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上趕著求歡
易忱出來時,客廳很是安靜。
“昨天大雨,你叔叔阿姨的飛機晚了點。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我也沒和你們說。”
顧清努力活絡著氣氛,“你白阿姨掛念著吟吟,一大早就來了。”
易忱泡了茶,將茶盞遞給二人,隨後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小忱剛剛是在洗澡?”白帆接過茶杯,笑著朝他看一眼。
易忱眼神略飄,和顧清對視一秒,摸了摸鼻子,慢騰騰點頭:“…嗯。”
“他都是這樣的,”顧清在一旁找補,“特別怕熱,夏天早晚都要洗。”
鍾正欽喝著茶:“吟吟中午回來嗎?”
對上這位儒雅的岳父,易忱總有種莫名的心虛。
語氣也恭謹起來:“叔叔,她最近忙,一般不回來。”
白帆頓時心疼:“是不是臺裡給她排了許多工作?”
“阿姨您放心,我會照顧她。”易忱接受到來自顧女士的暗示,抬頭挺胸,“我會做飯,也會洗衣服。”
“還會,”他卡了下,“賺錢。”
“您和叔叔放心。”
“行,”白帆被他逗笑,“我放心。”
接到父母來的消息後,鍾吟特意和組長請了半天假,中午趕了回來。
許久未見父母,她也很是驚喜。挽著白帆的手臂說著話。
“眼看這都暑假末尾了,還不見你回來。”白帆發起小脾氣,“你不回來我和你爸還能怎麼辦?飛過來看你唄。”
鍾吟唯唯諾諾:“本來是能請到假的,但現在組長根本不放人”
眼瞧著他們一家三口聊著天,顧清藉著燒水的由頭,將易忱拽到廚房,眼睛橫過去,壓低聲音。
“你知不知道,今早你鍾叔叔知道你們住一起,那臉色唰唰黑著。我辛苦圓了半天,差點被你害死。”
易忱臉色也紅白相間,低頭看著腳尖:“您過來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你白阿姨他們也是突然來的。”顧清往外看一眼,扯過易忱的耳朵。
易忱“嘶”了一聲,“您別總擰我耳朵。”
“我是沒想到你小子速度這麼快,”顧清沒撒手,語氣也空前嚴肅:“你以後…措施一定要做好,做完後也要細心檢查,要對吟吟負責,知不知道?”
“要是不小心鬧出什麼,我沒法和你白阿姨交代,”顧清實在對這小混賬不放心,“聽沒聽到?!”
易忱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媽聊這種話題。
撇開滾燙的臉,倉促回答:“行了,我知道。”
六月飛雪都沒他冤枉。
明明還沒幹什麼,明明都憋得快爆炸了。
白帆夫婦預備在京市待一星期。
這期間,顧清主動提出將易忱帶回家,好讓他們一家住一起。
“那個——”離去前,易忱悄悄拉過鍾吟,有些說不出口,“洗衣房裡,有我給你洗好的.東西。”
“白天沒法拿出來,你晚上自己晾一下。”
“………”
鍾吟都忘記了這回事,如今被他提起,也尷尬得直想沖天。
“你沒被我爸媽看到吧!”
“沒。”
“那就行,”鍾吟紅著臉推他,“你現在可以走了。”
昨天還和她同床共枕,今天就要收拾鋪蓋走人。
這一週之後,也差不多要開學了。這下他何年何月才能再抱著她睡覺。
易忱的落差感不是
一般的大,
抱著人不撒手:“我不想走。”
鍾吟手摸到他背後擰一把:“不想走也要走。”
“嘶。”易忱握住她手指,“也不收點勁兒。謀殺親夫啊。”
鍾吟又要擰他。
“停停停,我走。”
只是轉身前,易忱最後看她一眼。
早晚把她娶回家,天天抱著睡。-
八月底,父母回了滬市。一眨眼間,暑期也即將結束了。
鍾吟忙碌的全天實習生活,也終於能告一段落。因為她的勤勤懇懇(為人牛馬),舒組長特意給她申請了一筆工資之外的獎金。
這開學之後,自是沒法像這樣時刻呆在電視臺,鍾吟便又被重新調了欄目,重歸七點檔的晚間新聞,一週播三天。
s大的報名採用各年級錯開的方式。
大一新生提前半月便入了學,在烈日炎炎下暴曬軍訓。
老生則錯峰返校。九月二號,鍾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次日回校。
彼時,易忱就大喇喇靠在她床上,看她大包小包地收拾,眉頭不爽蹙起來。
“你搬家啊。”
來時東西本來就不少,走時竟更多起來。
全是這倆月,易忱亂七八糟買的小玩意兒。有用的沒用的全都有。
見她不理,他又補一句:“至於全部搬走嗎?”
鍾吟扭頭看他一眼:“不搬走放這兒空著落灰嗎?”
易忱頭耷拉著,懶洋洋朝她道:“你平時,週末節假日什麼的就不能過來住?”
鍾吟動作微頓,終於緩緩地,察覺出他的意圖來。
刻意忍笑,漫不經心道:“住哪不是住,我才懶得跑來跑去。”
易忱舌尖頂了下腮。
上一週他被顧清帶回家,忍了他爸一週的冷臉,渾身都不是滋味。
晚上孤枕難眠,想她想得不成樣。
夢裡也全是她,早上起來就要洗被單。
結果回來她就在收拾行李,一副再也不會回來的架勢。
這事兒要不碰就算了,碰了又沒完全碰,滋味只嚐了一半又要做回和尚,誰能受得了。
但如果她沒這方面意思,上趕著求歡,他也做不出。
腦中紛紛亂亂。
終還是臊眉耷眼的,說不出口。
忍了又忍。
算了。
臉算個什麼東西,早就沒了。
話在口中繞一圈,他抬起眉眼,冷不丁道:“寢室裡又沒我,誰伺候你。”
“我有手有腳,自己伺候自己。”鍾吟不接茬,淡淡朝他掃一眼。
卻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神。
他視線意有所指地在她身上打轉,慢悠悠道:“我說得是那個伺候嗎?”
一秒,兩秒。
鍾吟終於反應過來什麼,臉頰著火一般燒紅起來,直接將手上疊好的衣物扔他臉上:“你要不要臉!”
易忱才不要臉。
他將她衣服拿開。邁步下床,蹲下身,和半跪在地上的她同一高度。
像只巨型犬般從後將她摟住,呼吸噴在她後脖頸。也不說什麼,用行動表達他的依戀和渴望。
鍾吟終是放下收行李的手,“我有空就回來,行了吧?”
易忱得了逞,唇角揚起來。
髮梢在她身上蹭了兩下:“我媳婦兒真好。”
“……”
受不了。-
寢室兩個月都沒住
人,鍾吟第一個到達時,便將寢室進行了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