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九百三十四章:只是閒聊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跪在那裡看著我,應該是哭了,所以我也哭得很厲害。到最後我們就抱在一起哭,想起來很蠢,但哭完後我就收拾行李離開了莊園,坐上了那輛我從小到大就想坐的賓利車...哦忘了提了,我母親的座駕是一輛老款的賓利,那是我父親最喜歡的車,一直到他死後我母親也堅持坐它去工作和出行,即使它已經老得不像話了,大小毛病一大堆。



    “可笑的是,我以前看我母親坐車離開時都想著總有一天我也要坐著那輛車離開莊園,這在我心中代表著成熟和獨立...然後我的確坐上了那輛車離開了,但卻不是以我想要的那種形式。”維樂娃說到這裡居然笑了起來,就像被曾經自己的幻想與現實恰如曼妥思丟進了可樂瓶裡發生的衝突反應逗樂了一樣,起碼那時車上的維樂娃·赫爾辛基心情的確是如黑**湧般崩潰的。



    “那群權貴,你母親口中的所謂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們的目的應該沒有那麼三俗。”林年避開她的笑容說。



    “的確,原本我以為我的未來會很糟,比《茶花女》還糟糕,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看中的的確是如他們最開始與我媽媽說的那樣,在當時我的世界中還是抽象的,不能理解的奇妙的東西。”



    “血統。”維樂娃輕巧地把半滿的飲料罐立著在食指頂端上快速旋轉,這股巧勁讓遠處偷窺著這邊的人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少試圖模仿的還把飲料倒在了身上。



    “我居然是混血種,赫爾辛基家族歷史上有過混血種,到了我這一代血統返祖達到了喜人的水準。”維樂娃說,“那位權貴背後的勢力希望赫爾辛基家族成為他們的附庸,他們不缺打手,但卻缺少歐洲真正的上流社會中具有一定印象裡的擁躉。



    “社會上的話語權這種東西他們是永遠不嫌多的,而他們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們所認同的優秀血統,他們認為擁有著血統的人天生就是高級的,也只有高級的人才配掌控權柄。所以他們在一個昏暗的大房間中許諾我如果我為他們做事,以他們為‘眼’,那麼赫爾辛基家族將迎來他的祖輩根本不敢想象的巔峰。”



    “你同意了。”林年說。



    “我同意了,沒有理由不同意,我以為我的未來會很糟,成為大人物手中的玩物,真正沒有尊嚴的奴隸——不要小瞧14、15歲少女對於性黑暗的幻想,我甚至在最崩潰的時候試圖割裂自己的...”



    維樂娃沒把下面的話說出口,以為林年伸手兩根手指貼了一下她的嘴唇,視線默然落在她身後啃西瓜皮的夏望身上。



    “對不起,失言了。”維樂娃點頭表示道歉。



    “沒事。”林年搖頭,“我大概明白你想說什麼,又想慶祝什麼了。但你應該知道的,這一切都還沒有完,你與一些人達成了契約,即使你失敗過一次,但契約還是會繼續履行下去。”



    “我是知道的,現在的我也並非在向你訴苦。”維樂娃輕輕頷首。



    她只是在道歉。林年心裡是知道的,但他卻只是搖了搖頭,不是不接受這些道歉,而是對整件事情,這個女孩的遭遇,以及她之後所做的,自己又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發生的故事感到有些情緒複雜。



    他不會承諾這個女孩他能做到什麼,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並非是能力的限制,而是立場的問題。



    他今天就暫時只當聽了一個故事,一個原本他不甚瞭解又忽然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女孩的故事。



    ...可能以後他會有一個立場去介入故事裡,但那也是以後的可能了。



    “那麼現在你準備做什麼?”林年喝了口還剩下大半的可樂問。



    “做什麼?”維樂娃話語慢了幾拍,看向林年然後又舉杯,“既然是沙灘上的偶遇,當然就是敘舊、暢飲,然後玩耍了。我一樣被滯留在了芝加哥,地鐵工人可不會在乎赫爾辛基家族的榮耀,我想他們就連加圖索家族的榮耀也不在乎...前提是學生會會長也被留在了這裡,但據我所知他現在還在愛琴海漂流垂釣。”



    “所以你之前是在慶祝什麼?”林年回到了最原初的那個話題。



    “這個當然就是慶祝我可以重新肆無忌憚地喝碳酸飲料了啊!”



