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94章 點沒警覺

“我只感覺他是像有點啷個事情,但是也沒警覺,他兩個娃兒天天一起耍,早晨晚上一起去一起來,有時候他高中同學來找他耍哈兒,他又沒跟我們說我們哪裡知道呢——”潘達望著一屋人直攤手:“我們還點兒不曉得,還以為,他平時也沒表現出來,一點兒沒看出來,不是今天這裡聽到說的話。”




“你也不跟我們說,你既然曉得啷個不跟我們說呢。”陳德芳又來責問潘宏:“天天都是你兩個進出腳跟腳的,恁大的事你都不跟大人談。”




“那他不想讓你們曉得我有啷個法呢,再說我又不曉得他會這樣。”潘宏半倒在最裡面的椅子上,坐沒坐相:“而且他鐵了心不想你們曉得,我講了他還不是一樣走嗎,他可能走的更快,以後都不轉來了,那我能怎麼辦。”




走的更快,以後都不轉來。




忠傳聽著,人哀傷的靠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不說話,陳德芳瘦體格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像一根妖精妖怪的臘肉香腸。不曉得她在想什麼,老張無助而毛躁的在同一處地上將鞋子磨來磨去,像長了腳卻不知該往哪兒走,目光一落在忠傳身上,又是悲傷的抹眼睛。




受不了密閉的包廂裡空氣都帶著惱火焦人的味道,也或許是對於他自己也找不到信好蹤影的毛躁,潘宏心裡還難受著:“人家警察已經來好多趟了,早就把你們摸的清清楚楚的,血也查過的就是那家的娃兒,你們還不曉得。再說這種事他個人有選擇的權力,他想跟你們一起也好想回那邊去也好,人家的娃兒又不是你們的,人家的媽老漢為了找他要死不活的欸。”




老張把眼睛放他臉上,指望能從他那兒得到什麼希望,可他的年齡在這裡,總是一副軟骨頭要死不得活的樣。長大越像潘天發,但潘天發多少還有兩滴墨水,他卻只有一身洗不掉的大人慣出來的蠻子氣,乳臭未乾的懶蠻子。




“隨他是哪裡的他吃我屋裡的飯長大的!我把他撫恁大我養他恁多年!我虧待他了嗎!”黎書慧只管氣沖沖的瞪著他:“他那邊屋裡又有些啷個人嘛?他轉那裡去過了嗎?他沒去讀書是不是轉那邊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