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戒指
伶姐姐應該還在睡覺。戴上戒指、早安吻以後她又安心地又躺回了被窩裡。
好悠閒啊,她讓虞聽想起了曾經不記得是誰,跟自己抱怨過的家養的貓咪,主人起早貪黑去上班,貓在家吹著空調睡懶覺,睡夠了起床吃東西,巡視巡視自己的領地,再舔舔毛,繼續睡。等主人回家了,立馬就黏上去。
聽上去真是充滿了鬆弛感,很符合冉伶的氣質。
虞聽閒的,隨手翻了翻以往的聊天記錄,給她發了句:【在開會,特別無聊】
冉伶果然沒有回,虞聽也不在意。她知道冉伶看到了會第一時間回覆,心疼她、安慰她、陪她聊天,提供無窮無盡的情緒價值。她有恃無恐。
但冉伶久久都沒有睡醒,兩個小時的會議開到後面虞聽漸漸不耐煩。
其實有金雅坐鎮,這種會虞聽來不來聽都無所謂。只是給那些人做做樣子罷了,真真是在浪費生命。
金雅在虞氏是很有地位的,或者說,她身在副總裁的職位,卻包攬了百分之70總裁的工作,只有很重要的決策,虞聽才會真正參與。
當然,這都是虞聽賦予她的權利。兩年前,她在要回國和留在意大利的抉擇中跟虞聽做了個交易。她回國,為虞聽賣命。虞聽仍然
是那個掌控者。
有時候虞聽挺佩服金雅的,穿西裝永遠穿得一絲不苟,就算是在現在這樣的熱夏,也不願意解顆釦子給自己喘口氣。她永遠緊繃著,只要出現在公司她便不會鬆懈,為虞聽做事,像一個冷漠的機器,這樣的機器很趁手。
只不過,虞聽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偶爾還是會心疼她,所以時常逗逗她。
鬆懈一點兒又怎樣呢?她怕鬆懈一點兒,就會再次墜入深淵。
*
冉伶還是沒醒,百無聊賴,虞聽打量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套著的銀圈上鑲嵌的鑽戒隨著虞聽的晃動反著耀眼的白光,有種古老的質感,就像是人魚從海底為人類帶來的塵封多年的寶藏。帶著人魚不管不顧的赤誠、就算失去一切化成灰燼也不畏懼的偏執。
這是冉伶想要宣誓主權的小心思,虞聽討厭被束縛的感覺,她太隨性,太自私。她表面上對所有前任都溫柔體貼,實際上無論哪一任,她都只以自己為中心。她會哄她們不要送戒指,送了也不想戴,偶爾戴戴哄人開心,很快就會摘下來。
今早她願意戴著,也只不過是為了照顧冉伶的玻璃心而已,她不想被她那股黏膩勁兒拖得太久,會很麻煩。
不過這枚戒指確實很好看,不得不承認冉伶的審美很契合她,看得閤眼了,索性,虞聽也就沒摘下來。
敏銳地察覺到目光的注視,虞聽抬起頭,她發現金雅又在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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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燥熱的雲城下了場悶熱的大雨。雨很快溜走,留下滿屋子泥土的清香,泥土味混雜著濃郁的花香,讓人生出一種墜入雨後花海的錯覺,被困在種滿花的洞穴裡,被悶出了一身的熱汗。
冉伶被汗浸溼的模樣比虞聽想象中還要迷人,泛紅的皮膚上被覆了一層柔柔的水光,讓人忍不住用手去撫摸。
觸感溼軟卻不黏膩,指尖劃過,會得到一陣顫慄作為反饋,讓人上癮。
冉伶軟綿綿地摟著虞聽的脖子,兩個汗津津的女人抱在床上親了又親,到冉伶真真喘不上氣了才停止。她又溼了眼眶,虞聽抱著她讓她緩神,時間漫遊,許久才從床上爬起來進浴室沖澡,然後一起下樓,吃錯過了不知多久的午飯。
很快,世界又開始打雷,真正的涼風襲來,虞聽關了房間的窗戶,不想讓身體病弱的女人有恙。
於是大雨和雷電將她們囚禁在燃著花香房間裡,誰也不能出門。
對於那天的記憶,虞聽回味時總是有些恍惚。像一個起起伏伏的夢,她總是分不清哪一時刻是夢境,哪一時刻是現實。
迷迷糊糊地走到第二天。
九點,虞聽被鬧鐘喚醒。睜眼是熟悉的臥室,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空氣瀰漫著過夜冷卻了的香氣。她愣了片刻,轉身把鬧鐘按掉,懷裡的女人動了動,埋在她懷裡悶悶地溢出了幾聲嚶嚀,怕她馬上就會隨著清晨的鬧鐘清醒脫身似的,下意識箍緊了虞聽的腰。
虞聽低了低頭,那顆腦袋拱在她懷裡沒有抬頭。
“吵醒你了麼?”
冉伶迷迷糊糊地搖頭,撒嬌一樣又往虞聽懷裡擠了擠,很顯然她是想讓虞聽陪她繼續睡,喉嚨哼了兩聲,帶有一些些沒有威懾力的命令意味。
聽聽不準起床。
半醒的慵懶的女人、柔軟溫暖的床鋪,被褥中散發著女人身體深處的馨香,格外魅惑人心,又隱約危險。
其實冉伶束縛的力度並不大,但
她一股磨人的勁兒,像是身處陷阱,一不小心就會喪失意志力,被她的藤蔓層層纏繞。
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我鬥爭,虞聽靜默了好一會兒。眼看時間開始告急,她抬手碰了碰不知是否還醒著的女人的後頸,“我得去公司一趟,有個會要開。”
“要起來了,不然得遲到了。”她語氣無奈,微微沙啞又輕盈溫柔的嗓音在這樣的早晨顯得格外寵溺。
伶姐姐是體貼她的,怎麼捨得讓她遲到,虞聽明顯感覺到黏著自己的女人鬆了鬆力度,她抽身坐起來,幫她把被子重新蓋好。
冉伶實在太困了,懶洋洋趴著繼續睡,沒有睜眼。
定的鬧鐘本來就晚,又被冉伶纏了好一會兒,時間已經來不及讓虞聽進健身房,她直接去洗漱,在衣帽間搭了身衣服出來,走回床邊拿充好電的手機準備下樓。
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
看向床鋪,冉伶枕在她的枕頭上側著身,懷裡抱著一團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了。
開著空調,虞聽擔心她著涼生病,彎下腰握住她的手腕,拎起被子要給她塞回被窩裡去。
重新蓋好被子,虞聽轉身要走了,床上的女人又睜開了眼睛。
女人眼裡含著一汪柔柔的水霧,也不吭聲,就這樣看著她,安安靜靜的,像沒睡醒,顯得有些呆氣。明明沒有表露出委屈的情緒,卻莫名的讓人心生憐惜。
大概是因為她太漂亮了。她是溫溫柔柔的淡顏系的長相,纖細的眉,眼眸靈動,鼻樑算不上太高,而她恰恰就不需要那麼高鼻樑,現在這樣秀氣得正正好,唇與鼻尖銜接得完美,導致她側顏格外的好看。
不化妝時她的臉色對比旁人顯得有些蒼白,但並不有氣無力死氣沉沉,恬靜而清冷。
她喜歡穿古典樣式的裙子,虞聽想象,她在雨中撐著傘的樣子一定極美,是畫裡的清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