    維樂娃忽然笑得只剩下眼縫,大方地和林年撞杯,“你忘了?之前我不是在康斯坦丁戰役中受傷了嗎?有個沒良心的傢伙打了我槍,用的還是致命的汞芯鍊金彈頭,如果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大概已經死了。就算沒有死在醫院搶救也是夠嗆的。



    “或許我得感謝某些人認為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不惜重金把我從‘海拉’(死神)那裡拖了回來,為了避免腹脹、腸蠕動和骨質脫鈣,醫生囑咐我長時間都不能喝碳酸飲料直到痊癒為止。”



    “所以你現在痊癒了。”林年看向維樂娃身上那毫不遮掩的傷口,雖說都是再讚美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但這兩個傷疤出現在維樂娃身上時搭配她那氣質還是有一種近乎扭曲的美感。



    “痊癒了,飲料每天可以喝到飽了。”維樂娃毫不掩飾自己的身軀,甚至輕輕伸懶腰去主動展示年輕女孩的媚態,在林年主動避開視線時又忍不住笑。



    “但之後也絕對會忙起來就是了。”她小聲感嘆。



    林年看著她似乎透露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說的側臉,點了點頭,“那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了什麼?”維樂娃忽然啞然失笑,拿著飲料的手擺動,“別亂說啊,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變成叛徒什麼的,我們只是簡單的偶遇然後敘舊而已。如果被你小女朋友聽到了你說這麼曖昧的話,小心她吃醋哦!”



    “她還不至於吃這種飛醋...”



    “很難說哦,她能保證你不變心,但能保證你不會一夜情嗎?”



    林年沒搭話,心說拋開14、15歲少女的黃色廢料有多少不談,但18、19歲的女孩腦袋裡的壞東西肯定是日漸所長的——簡單的聚沙成塔的定理!



    維樂娃盯著林年忽然說,“看起來遇見不好的事情的人不止我一個。”



    林年怔了一下,不大理解她的意思。



    維樂娃坐正了,說:“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一年不見,你變了許多。”維樂娃說。



    “比如。”



    “更冷酷了,更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了。如果按喜歡感慨人生的老年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男孩又再度成長向男人了吧。”維樂娃說,“即使這種成長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對不起。”



    “我不懂你的意思。”林年搖頭,“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



    維樂娃看著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笑著搖頭了,伸手躍過他去撈了一瓶新的汽水。



    也正是這個時候沙灘排球場那邊吹哨了,林年轉頭看了過去,看見了比分最後是21:20,楚子航和路明非居然輸掉了比賽。



    即使路明非雄起了一時,但奈何夏彌和蘇曉檣的韌性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硬是最後連扳兩分贏下了比賽,楚子航和路明非正在場上對視,表情在陽光下都很喜劇,也不知道是誰抱著誰去沙灘邊來一場日式奔跑。



    “感覺真好啊。”



    維樂娃看著夏彌和蘇曉檣笑著說:“你女朋友身邊那個妞兒是大一新生嗎?生面孔啊,能在運動上贏過會長(維樂娃·赫爾辛基休學時期在獅心會的會員籍也沒有被撤銷),看起來也是不錯的潛力股。”



    “新生,火車站遇到的,暫時一起行動。”林年回答。



    “看起來活力十足...噢喲,好像她們遇到新的挑戰了。”維樂娃說,在她的揚首示意下,林年瞥眼看見了場邊上走來了兩張新面孔...不,說是兩張新面孔大概是不準確的。



    因為林年晃一眼的情況下那兩張面孔幾乎一模一樣,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以他的視力不可能出現視覺重影,在重新認真看過去後才發現走向沙灘場的居然是一對漂亮的女性雙胞胎,那水平線以上的長相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唯一區別就是彼此之間的氣質。



    一個清麗大方不甚突出,但另一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一股妖嬈的八面玲瓏的魅力,兩者一起出現時又怪異地升起一股和諧的感覺,就像玫瑰的藤與花纏繞,綠與紅兩者衝突的交融美。



    而她們兩個似乎在跟蘇曉檣和夏彌交談,想要比賽上一場沙灘排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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