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薄月 作品

34.感謝訂閱! 堆雪人啦

1月過了大半, 《玉門雪》的拍攝進度也過了大半。




薛霽真是中途進組,但也補完了前頭烏煊的“廢鏡”。




伍勖洋這幾天和缸子一起跟組,總算親眼見證了弟弟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尤其是他作為演員的業務能力和氣質體態。




他和缸子感慨:“演戲是真的需要信念感和想象力。”




在B組的二號特效棚裡, 出於一些技術原因和安全問題的考慮, 有些場景和道具是沒有實物、需要後期來添加效果的, 有可能只是粗糙地擺一個蓋著綠步的木頭墩子,可面對這樣的情況, 薛霽真依然要演出符合劇本的反應,不能誇張太過、又不能麻木呆滯, 得剛剛好拿捏住開合的尺度, 其實沒那麼簡單。




但薛霽真主打一個靈氣逼人!




演的就是那麼回事:他對面就是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焚燒的不僅是一具具敵軍戰狼的屍體,更是對方的骨頭和血肉……




缸子和伍勖洋悄悄說:“咱們小真,合該吃這碗飯!”




說完,兩人的目光又望向片場的薛霽真——




這場戲拍的是“祭狼宣誓、六王分工”, 他在深思熟慮之後將核心集團的數名心腹插到各部,甚至對於名義上的小舅子也有安排,但場上多得是想建功立業、報仇雪恨的人,難免有些爭議,武將又不像文臣,吵到翻天也只動嘴, 這群人爭著爭著就上手打起來了!




這一場戲來來回回過了8、9鏡,拍得可真是累。




薛霽真踩著兵器架一拳將人揍倒的鏡頭倒是3次就過。




“因為是真的動手打啊!”




柳毅也嘿嘿一笑:“所以xxx喊痛也是真痛!”




xxx就是先前借戲傷人的那個紅眼病患者。




伍勖洋懂了, 這是他弟弟的報仇時刻!




他還陰陽怪氣地道:“你只ng了兩次就過,便宜他了。”




薛霽真得意地哼哼了兩聲,說道:“郭導說了, 我表現得挺好!後面兩次是為了補個側方位視角,不算吃ng。”




伍勖洋又懂了:郭令芳郭導也是性情中人吶!




《玉門雪》幾百號人的大劇組,不可能哪裡都一團和氣。




人性裡永遠有嫉妒的一席之地,而矛盾是客觀存在的,這辯無可辯,但總歸是別人挑事兒在先,薛霽真甚至都沒有故意ng去折騰對方。




你看,人家拍了三條補了兩個機位就過了!




至於拳頭砸得重一點?不好意思,戲服加盔甲疊在一起那麼厚,不砸用力點兒,導演還以為我們倆軟飄飄的跳恰恰呢!




反正,薛霽真拍完這一條之後是神清氣爽。




接下來,就該輪到六王恩威並施、棍棒加甜棗地收攏部下,“紅眼病”前腳被薛霽真揍了,表現上也被豔壓,到了賀思珩這兒,更是沒有一丁點出頭的機會……




拜託,他可是硬生生把信業小太子烏煊逼到破防哎!




看爽了之後,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結束了。




時間還早得很,柳毅約薛霽真一起去鎮上看打鐵花:“他們表演團是上個禮拜到d市的,一共待3天,今天是最後一天啦。”




“行,那就去看!”




薛霽真一向是說做就去做的個性。




他和柳毅卸了妝換了衣服,簡單回酒店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租了輛車往鎮上去,也許是年關將至,一路上的氣氛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年味兒:人多了,車多了,路燈上的小燈籠也提前掛起來了,平時8點就陸陸續續關門的商鋪,現在都7點多了還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一到鎮上的小廣場,薛霽真還看到了賣烤苞谷的老頭。




“怪不得這兩天沒見到他在B組那邊擺攤!”




說著,五個人又一起照顧了這位老大爺的生意。




吃完烤苞谷,廣場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老人孩子也傾巢出動,表演團的人已經在攪合鐵水,還有工作人員嚴格按照安全距離隔開人群。




薛霽真激動地等著看,柳毅也說起他之前的一段經歷。




“早幾年跟著丹德老師在晉省演出,他們那邊到年關經常有表演團,有的還在水邊表演,鐵花直接炸開在水上,水面還能看到倒影。”




“那真好呀!”




薛霽真有些羨慕地道:“你還去過晉省呀?我第一次見這個。不過,我們過年也沒什麼特別流行的東西,好像就是和麵剁餡兒包餃子,然後各個電視臺輪流換著看晚會,是吧哥哥?”說著,他又看向伍勖洋。




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負責剁餡兒,媽媽負責和麵,你負責捏面團團。”




這話說完,薛霽真沒臉紅,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




“其實我也會包餃子包餛飩,噢,我還會擀麵條!當年藝考的時候我媽媽就說,如果考不上舞蹈學院就去新東方學廚師,沒準也是一條出路呢。”




才華哥點點頭:“學廚師也不錯呀!”




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兩眼,在心裡留了個記號。




*




打鐵花是好看的,帶著一種燦爛的震撼!




這種感覺就像放煙花,無論什麼時候聽到聲響,都會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而打鐵花比煙花更絢爛,它是有熱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間恰巧吹來一陣風,那麼細碎的鐵花便會隨著風繼續飛揚起來,像一條用力奔向遠處的光帶……




薛霽真呆呆看了兩分鐘,才想起拿出手機拍。




而旁邊的三個人、哦不,四個人,也許人群之中還有別人,都已經默默用鏡頭對準他拍了好一會兒了。




“真好看,還好今天趕上了!”




回去的路上,薛霽真手裡又多出一串糖葫蘆,他唇上是麥芽糖舔舐融化過後留下的、彷彿帶著甜味的光澤感。柳毅撥開了糖葫蘆最外面那層薄膜,卻一口沒動,倒是薛霽真一邊嘰嘰喳喳說話、一邊也不耽誤地吃完了。




接著,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遞過去。




“你還想吃嗎,我這兒還有。”




薛霽真問:“你不吃嗎?”




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歡甜的,吃不來太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