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傷疤
男人大約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看人時漆黑的眼居高臨下。
雖然長了張英俊的臉,可並沒有什麼親和力,反而是冷淡又薄情的面相。
脫下的毛呢大衣被他挽在臂彎裡,繃緊的襯衣下手臂肌肉線條優越,有明顯鍛鍊過的痕跡。
凸起的指節、腕骨、喉結、手背上的青筋,處處蘊著力量感。
……那樣的體型差距。
好像一隻手就能把女孩牢牢制住。
“他是不是一直掌控你、威脅你、虐待你?說起來剛剛他也
不讓你自己挑衣服,
不讓你拍照,你背對著他的時候,他都一直盯著你看!”
店員越說越激動:“是不是你不聽話,他就打你?那些疤是不是他留下的?天哪你是未成年,他怎麼能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季凡靈:“……”這他媽都是哪跟哪。
傅應呈風評慘遭被害。
“確實,他看起來不像好人。”
季凡靈捏著衣角,彆扭地撇開視線,“但他其實人挺好……很好的。”
店員將信將疑:“真的?”
“嗯,謝謝你。”季凡靈看著她,就好像看著當年發現她身上一點點小傷就哭得跟個兔子似的周穗,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擺出姐姐的口氣,“那些都是我十年前受的傷。”
“……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
店員姑娘出了試衣間後,笑著跟店裡的顧客解釋說看到個小蟲子,已經解決了,不必擔心。
傅應呈掃了眼仍然關著的試衣間門,沒信半點她拙劣的謊言。
另一名男店員跑過去,低聲道:“怎麼回事?你不是不怕蟲的麼?”
那店員姑娘自知瞞不過去,只好道:“那女孩身上有傷痕。”
藉著貨架的遮擋,傅應呈不動聲色地往他倆的位置走近了些。
“客人有個疤怎麼了,你叫什麼?”男店員不以為然,“多不禮貌。”
“你懂個屁!”姑娘急了,“那是一個疤嗎?橫七豎八,新的舊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像是刀割的,像是皮帶抽的,又像是菸頭燙的,哎我分不清,你不知道多嚇人……”
“臥槽,這麼嚴重?要不要報警啊?”
“不用,她說都是從前……”
後面的聲音壓得更低,聽不見了。
貨架後,一聲不吭的男人低著眼睫,眉眼沉沉。
眼底如晦暗的陰雲緩緩覆蓋。
“從前”兩個字,好像一支逆向的箭。
將思緒扯回十年前,那個冰封的冬夜。
他第一次去季凡靈家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會有人吻過她的每一寸傷疤。(……尤其在做某些事的時候)(這是可以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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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偷渡》
童白出生的時候,簡家正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熱的時候。
藉著爺爺輩的情誼,童家定下了她和簡家二少簡嘉澤的娃娃親。
童白沒什麼不情願的,因為她還穿著開襠褲滿地跑的時候,就只喜歡簡嘉澤一個。
她給他寫情書,給他疊千紙鶴,給他做立體書,繞著他像小太陽似的轉。
簡嘉澤性格矜懶倨傲,是個泡在紙醉金迷里長大的玩世不恭小少爺,總是勾著唇角懶懶地笑:“白白這麼喜歡我啊?”
直到一個酒局上,童白看到她暗中偷偷資助了很久的閨蜜,穿著借她的衣服,躺在簡嘉澤懷裡,和他接吻。
被突然進入的女主撞破,閨蜜驚慌失措,簡嘉澤卻不以為然。
“聯姻是你求著我,況且只是接個吻而已。”他懶洋洋地勾著唇角。
“白白,你現實一點。”
童家確實求著他們,項目落成之際,聯姻不容有失。
童父在飯桌上質問她,簡嘉澤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就不能為了這個家忍一忍?
忍是吧?
童白做了最現實的事情。
她翻出珍藏了七年的婚約,去敲響了簡家大少簡寒雲的門,在男人點漆一樣冰冷深濃的黑瞳中,她小臉板得嚴肅:“請跟我結婚。”
*
簡寒雲大她整整九歲,在她還是個小屁孩繞著簡嘉澤轉的時候,青澀的少年就穿著一身西裝,不苟言笑,沉默孤冷地逐步接手簡家的產業。
時至今日簡父身體衰弱,他儼然是簡家偌大產業的一把手,簡嘉澤揮金如土的錢,不過是他定期給他轉的生活費。
嫁給這樣的人,童白從前根本不敢肖想。
簡寒雲只問了她一句話。
男人坐在桌前,繫著銀白條紋的領結,握著黑色漆面的鋼筆,筆尖點了點婚約,眼瞳鋒冷沉黑,聲線平靜:“我不喜歡毀約,今天我簽了字,就不許你反悔,你想好了?”
房間安靜得像是落雪,他的姿態和話語浸透上位者的從容。
童白從小就怕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嗯,想好了。”
她太緊張,所以沒注意到男人,被筆桿壓得泛白的指尖。
*
婚後一天,童白無意中翻出簡寒雲抽屜底的一個匣子。
匣子裡放著歷年春節簡家聚餐的大合照,每一張卻都被剪得破損。
——將中間的弟弟剪掉,將他自己,和那個雛菊一樣素白爛漫的女孩,緊緊地、狠狠地黏在一起。
*
兄弟反目/男二追不到妻火葬場/男主暗戀成真/女主先婚後愛/年齡差/一些潑天狗血/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