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極致的情緒輸出

  就聽見有人在大放厥詞,進行人身攻擊以及子虛烏有的誹謗,當然要站出來制止這種惡毒的行為。〞

  「子虛鳥有?「安德魯輕輕笑了笑,「林年的異常是有目共睹的,希爾伯特讓昂熱不擇手段的屠龍思想也是眾所周知的蓄養一8惡龍來殺死其他的惡龍,這種行為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卻是相當合理的。羅馬神話中的羅慕路斯和雷木斯正是被養父母收養培養成了他們的親叔叔的敵人,最終他們也的確殺死了阿姆裡鳥斯這個名義上的叔權,中國唐朝的李靖也收養過敵人叛將安祿山的兩個兒子安重榮和安重誠,這種事情並不新鮮,只是太過大膽,超過了所有人能承受的極限罷了。」

  「所以呢?這證明了什麼嗎?「路明非盯住安德魯,「我發現你這人舉例子,引經據典是一套接著一套的,就跟我以前的一個同學一樣,說話三句不到就扯歷史上的例子來佐證一件事的正確性和可靠性。

  路明非看向所羅門王說,「我不會針對調查組的誹謗進行所謂的辨證,因為在法庭上一直都有一個公認的道理,叫誰提出誰舉證。誰提出的指控,誰就需要提供證據來支持這個指控。被指控方有權進行反駁和辨護。〞

  安德魯皺眉,路明非面色如常,「就像如果有一個人誣陷我猥衰了他,他一直強調我和猥褻犯的共同點,比如長相穿著和以往的行事作風,但我們真的可以以此來定我的罪嗎?「

  「不能,他需要出示證據。歷往的行事作風以及當下長相穿著都無法成為此案的定罪推論,不然就會陷入疑罪從有的偏頗視野中做出錯誤的判決。」所羅門王秉持著法理公正給出了答案。

  「好傢伙,做了功課才來的。」芬格爾沒忍住小聲讚歎。

  「不過他的觀點還真是對的,疑罪從無,誰提出誰舉證,這都是硬道理。我們好像不知不覺陷入對面的話術詭計裡了。」副校長卻是看見了更多,皺眉說,「你有沒有覺得一些不對勁,調查組的那個安德魯說話的說服力是不是太強了,強到讓我都不經意忽略了一些真正關鍵的細節。」

  「我不知道…再看看吧。「芬格爾小聲說,他看向安德魯眼中已經起疑了。

  在發言的場地上,路明非還在穩定輸出自己的觀點:

  「同樣的道理,調查組經由林年過往傲人的戰績,以及無畏的作風來進行定罪,還定的是與這些毫無關聯的‘異種罪,,我認為這是極其不符合法理,純屬流氓的做派。〞

  「我不會舉證證明林年不是你口中的龍類,因為這個觀點本來就是可笑的,沒有證據支撐的。」路明非頓了一下說,「這就像我從你身邊路過書包蹭了你一下,你抓住我的手非說我長得賊眉鼠眼,平時作風也猥猥瑣瑣,以此判斷我一定摸了他屁股一樣可笑!我會對此進行自證嗎?我每一句自證你都能以你的角度找到反駁的話,因為你早就站在了自我的高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戰無不勝,我多給你浪費一句話去自證都是在噁心我自己。〞

  「所以像這種情況、我只會讓你申請查監控。」路明非說,「所以,現在我也只會讓你申請去查林年的血統。」

  他可能在參加聽證會之前就進行過洗血,現在就算抽血化驗也會顯示他的血統是安全的,甚至安全得過頭了。」安德魯看向林年說,「危險血統的人總會為了隱藏自己而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明非盯著安德魯,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就被氣笑了:「你跟我耍無賴是吧?」

