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101章 樂子

可真正回想起來其實也還好,身體上的疲憊遠沒有精神上的糾結和掙扎來的痛苦,這樣一刻不停地忙碌雖然辛苦,卻不會令人灰心意冷,甚至還能從中得到激勵更往上激進。




年少初識愁滋味,也不過是看一集喜歡的電視劇悲傷的難以抑制,清晨多賴一會兒懶覺又愉悅快活的心舞飛揚。




生活依然是快樂的,再苦悶的人也是一邊走一邊不停給自己找樂子的悶著眼睛過。




再來這山裡可從來不缺樂子,跟忠傳黎書慧盧定芳等一眾婦女常年相處一處的孩子,便是漢子,也多少比其他人要更熱衷這樣那樣的八卦瑣碎一些。畢竟同她們一陣,除了張家長李家短,你是不能指望她還能給你耳濡目染出什麼國家大事思想覺悟政治鬥爭來的。




哎,又說回這上頭,真應該把這群婦女都集中起來,國家多缺這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言善道的人才啊,隨便安排個什麼職位也可以啊,比如記者,比如廣播員,比如外交官......簡直太可惜了。




鐵頭黃的穀子快打完了,老張正忙著轉戰到巖上大丘田,前一天那邊上又多了一張鬥,主人家是羅昭全,那上面也是跟著幾個小屁孩,最大的是羅根元的姑娘,十四歲,白白淨淨的模樣,頭頂太陽帽,手裡搖一把小扇子,帶著後面的弟弟妹妹這裡晃一晃那裡瞧一瞧,不到半天就回去了,說是太陽曬人,那哪裡像來幫忙打穀子的,可眾人卻沒有像整日唸叨潘宏信有那樣談論她,那就是姑娘與小子的差別了。姑娘生來都是要嫁人的,管她坡上如何,她只要能給你把家裡收拾好,飯做的噴香,衣裳洗的乾淨,那就已經合格得很了。可不要妄想這世上還能找到第二個忠傳!




潘宏跟信友倒不嫌太陽曬人,剛開始都是白白淨淨的小崽子,幾天一過,露在衣裳外面的肉跟地上的黃土一樣,三人站一起竟是信好還清透些。




又過了一天,在外打工的李貴也拖著一張鬥出來了,專門為了打穀子回來的,不止他回來,身邊還跟著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堂客,什麼來頭不曉得,反正兩人以夫妻模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