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126 章 反派魔頭心尖寵11


第126章反派魔頭心尖寵11

何雪櫻急著離開是有原因的,她怕崔家翻臉不認人。

崔玉獨子現在命在旦夕,治好就算了,若是治不好?獨子一旦死了……

到時再將兒子的死怪到靈物上,怪在他們身上。

何雪櫻能不著急走嗎,這裡可是崔家的老家!

整個村子大幾千號人,她跟程簡泊是外鄉人,掉進了人家老巢,只要崔玉喊一聲,就會有一群人衝出來,若將她們與馬車控制起來……

後果不堪設想啊。

所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上了馬車就開始催促,快些快些再快些,一路上不斷地自車窗向外面望。

直到馬車駛出了滴水洞村後,見到周圍人煙稀少,她才舒了口氣。

這才有工夫聽車外程簡泊與車伕的閒聊說話。

何雪櫻放下車簾布,在馬車裡坐穩,扯了扯腿上細白的綢紗裙,隔著車門薄薄的一層竹簾向外望了一眼,沒什麼動靜,這才從袖子中小心取出了從崔家得到的那幅畫。

悄悄地將畫展開,看向畫中的房子。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的。

看小說時,文字描述畫面,讀者看得如痴如醉,靠的全是想象力。

穿進來後,見到了實物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難看!

這哪是山水,這是一堆柴火棒組成的畫面。

但她清楚,這絕不是這個洞天真實樣貌。

書裡寫過,幾年後魔頭離開宗門返回江縣,得到這幅畫後,因其中有數道上古禁制,沒有正確的開禁方法打不開洞天,若強力打開禁制,洞天自毀,恐怕連魔頭都得受重傷。

因為如此,魔頭才不得不到找尋當年的崔家人,當初崔家獨子並沒有何雪櫻送去的肉芝血菇,他最終病死,崔玉悲痛,但崔家血脈不能斷,後來納了一個年輕女子,生下一女兒,很快鳳棲縣開始亂起來,崔玉又突然身染惡疾,大病一場離世,母親很快也隨兒去了。

只留下一個剛滿週歲的女兒,和崔家的兩個婦人。

那日子可想而知,不過在魔頭找到了兩歲女嬰,取了血後,就結束了,他直接將這一家人直接抹去,倒是沒什麼痛苦,瞬間失去生命,自此崔家從鳳棲村徹底消失了。

這是書中崔家人的結局,而這一次,崔家人的結局不同了。

雖然失去了崔家祖宗的傳家寶,卻因禍得福,崔家獨子沒死,活了下來,待到一月後,那兩個仙人其中一人從鳳棲山出來時,正好落在崔家院子,見到了病好後的崔家小兒,竟意外發現其有靈根,還是不錯的雙靈根。

很快,崔家人便被仙人帶走了,帶去了宗門,自此崔家躲過了半年後鳳棲縣動亂的劫,活到了天命。

想到書中魔頭,女童都不放過,真正的斬草除根,真狠啊!

何雪櫻回想起書中的情節,不由地通過竹簾縫隙看向車外坐著的程簡泊背影,十三歲的少年倚在車門邊,望著馬車外的風景難得的放鬆,嘴裡不知何時咬了一根狗尾巴草,不時地動著,倒是有了幾分分少年人的樣子……

幸好!這魔頭沒有黑化!也幸好她會穿,穿到他未黑化前,否則,若穿到他黑化後,那這她這小日子過得可就精彩了!

她想了想,又從腰間取出了那枚如意玉佩,看了眼後,她一手拿著畫,一手拿著玉。

書裡這段情節寫得很籠統,書中的魔也只得到了畫,未得

到玉,玉佩早就遺失了。

魔頭拿到崔家後人的血,直接按在畫上面,血破了畫上的前三道禁制,後兩道則被魔頭用魔氣強行汙染,再用蠻力打開,這幅畫是洞天本體幻化而成。

魔頭之所以發現它,就是因為它是幻化的,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出。

洞天的本體何雪櫻記得書中寫的是一塊山水牌,魔頭一直掛在身上,裝著書裡的活屍,何雪櫻。

現在想起來何雪櫻還心塞,誰看見自己的名字成了活屍,被不斷虐殺開心得起來呢?

恨得她牙癢癢!差點以為作者認識她,在文裡報仇呢!

現在,何雪櫻得到的是崔家完整的解禁之物。

但她不知道怎麼用。

書裡對此也一筆帶過,只說這崔家老祖怕洞天之物落入他人手,將洞天種下重重禁制,只能由崔家後人打開,考慮到崔家幾代後或許斷了傳承,都是凡人,沒有靈根誕生,於是老祖煉製出凡人能夠進入洞天的禁制,乃是一枚玉印。

為防止任何人拿到玉印皆能入洞府之中。

還在洞天上做了道禁制,只有崔家血脈可以解開洞天禁制。

血脈解前三道禁制,玉印解後兩道禁制,缺一不可。

總之,看書時這些內容她一略而過,如今卻麻煩了,她這一手拿著畫,一手拿著玉佩,這要怎麼解開呢?

