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站立與俯臥

 回到莊園，諾蘭正在飲茶。 

 “這個徒弟怎麼樣？” 

 “基礎不錯，但是資質愚鈍。” 

 白澤站在那裡看起來像一塊木頭。 

 “這裡也沒有別人，坐下說話。” 

 “無妨，我還是習慣了站著。” 

 白澤的語氣柔和，並不像是之前一般冷漠，彷彿從木頭變成人。 

 諾蘭用手託著杯子，有些疑惑的問。 

 “你那樣到底是在給她做什麼訓練？我沒看懂，她怎麼會被你一腳踢到就摔倒了呢？” 

 白澤想了想。 

 他說：“雖然人身體有多個關節，行動靈活，但是依舊是一個整體。發力的時候只要略施技巧，就可以破壞她的重心。再加以方向引導，她就不可能不倒。” 

 “這……不就是單純的虐待嗎？” 

 “不，這的確是指導。對於追求力量的人來說，跌倒是必經之路。” 

 白澤轉過身，看著諾蘭。 

 諾蘭臉上有些尷尬的表情：“那個，教官大人，你不會還想訓練我吧？” 

 “我兩年前就放棄你了。” 

 白澤的語氣裡沒有其他的感情，但諾蘭還是聽出一絲無奈。 

 想著雪音這個小姑娘，諾蘭就又多問了一句。 

 “你說雪音，她多久能學會你說的站？” 

 “哦？多久嗎？你看她被我踢的哭成什麼樣子，明天應該不會來了吧。” 

 “你知道她還會來。” 

 “最少一天，最多兩個月。再笨的人，兩個月也學會了，她的身體會自己牢牢記住站立的方法。” 

 諾蘭有些驚訝。 

 “一天也可以嗎？” 

 “悟性好的孩子，被我踢兩三次就知道怎麼站了。你找來這個，悟性很差，主要是腦子笨，鍛鍊全都在肌肉上，根本沒用。” 

 “行了行了，你損她也傷害不到我。” 

 諾蘭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要喝不喝的。 

 “嗯……兩個月，倒也能趕上她開學之前。” 

 雪音沒有如約而至，她早來了，來的時候神情輕鬆，好像已經掌握了技巧一樣對白澤說。 

 “來吧，繼續。” 

 白澤無語。 

 心說：“你把自己當成老幾了？怎麼還是命令口吻。” 

 接著開口道。 

 “跑！” 

 “啊，對哦，忘了。” 

 還要先消耗鬥氣和體力。 

 一邊跑步一邊深呼吸，儘量降低氣息恢復，體力消耗的越快鬥氣補充的越快，這樣等到體力不支的時候，鬥氣也就消耗完了。 

 諾蘭微笑著點頭。 

 “不愧是雪音，控制體力和鬥氣的方式比我還強。” 

 一小時十五分鐘之後，雪音累成死狗。 

 她兩腿撐起，整個人擺出格鬥站姿。 

 “來！” 

 白澤輕鬆一掃。 

 “撲通！” 

 雪音慘痛摔倒。 

 “啪！” 

 諾蘭拍了一下額頭。 

 這雪音信心滿滿的樣子，讓諾蘭都以為她掌握了什麼站立的技巧，結果呢？還是這樣。 

 “可能跟白澤說的一樣吧，資質愚鈍。” 

 雪音站起來，調整呼吸。 

 “哎呀你偷襲！” 

 還沒喘勻，就被勾了腳。 

 “嗯？” 

 白澤這次偷襲是故意的，他在確認一件事。 

 “真的會了，她掌握訣竅了嗎？” 

 經過昨天的觀察，這女孩完全不懂意志的重要性，但是今天她的站立就已經不是以技巧為主，而是以意志為主了。 

 這改變未免過於突然。 

 “或者她的背後，還有什麼高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