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媳婦兒再罵幾句
自從開了先例後,只要她一靠近,易忱的腦子裡,似乎就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
鍾吟被他壓在沙發上,長髮散在身後。手沒處放,只堪堪放在他柔軟的髮梢。
他在她唇齒間輾轉,兩人心跳具如鼓點,同頻般震鳴。
易忱體溫灼燙,噴薄的熱氣一陣陣傳給她。
燒得她也產生了些許羞於言明的渴望。
這種無間隙的親密感,讓鍾吟感到有些心慌。
不行。
這樣下去,遲早有天要出事。
她伸手按住易忱的臉,另隻手去掐他腰。
這是她最近發現的。
腰是易忱的敏感點,一碰就會躲。
果然。
下一秒,易忱全身一顫,岔了氣,猛地躲開用枕頭蓋住大腿。
臉色紅得徹底。
看他這樣,鍾吟也清楚他又是什麼狀態了。
緩緩從沙發撐著坐起,理著凌亂的髮絲。
“以後規定,一週只許親我一次。”
易忱立刻看向她,抗議:“誰家處對象一週親一次啊?”
鍾吟從桌上端玻璃杯,喝了好幾口冷水,才勉強壓下去燥熱。
掀眼看他。
她目光直接地掃到他腹下,易忱幾乎無地自容。
“這個,不是我故意的,”他別過臉,梗著脖子,“我主觀沒法控制。”
鍾吟放下水杯,慢悠悠道:“那就主觀控制一下你的行為。”
易忱焉巴巴地靠著。
腦中精打細算。
一週一次。
兩個月也才八次,如今只剩下七次。
這麼一想,身上也冷下來了。
整顆心都灌著涼涼的風。
好沒勁。
兩人各自緩和著,好半晌,那種一觸即燃的旖旎氛圍才終於消散。
易忱重新抱起電腦,望著屏幕,卻沒法再定下神。
“那個。”
鍾吟從手機屏幕抬眼:“嗯?”
“週六我爺爺過壽,”易忱看她,眼中藏著小心翼翼的祈盼,“你想去嗎。”
鍾吟一愣,張張唇,一時拿不定主意。
易忱爺爺過壽,那大概率是他整個家族的事。曾經在他家飯桌上聽過的,那麼多伯伯哥哥,肯定也都在。
她和他在一起才幾個月,現在就去,是不是還太早了?
她半晌沒有答話,神色還糾結著時,易忱便已經收回視線,手指敲鍵盤,語速很快:“我就隨便一問,那天人很多,嘰嘰喳喳的煩得很,你要不想,就在家待著吧。”
見他飛快就自說自話把話題了了,鍾吟看他,有些好笑地說:“你別瞎說,我沒有嫌煩。”
“我只是在考慮,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沒想過以後咱倆處不下——”
話未說完,易忱就已經兇巴巴盯向她,傾身靠近:“好啊鍾吟,你猶猶豫豫這麼久,就是在琢磨著怎麼跟我處不下去?”
“?”
“你別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提醒你——”
但易忱根本聽不見,越說臉色越冷:“你還怪負責啊,不去見我家人,為了給你還是給我留後路啊?”
鍾吟想,她哪怕不說話,易忱自己編,也能腦補一出大戲。不由抬高聲音:“正常人也該有這種顧慮吧?”
“我和你才談多久?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我考慮這個有錯嗎?”
像被按了
停止鍵,易忱憋悶地往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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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點點頭,“合著我就不是正常人唄。”
鍾吟:“?”
“我就沒想過。”他重複,“我沒想過咱倆處不下去。”
鍾吟眼睫動了一下。
剛剛被他激起來的氣也頃刻間散了,心緒也酸脹悸動起來,
自小的生長環境,總讓她循規蹈矩,同樣,也會優柔寡斷。
大學後經歷的種種,更是讓她投鼠忌器。
唯一一次出格,也是為了易忱。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絕對把握,不會去做。
一如她至今還沒有確定,和易忱在一起便一定會是永遠。
他們還這麼小,未來無法控制,總有預料不到的因素。
但這一刻,鍾吟突然也懶得再管那些因素。
有時候,活在當下,便是最幸福的。
“好,”漫長的沉默後,鍾吟手搭在他手背,“我陪你一起去。”
易忱眸光晃動一下,還有些不敢相信,瞳孔悄悄轉向她。
打量她認真的表情,才徹底放下心,唇角要翹不翹的,好半天才壓下來。
拖長了音調:“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鍾吟無奈:“不反悔。”
易忱幾乎已經剋制不住內心的澎湃。要見老爺子那點煩躁也隨之散去。
一隻手將鍾吟抱到腿上,語氣興奮地飄起來,忘乎所以地在她臉上親一口,“我媳婦兒真好。”
“……”
真是得寸進尺。
鍾吟臉通紅,一掌拍過去,“別瞎叫。”
“我不。”易忱胸腔顫著,欠欠地,在她耳邊喊了好幾句,“你就是我媳婦兒,我提前喊兩句怎麼了。”
他土生土長的京市人,說話還帶著那股子慵懶的腔調。
鍾吟忍俊不禁地戳他腦袋,用滬市話笑罵:“儂個十三點。”
易忱被她著軟嗔的嗓調罵得渾身通電,仰著頭,死皮不要臉地說:“媳婦兒再罵幾句。”
好聽愛聽。
“……”
鍾吟再次被他的不要臉刷新底線,手蓋住他臉:“滾蛋。”
易忱便不要臉地親她手心,還顫著肩笑。
被他這股興奮勁感染,鍾吟也偏過頭,努力壓著唇角:“真是討厭死了。”
次日中午,還在臺裡,鍾吟和白帆通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你已經答應小忱了?”白帆不由錯愕。
她自是聽顧清說過這事兒。但大人到底比孩子有分寸得多,顧清沒提讓鍾吟去,白帆自然更不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