她甚至將玉佩與畫碰在一起,但兩者毫無反應。

也是,若這樣就有反應,那崔家人早就發現洞天了。

她從袖中取出沾了崔家獨子血的手帕,原本她便想著取血,取血倒不難,只要讓崔玉的手破個小口,也就藉機取了,後來有了崔玉獨子的血更不用麻煩了。

她用手帕上的血學書裡魔頭那樣,去碰那幅畫。

何雪櫻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小心翼翼地將沾血的手帕往畫上抹,眼見血就要弄髒畫面時,接觸的那一剎那,平平無奇三尺畫面,突然像水波一樣顫動了下。

跟一樣。

就好像……畫中的世界藏在水面一樣。

何雪櫻驚了一下,立即將沾血手帕收回來,盯著畫兒一眨不眨地望著。

畫面很快恢復了原樣,何雪櫻再用手碰,還跟原來一樣,只是一張普通的畫。

何雪櫻又用手裡的玉佩去碰畫,畫還是動也不動。

水波紋也消失了。

可惡!

書中只寫魔頭用血滴在了畫作上,畫面開始動,崔家血脈起了作用後頭三層禁制打開,魔頭立即藉機將手伸進畫中,強行用魔氣汙了後兩層禁制,洞天才開。

何雪櫻哪有那魔頭的本事,她不可能強開禁制,不要命了!

她目光在畫,沾血的手帕與玉佩三樣東西中移來移去。

隨即她將畫放在一邊,她想,若是給凡人用,開禁的方法肯定不會太複雜。

凡人沒有法力,要怎樣解禁才能讓崔家人自由進入洞天呢?

她目光在血帕上看了看,最後看向了手裡的玉佩!這個東西出現的很突兀,如果說崔家血能開啟洞天前三層禁制,那麼玉佩呢?玉佩書裡說是一隻玉印,崔家人手持它可以隨意進入洞天中……

看著玉佩和血手帕,何雪櫻忽地靈機一閃。

她拿起了血帕,將血跡印在了玉佩上。

既然崔家的血能開啟洞天,那對這枚玉佩應該也有作用,果然,平凡石頭樣子的玉佩碰到崔家的血後。

突然亮了下。

但跟畫一樣,有了點

反應後就又平常起來。

何發櫻見此景,一下子福靈心至,她懂了!

她立即拿起血帕,先對著畫觸了下,然後再對著手裡的玉佩碰了下,然後將沾了血的玉佩碰向沾了血的畫。

像蓋章一樣將玉佩印在了洞天畫上。

這一下子,只見洞天畫上的水波,突然一陣抖動,傳來了叮咚一聲水聲。

何雪眼前一花。

她整個人消失在馬車裡,出現在了畫中……

程簡泊正跟馬伕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馬車自從離開滴水洞村駛入官道,發現路上的人一下子開始多了起來。

程簡泊一改之前路上無人時的放鬆的姿勢,將支起的長腿放下來,手裡握著劍看向周圍不時三三兩兩路過的人,皆有武者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來。

三人兩人就算了,一會工夫就過去了十幾個。

程簡泊見他們或騎著馬,或兩條腿趕路,迎面而來並不是衝著他,似乎匆匆往一個地方趕去,他問馬伕:“……縣裡這麼多武者?你們這兒平時也這麼多人嗎?”

馬伕似乎習以為常,他甩了下鞭子道:“這兩天都這樣,小夥子你是許久沒來這邊了吧?最近咱這鳳棲縣可出了個大事,有兩個仙人前天在咱們頭上飛來飛去地鬥法!後來直接飛進了鳳棲山,據說進去之後已經兩天沒出現了,說不得裡面有什麼機緣……所以這兩天,一些外地的武者跑過來了,一是想見見傳說中的仙人,二是想……呵呵……”

不說聽者也懂,估計都想著兩個仙人在鳳棲山斗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這時候進山的人撿個漏……畢竟,那可是仙人啊!

馬伕道:“我只記得老一輩的人說,這寶物出山,血流成河!客官你瞧著吧,鳳棲山這次不知又要死多少人,這仙人的漏兒哪有那麼好揀,小心,命都給揀沒了……”

程簡泊沒作聲,他將嘴裡咬著的草根拿了下來,十三歲的少年早早成熟,可哪怕他心性比一般的少年沉穩,氣質也穩重,說話也一直是大人樣,從來沒有露出何文那種小孩子的天真模樣。

但哪個少年不向往江湖冒險呢,何況還能進山裡見仙人,這對少年來說誘惑力大極了,他想得是,也許還真能揀到點什麼?

不求撿漏仙人,撿到其它人的也行,若能撿到一本一流武功秘籍……這樣他就有了真正的實力,就不用再裝高手,配假的寶劍,他自己就是高手,身手就是劍。

於是他目光隱隱地望向那些人去的方向,那處深綠山林疊嶂的鳳棲山。

空蕩車廂沒過多久,何雪櫻的身形又突然出現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