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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池歸舟點頭,認真複述道,“我不會多言。”




為了保護病人的尊嚴,或者維護有錢人的面子,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外傳的。




池歸舟表示他很懂,他非常理解。




林獒犬聽出面前人回話裡的誠懇,也終於放下心來。再看著面前瘦削的omega,不免生出一點Alpha本能的關懷來。




“買點淤傷噴霧,會好得快一些。醫藥費還有精神補償,外加保密費,我們都會賠償你的。”他爽快說,“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池歸舟覺得這種問法有點好笑,不過也不算意外。




他看出面前人是習慣特權的有錢人,擁有標準的思維慣式和說話方式,並沒有真正在意自身利益之外的事情。




“不必。挽月居會負責這一方面。”池歸舟回答。




在員工福利保障這一方面,挽月居也做得比較不錯。這也是為何池歸舟完全沒與面前人提起賠償的事。




他不太想和他們牽扯太多。




“挽月居的是挽月居的,我們的是我們的。”林獒犬拿出卡包,從中抽出一張紅卡,卡面上是熱烈多彩的火烈鳥抽象圖案,旁邊一串英文字母。




他將這張卡輕巧地塞到池歸舟手裡,小虎牙伴隨笑容顯露,說:“我沒帶太多現金。這是我在singA俱樂部的會員卡,裡面的錢可以提現——收著吧,權當賠償。”




池歸舟注意力卻並未在這張火烈鳥會員卡上。在林獒犬翻動卡包的時候,他似乎一晃而過瞥見了張荊棘花。




荊棘花是奧德佩斯學院的標誌……難不成還是校友?




雖說內心猜測著,但池歸舟並沒有開口詢問。




這種私人信息不適合打探。況且,就算知道是一個學校又如何呢?他們不同圈子,之後若沒有意外,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校友,那位夏小先生也挺身殘志堅的。




要知道,奧德佩斯學院的學業壓力可不小,身懷精神疾病依然堅持上學,可謂毅力驚人。




——就是希望他能按時吃藥,及時控制發病情況,避免誤傷無辜群眾。




心下這般想著,池歸舟面上維持平靜的姿態,細密小扇般的眼簾低垂。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林獒犬遞來的會員卡。




算了,不要白不要。




他左手手腕疼得要命,後背估計也被撞青了。沒有平白無故遭罪的道理,因此這份賠償收得坦坦蕩蕩。




漂亮的抽象火烈鳥圖紋卡片捏在指間,上面只有誇張的英文字母singA,不清楚具體是何俱樂部。




池歸舟瞥了一眼,將其收進衣兜,打算之後有時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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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居的事件只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池歸舟並未因此耽擱第二天的課程。




不知道是和辛辣味抵消、還是被昨夜歸途的晚風吹散,那股淡淡的草莓蛋糕香終於不再黏在身上。




池歸舟重新迴歸一身清爽的狀態。




他單肩挎著駝色布包走進教室,從容落座於教室第一排中間最右的位置,從布包裡取出自己購買的二手筆記本電腦。




現在已經臨近上課點,偌大的教室卻只有零星幾個人。池歸舟對此情此景卻並不意外。




這節課是《隕石雨勘察與預測》,一個冷門選修課,平行替代的同模塊課程有很多,無論是一心學習鞏固提升還是摸魚擺爛混學分的學生,都有比這個更為合適的課程選擇。




所以這節課報名人數很少。




不過奧德佩斯學院的課程原則是,哪怕只有一個人報名也會開設,因此這門《隕石雨勘察與預測》的選修課便被保留了下來。




這個世界的宇宙和地球的宇宙不太一樣,許多構造都不盡相同,物理概念也有所差異。其中最為顯著的是,這個世界的宇宙竟然不是高真空的。




好在池歸舟上輩子不是學物理的,世界觀重塑很簡單。




隕石雨是這個世界宇宙裡的極端天氣現象之一,可以通過觀察星雲的狀態來簡單預測,類似於在地面上通過觀察雲彩大體判斷晴雨一般。




不過現在星際航行方面的勘測,大多都是機器收集與計算分析數據,很少有人再自己通過星雲觀察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