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他如果想的是破...
他在這種事上聰明卻又強勢。
沒一會兒就迅速佔據掠奪了她口腔內的每一處。
這是目前為止,最激烈,也最漫長的一個吻,很早前她就知道,人是很難跟身體反應抗爭的,生理上感到痛苦時,心情怎麼可能會好,同時如果身體歡愉,情緒也很難糟糕。就像此時此刻,她本應該為他一言不合就強吻的行為憤怒的,但很無奈,她一點都不生氣。
如果她有哪怕一點點不高興和抗拒的話,都不至於吻到有出租車經過時,他們才後知後覺地分開。
馮成則見她不說話,神情微頓,手也不自覺地緊握方向盤,聲音沉沉,“……所以,別再說現在的我還沒做過選擇這種話了。”
他做過了,就在一個半小時以前。
清醒地、理智地做了。
“我想要弄清楚五年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沒有別的原因。”他緩聲,“只是好奇而已,事已至此,無論誰對誰錯,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至於我跟阿昱的關係有沒有修補的可能——”
突然,他偏頭看向了她,凝重中帶了些探究。
“那得看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他說,“他如果想的是破壞我的家庭,那他還是繼續待在墨西哥會更好。”
季清羽啞口無言。
是她大意了,是她格局太小了。
今天她媽無意間透露的這件事震撼到了她,其實她也猜得到五年前肯定發生過不太好的事,即便她跟馮昱鬧掰,互相厭惡,他肯定也不會接受前女友跟他大哥在一起,更何況婚禮前夕他們兄弟倆確實針鋒相對到連父母都不敢插手管的地步。
她還以為馮成則知道後也會和她一樣驚愕。
有時候就是這樣,猜到是一回事,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馮成則鎮定到好似這兄弟鬩牆的戲份中的“兄”不是他,是別人一般。
他不僅不錯愕,神情還很淡然。
“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季清羽終於理清了思緒,“我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不太懂血緣牽絆有多深,但親人之間會包容的是嗎?很多時候,感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我跟馮昱分手以後無論跟誰在一起那也是我的自由,也不會覺得愧疚跟抱歉,但是……”
真心話通常都不會很好聽。
她只是儘量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馮昱或許有可能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但至少在這段三人關係開始之前,他沒有做過對不起大哥的事。
道理是道理,親情是親情。
法律自然沒有明文規定,可在生活中,為什麼要恪守那條線,絕不輕易跟“好友的對象”“姐妹的男友”“兄弟的女友”有情感上的牽扯?因為一旦邁過了警戒線,也就意味著“背棄”。
“你沒有經歷這五年,你對我也沒有感情,如果你對馮昱感到很歉疚。”她輕聲說,“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所以才想問問你。”
兩個人的關係中,最怕的是一個“悔”字。
一旦產生了“不划算”“不值得”的念頭,哪怕是再寬敞再奢華的房子,都會變成牢籠。
馮成則沉默片刻,低聲道:“我已經回答你了。”
季清羽呼吸一滯。
他口中的“回答”自然不是剛剛說的那幾句話。確實
,今天之前他們的關係還算清白,這五年不管發生過什麼,也不是現在的他們經歷、選擇過的,可今天之後呢,親也親了,抱了抱了,即便他們真的能回到五年前,她還能跟馮昱在一起嗎?他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當他的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