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神

 陳曉旭走進屋裡，發現屋裡黑黝黝的，裡間屋打著地鋪，地鋪上坐著幾個臉色蒼白而沉重的女人，她們年齡大都在二十多歲左右。 

 外屋中間被一塊布簾遮擋相隔開，裡面有一張陳舊破敗的床。 

 布簾的外面，有一個用席子圍起來的廁所，裡邊放著兩個大屙缸。 

 很多蒼蠅展開翅膀在裡面盤旋飛舞，發出“翁翁”的響聲，有的站在缸沿上爬來爬去，然後飛出來站在牆壁上。 

 一陣微風吹來，令人作嘔的糞便味散發出來，在滿屋飄蕩。 

 陳曉旭忍不住掩住鼻子，她想抽開轉身，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她來到屋裡皺皺眉，打算休息會兒。 

 這時，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把陳曉旭帶到屋裡，指著靠牆的地鋪，也就是一張床對她說： 

 “你今天就在這裡睡覺。” 

 陳曉旭走到床邊，被褥半新半舊的，胡亂丟扔在床上，有一種難聞的怪味兒。 

 女人對她說： 

 “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你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陳曉旭搖搖頭。 

 女人開始向她訓導，對她說： 

 “我把這裡的規矩告訴你，一定要記牢。” 

 她伸出手指，一邊說一邊彎屈一隻手指： 

 “第一，不許在這裡大聲說話。 

 第二，不許相互打聽對方的各種信息，諸如家庭住址和姓名等。 

 第三，不允許亂跑和外出，就是吃飯也不能出去，自然會有人送飯來的。” 

 女人喋喋不休講一大堆，陳曉旭聽的不明不白，她搞不懂見天神有這麼多的規矩。 

 既來之則安之，她看看屋裡的女人，全部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眼睛黯淡無光，空洞洞的沒有生氣。 

 陳曉旭由於幾天幾夜旅途勞頓，周身疲憊不堪。 

 她想也沒想，坐在地鋪上沉沉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中，發覺有人在踢她的雙腳。 

 陳曉旭睜開朦朧的睡眼，揉揉惺忪的眼睛，發現站在面前的是那個幫她提行李箱的女人。 

 她看到陳曉旭醒過來，“啪”的一聲，把一個皺巴巴的小本子扔在她面前，對她說： 

 “好好把上面的規矩全部一字不漏背下來，要遵守執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