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參悟

那股力量，好似凶神惡煞，橫衝直撞，把姜凡的腦海都隱隱震得疼了起來。

疼痛之下，姜凡還有一種熟悉感，似乎在那裡見過這種力量一般。

只是心頭焦躁，醒來發現仍舊處在這方天地，面前石壁好似亙古魔王，嘲笑著他的無能；其下的水潭和漫天的星光，化作了囚禁姜凡的牢籠，讓他透不過起來。

於是他發狠般肆意宣洩體內力量，不知多少法術狂轟濫炸，狠狠撞在那道靈氣屏障之上，就連石壁也受了些波及。

什麼都沒有發生，唯有他自己喘著粗氣，雙目通紅：

“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老子要出去！”

心頭一抹熱火如同烈焰灼心，燒得姜凡雙目通紅，只剩下一股瘋狂和混沌，沒有絲毫理智，他現在所想，只有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摧毀、砸爛！

喘了兩口氣，他再度化身兇獸，手舞足蹈，道道法術從手上、腳上發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但那些法術轟擊在周圍環境之中，都被一道強橫的靈力屏障隔攔住，沒有造成任何損壞。

體內的乾坤清氣，卻好似源源不斷一般，催生著其靈氣的運轉，要不多時，他體內的靈力終於徹底枯竭。

“給老子死！”

姜凡狀若癲狂，狠狠一腳踹在屏障之上，卻被彈飛出去，咕咚一聲，掉入神秘石壁前的湖水之內。

冷水如刺針一般扎入腦海。

一絲清明終於浮現出來。

狠狠喝了幾口仙水，姜凡狼狽地爬上岸，咳了幾聲，這才抬頭環顧四周。

眼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瘋狂之意，清澈之中，反而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姜凡的心中湧起濃濃的駭然：

“我剛才……剛才……那是什麼？！”

他清清楚楚記得方才的情形，但當時完全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對，那種情況……就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把他的心神和身軀徹底操控，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一個只知道破壞和殺戮的瘋子。

姜凡心中有些後怕，幸好此處是在星湖秘府之中，有王回的法力屏障保護，若是在外界，後果不堪設想。

“那股力量……”他面色忽變：“就是我的……煞氣？”

從空中殘餘的波動，姜凡心中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這種力量他曾經在赤國感受過，在王村感受過，在那神秘巨劍上感受過。

煞氣！

自己身上的煞氣！

“怎會如此？”姜凡喃喃自語道：“師父……這莫非也在你的預料之中麼？”

原來長期幽閉在一個地方之內，不單是凡人，就連姜凡這個修煉有為的仙人，也會產生煩躁、焦急直至暴怒的情緒，時間長了，煞氣自然而然便會滋生。

只不過自己平常壓抑得極好，沒有宣洩的機會，反而在此處閉關修煉，久居幽閉，這才激發了出來。

姜凡輕輕吸了一口冷氣：“往常雖然打坐修煉，但最多一次也不過是一月有餘，此次更不知過了多久，看樣子，師父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在此處把心性磨好，才能出去了。”

“若是花了二三十年才到煉氣巔峰，把這屏障破了，那玉兒豈非成了大姑娘了？還是得加緊修煉！”

面前那方石壁，早已是爛熟於心了，實在沒有破解之法；此刻更是打定主意，儘早增進修為才是，更不可能多看一眼，當即盤坐而下，恢復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