  「我只是在實事求是。〞安德魯也直視他,「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見,反駁我。〞

  他和安德魯四目相對,提高了音調,冷冷地說,「好,我們今天就來打個賭,你敢不敢?」

  安德魯心中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

  路明非深吸口氣。然後冰冷地說,「安德魯加圖索先生,你今天如果堅持認為林年是混進學校的純血龍類,好啊,那我們就切片唄!我們來按照最原始,最質樸的考證方法,把受體放在手術檯上,在無影燈和錄像機的觀測下,一點一點地把你懷疑的受體用手術刀切開,每一寸肌肉,每一段骨路,每一片內臟,全部切開放到顯微鏡和鍊金設備下對比!〞

  聽證會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所羅門王和陪審團,芬格爾和副校長。

  「既然你提出了洗血這種作弊的手法,好,那我們直接溯源!切片!眾所周知龍類都是善於隱藏的生物,但如果受體都死了,總無法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吧?所以我們今天就乾脆把林年擺在手術檯上切片,直接朝死裡切,切出來如果真是純血龍類想要逃,我作為卡塞爾學院的第二個,s,級,我親手送他上路。如果切出來是混血種,切死了…那我親手送你上路給我兄弟償命。你覺得怎麼樣?」

  路明非死死盯住安德魯加圖索,這個小子的眼中頭一次那麼煞氣十足!

  「我覺得這種事情你應該問問當事人同不同意,畢竟是切片的事兒。」陪審團裡有人提了一嘴。

  路明非立馬轉頭看向格柵裡的林年。

  「我沒什麼所謂,路明非如果覺得可以切,我會自願上手術檯。」林年說,「我的遺體的眼角膜和器官都可以捐贈,剩下的燒成灰灑進我老家的海里就行了。」

  「好。〞路明非得到了當事人的同意,然後看向安德魯,「來,兄弟,切不切?你一句話的事情,我馬上讓人給法醫部的兄弟打個電話,手術檯都可以搬到現場來,我們公正公開,不能接受的就退庭,能接受的大家就當看個熱鬧。〞

  獅心會里有人立刻機靈地站了起來,衝路明非和所羅門王舉手示意,「我認識法醫部的一位教授,上次林年做掉的三代種就是他切的片,他切林年應該沒什麼問題,手法是到位了的。〞

  「馬上出去打電話。」路明非撤手果斷說。那哥們兒比了個ok的手勢,果真拿著手機風風火火就離開了會議廳去外面了。

  聽證會內一片寂靜,都被路明非這帶著強烈火藥氣息的話給震懾住了,但卻沒人認為路明非這是在無理取鬧,因為他的發言具有強邏輯支撐。

  ——你認為林年是純血龍類,好啊,那切片嘛!切死了發現是龍類那皆大歡喜,大家解決了一個尚未爆炸的內患,屬於是舉校歡慶的好事。還能將就把林年這隻小龍人的「骨、肉、角,拿來分一分,併入尼伯龍根計劃造福你我他;但如果切死了,發現林年就是混血種,是被誣陷的,哦,那不好意思,下一個上手術檯的就是***的這個***的。今天我們有種就把林年丟上手術檯切了看看肚子裡有幾碗粉,你賭兩碗,我賭一碗,就賭你的命。

  「......」安德魯望著路明非,就那麼望著,許久沒有說話。

  他好像重新認識這個衰小孩一樣,從頭到尾地仔細看他,似乎想看出到底是什麼東西支撐著這個本來三棍打不出一個屁的小子現在能在聽證會上用言語壓住他一頭。

  安德魯不說話,沒有接受這個看起來很離譜的賭注,這一點在其他人看來就意味著許多。

  他們可以理解為安德魯慫了,不敢真跟路明非賭命,這代表著安德魯之前言之苗鑿的發言根本就是在詐唬。同樣也可以理解為安德魯在乎林年的死活,因為這場聽證會本來就是要把林年打成危險血統,一旦落實林年必死無疑、那麼為什麼安德魯還在意林年的死活呢?

  答案倒是可以有一個:秘黨根本沒想借著這場聽證會作死林年是危險血統,在控訴一個優秀的,勞苦功高的人時,控訴方大多都自帶著一個標籤——嫉妒和不滿對方的優秀和功績,想借此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