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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年輕輕把她往前推了推,示意她靠過去一些,貼近鐵絲網邊望著那群孩子整齊地坐著同樣的動作,暗紅色的瞳眸裡洋溢著的全是對新鮮的好奇和感興趣。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應該連學都不給她上吧?18、9歲的女孩居然連課都沒上過...這樣怎麼可能健康成長?”林弦看著不遠處繪梨衣的背影小聲說,在她看來一個人的一生裡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說一個人的三觀正是在教育的環境中逐漸培養起來的。



    “是不敢教育。”林年說,“如果你知道她在蛇岐八家的地位以及代表的意義,應該就能理解為什麼她無法獲得正常的教育了,就算是私教也不行。”



    “比你還特殊?”林弦瞬間就明白了林年話裡的意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林年點頭,“教育會培養一個人的三觀這點是不錯,可誰又能保證她建立起的三觀不會有害於自己呢?世界上最鋒利的刀不需要擁有自己的三觀,她只需要是一把刀就行了,驅之如臂,用之無礙...一切都源於成年人們的貪婪和自私。”



    “怎麼想都不對。”林弦走進到了鐵絲網前,伸手輕輕扒在上面,看著體操做完開始在樹蔭下嬉戲打鬧的孩子們,“她不應該成為任何人手裡的工具,她就只是她自己。”



    繪梨衣將一切都聽在耳中,但卻沒有發表自己的看點,眼中全是毫不在意,走來的林年也將她的反應看在了眼中,輕輕搖頭,“但現在暫且也只能這樣了,或者這對她來說並不公平,19年如一日這麼過來,她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錯的就是錯的,變不成對的。”林弦說,“如果遇見錯的就要糾正,儘管過程中會遇到不適和恐慌,我們誰也不能保證糾正過後的未來一定美好,但病態的過去總該被憎惡遺棄,這個道理你和我在孤兒院裡應該早就清楚了。”



    “病態的安逸和不確定的未來嗎?”林年伸手摳住鐵絲網,看著中學裡的陽光和美好青春,“當初你要帶我走的時候,我的確也擔心過,遲疑過。”



    “但你還是抓住了我的手啊。”林弦說,“因為我們彼此擁有足夠的信任。”



    “可繪梨衣又能信任誰呢?”林年說,“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們兩個一樣啊。”



    “你可以讓她信任你啊。”林弦扭頭看向繪梨衣笑了笑說,“繪梨衣你呢?你信任你身旁這個小帥哥嗎?”



    繪梨衣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將注意力放在了林弦身上又看了看林年,寫道,“monster不是壞人。”



    “她說你不是壞人誒。”林弦指了指繪梨衣笑著看向林年。



    “我的確不是壞人。”林年說,“我跟她算是朋友,而我也只會做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就沒有考慮更進一步?我覺得你們很適合。”林弦偏頭,以她的視角來看眼中男孩和女孩站在一起,無論是身高顏值和氣質都顯得格外搭對,都是平靜寧和地讓人覺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