫻是在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就死了。不過,顯然神秘男人渡過的我另外一種生活卻又是另外一個版本,蝴蝶效應的作用很明顯。)”

  “那個……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張小嫻他是今天才死的。你聽我解釋,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找不見他。打他電話,才發現他把手機留家裡了。我也沒當回事,然後,我就出門買早餐。在民心河邊上,看見了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上去一看,是張小嫻他……淹了。人家說撈上來的時候,就沒有呼吸了,全身溼噠噠的,還徹底涼透了,皮膚都白了。嗚嗚嗚……”

  說到這裡,張小嫻的老婆再也壓抑不住悲傷的情緒,哭了出來,隔著電話就知道她有多難過了。畢竟自己的男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換誰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我不想再觸發對方的傷心節點,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然後,點了一根菸,獨自走到了陽臺打開窗戶,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樓下的水潭,慢慢地平復我自己的情緒。看來,那個十幾年前糾纏上張小嫻的落水鬼到頭來,還是沒有放過他啊!我跟張小嫻可是快二十年沒有見的哥們了,才見面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就跟我天人永隔了。

  張小嫻是淹死的,還是掉進河裡淹死的!最詭異的是,張小嫻一把長命鎖還給了我,他就淹死了!想了想,我開始懊悔了,為什麼張小嫻把長命鎖還給我的時候,我沒有讓他脫掉鞋,再看一看他的腳踝呢?要是長命鎖還在他身上,他是不是還會好好的活著?這個長命鎖還真是個驅邪的神器啊!想到了這裡,我突然一個機靈,“對了,長命鎖呢?放哪了?”

  我著急忙慌地一陣翻找,電視櫃、茶几、衣櫃、櫥櫃、衛浴櫃,就連我的整理箱和書桌都翻找了一遍。最終,還是在我堆放進洗衣機裡的髒衣服裡面找到了它。

  看著這個銀色的長命鎖,我又把小時候看大胖子然後張小嫻被打得差點斷了氣的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張小嫻被落水鬼牽走,坐起來狂吐這些畫面歷歷在目。

  我攥緊了長命鎖,大腦裡面開始無限循環小時候跟張小嫻在一起無憂無慮暢玩的情景。那個老道士給我畫的黃符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物件,居然,能讓厲鬼都退避三舍。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想要把長命鎖撬開,看看裡面的黃符到底是怎麼個寶物。但是,轉念一想,張小嫻被鬼索了命,我要是不知輕重地把長命鎖打開了,還不知道有什麼下場呢?

  再也不敢讓長命鎖離身了,有它在,我這個八字輕的人,生命才有保障,心裡想著,這該不會只是個開頭吧?

  這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張小嫻的手機發來的,原來是張小嫻葬禮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啊!不管怎麼樣,張小嫻和我是發小,我必須要去給他出殯幫幫忙!最重要的是,我看能不能再發現點什麼意外情況。

  三天後,我按照短信告知的地點,準時準點地來到了張小嫻的家,心說:“張小嫻,一路走好。”

  在張小嫻的靈前,我沒有多少的難過,反倒有點心猿意馬,一個是他那嬌羞可人的妻子,可惜了,現在是個寡婦;在一個就是想看看張小嫻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異常,特別是他的做腳踝……

  只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張小嫻他爹孃很意外我會突然出現,面露驚訝之情,顯然還不知道我與張小嫻無意間相逢之事。不管怎麼樣,張小嫻的爹孃也是我的長輩,我上前跟張小嫻的爹孃問候了一句,還把我和張小嫻重逢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對於長命鎖的事情,我卻隻字未提。說真的,我還真怕他們會因為長命鎖,物歸原主的事情再把張小嫻的死遷怒於我。

  既然,張小嫻已經走了,我也就不想再給這家心碎的人說那些沒有科學理論依據的事情了,還是怕再出來什麼誤會。再看哭得梨花帶雨那個寡婦,我有了那麼一點想要關愛的心思。

  不得不說,張小嫻娶了個好媳婦,人是死了,但還是很用心地操辦張小嫻的後事,要說張小嫻呢也是個福薄的人,可惜了這麼個賢妻。再看跪在張小嫻媳婦身邊的那個小女孩,估計還沒有明白死亡的概念,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問媽媽,爸爸為什麼躺在長桌上,一動也不動,平時爸爸是最歡實的,然後就是在張小嫻媳婦另一頭的搖床裡那個還在嗷嗷待哺的嬰孩,只知道咕嘟嘟地吮吸著奶瓶,可憐的是他連叫爸爸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妮這個女人其實一直在硬撐著,因為女兒前一句爸爸後一句爸爸的,就跟長釘穿心一樣。終於,女人堅持不住了,抱著女兒嚎啕大哭了起來,女兒也跟著哇哇大哭,可能是母子連心吧,那個襁褓中的嬰兒也哭出來聲音,家裡的頂樑柱倒了,孩子沒了爸爸,這個心酸的場面……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或多或少,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張小嫻。

  於是,在良知的驅動下,我把昨天張小嫻用來感激我的五千元,又上賬了!

  流程走完了,我想了想,還是走吧。反正,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最主要的是,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可就當我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一個戴著眼鏡豎著中分頭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那破舊的衣衫,還有那髒兮兮的帆布鞋,怕是走了泥地還沒刷過吧!

  跟別人最不一樣的是,他過來上了個份子錢,沒有鞠躬跪拜,只是一直盯著屍體的天靈蓋看。難道他也有陰陽眼?

  不會啊,我可是有一雙貨真價實的陰陽眼,但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肯定能看到。既然,我看不到,那他又在看什麼?

  觀察了好一陣子,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但是看他流裡流氣的,我心裡就一陣子嫌棄,心說:“哪來的小混子,在這裡胡瞧什麼?”

  我不想再浪費過多的功夫在這裡,說實在,今天要碼的字還沒有碼呢,再不回去弄一萬字,全勤獎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