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八百三十一章:情種




    “這裡的事情不能洩露出去。”教官和路明非異口同聲,瞬間在這方面上達成了共識,但很明顯前者的語氣是公事公辦,後者則是心虛無比。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教官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表,又轉眼看著狼藉斑斑的包間裡不少人傷員被扶起,“現在距離任務執行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們需要抓緊時間了,這裡也需要妥善處理以免引起騷亂...可能留給路專員同學聚會的時間不多了。”



    教官說話還算是比較委婉的了,建議路明非自己處理好外面的無關人員們,路明非也深得下臺階的道理猛點頭,“我一會兒就去跟他們說一句我先走了,然後就趕緊的去完成學院的任務。”



    “這次任務的優先級很高,就算是我們也無法得知任何詳情,我們的唯一任務就是將你在指定時間內送到指定地點,希望路專員能重視這次任務...這是執行部部長希望我們轉達的意思。”教官沉聲說。



    路明非立馬悚然起來了,執行部部長親自監督的任務?他對施耐德的印象還停留在‘青銅計劃’時候每次的作戰會議上,那張鐵面下時不時響起的刺耳咳嗽聲簡直就是他的噩夢,每次由執行部部長開口給出的任務建議都會讓他們在訓練時受上數倍的痛苦,簡直嚴厲苛刻到沒有家人(雖然施耐德的確已經沒有家人了)。



    “隊長,有幾個傷員肋骨疑似斷裂了,不能進行復雜動作的移動,走通風管道原路撤回應該是行不通了。”校工部裡的醫護人員檢查了幾個傷員後抬頭看了眼還在簌簌掉灰的天花板說。



    “我明白了,那就從走廊撤離。”教官點了點頭,又看向路明非,“這裡的騷亂我們會馬上跟這家餐館的負責人溝通處理的。”



    “沒問題。”路明非撓了撓頭。



    “至於他們。”教官看向包間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鴿三人,“他們身上有太多問題了,路上再細細盤問吧,實在不行也可以聯繫審訊部進行移交。”



    路明非看著白鴿幾人也有些頭疼,他誤會了他們的身份以至於現在誤會解除後幾人背後的勢力又撲朔迷離了起來,這段時間學院對外的外交手段可是格外的強硬,這也算是拖了那次學院被入侵的福,秘黨對外看什麼組織都像是看潛在的敵人了。



    包間裡的傷員檢查完畢了,全部被隊員扶起站好,路明非最後看了這基本上需要重新專修一次的包間嘆了口氣,他準備離開時忽然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教官有些欲言又止。



    “放心吧,路專員,我們之前什麼都沒聽到。”教官低聲說道,“每個專員都有自己的私生活,這些事情就算執行部都無權過問,我們也不會往外面瞎說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路明非終於鬆了口氣。



    “天涯何處無芳草,路專員有些時候也要避免為情所困了。”可沒想到的是,在路明非轉頭的時候,教官又小聲地補上了一句勸說,還很騷包地用上了蘇軾的詩,中文造詣簡直登峰造極。



    “你在說什麼?”路明非懵了。



    為情所困,你哪隻眼睛看出我為情所困了?他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教官,可只見到了外國莽漢滿眼的“我懂你”,臉上每一條橫肉都寫滿了過來人的符號...



    媽蛋的,看來別說是教官的兩隻眼睛了,整個屋子裡所有的眼睛都看出他路專員是個情種了,不惜在出任務之前都要回來跟舊情人續上一杯,再帶著情殤化悲痛為力量去爆殺任務中的宵小...他路明非原來是這麼騷包的情種‘s’級嗎?



    “根本不是那樣的好嗎?”路明非瞪著眼睛憋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群人聽趙孟華那鳥人逼逼叨究竟瞎腦補了什麼東西出來?



    教官搖了搖頭輕輕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現在還是在任務中,他沒法對專員說太多東西,以免影響專員之後的判斷。在他身後的校工部員們也都目光詭異地小心瞅著他,似乎從今天起重新開始認識了這位‘s’級專員。



    路明非人傻掉了,感覺自己以後的風評可能又要糟重了。



    他著實悶了好一會兒,對天長嘆一口氣結果只多吃了一口牆灰,他劇烈咳嗽兩聲之後鬱悶地甩了甩頭決定落跑,打開包間門後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走廊的情況,確定沒人後才走了出去,在準備趕往聚會包間前又被教官拖住了。



    “?”路明非轉頭。



    教官含蓄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路明非才驟然意識過來自己現在的臉蛋被白灰染得跟日本藝伎沒什麼區別,身上裸露的皮膚也全是灰塵。



    他連忙轉身奔向洗手間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不過還好他今天穿的是白t恤,沾多少灰都不怎麼鮮豔,不然一會兒回去包間那群人鐵定以為他離開這段時間是去刮牆灰了。



    才跑進洗手間,路明非就站住腳步了,因為他好像撞鬼了。



    —



    說是撞鬼也不太好,大白天的貞子都不會選擇從鏡子裡爬出來,所以現在他在洗手池鏡子裡看見的長髮垂下的素白身影就是活人咯?



    路明非真想大喊一句鬼呀,然後拔腿就跑,但可惜他不能,因為在他不遠處站著的是陳雯雯,一身白裙,雙手撐在放著水的水池前低著頭,活像是憂鬱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