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一切不正大光明的...
席司宴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耳朵,“所以你就毫無顧忌打他了?”
“沒忍住。”陳默因為不適應躲了躲,說這句話的時候,在狹窄的空間裡轉身面向席司宴,皺眉問:“你當初在國外,席家沒給你身邊派人?”
“有。”席司宴鬆開他起身,“自二叔出事,席家每個重要成員身邊起碼有三個以上的保鏢。那次出問題,也是因為當時我們都以為襲擊目標還是我二叔,對方給了我們這樣的錯覺,韓乾帶著人趕過去,這才給了對方下手的人機會。”
陳默:“當時你面對幾個人?”
席司宴:“八個,外加兩個接應的司機。”
陳默低罵了聲:“靠。”
他有點想要上手摸席司宴後腦勺傷疤確定的衝動,不過他剋制住了。
簡單的敘述都能想象他當時面對的狀況有多糟糕,也就是席司宴福大命大,自己又有一定的身手。不然陳默不得不懷疑,他能不能從那次險境當中脫身。
他不是自己。
有且只有一條命,人生無法讀檔重來。
陳默皺了眉,“加上我手裡的證據,能不能處理了他?坐牢,收監,審查,不管是什麼,都可以。”
“現在不是好時機。”席司宴告訴他,“我剛收到盧納爾近期也要來國內的消息,就這兩天了。”
陳默對國外的運作並不清楚。
既然席司宴說時機不對,陳默也就按下不提。
“真不跟我回家去?”席司宴又問。
陳默懷疑:“所以你到底是擔心任賢森報復我,還是別有目的?”
席司宴掃過他的衣服:“我要說都有呢?”
“那也不用。”陳默拉開門,“剛剛的事兒……你可
以當沒發生,
別在意。”
陳默開門。
看起來步伐鎮定,就是速度有點快。
韓乾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摸過來的,撞了撞席司宴的肩膀:“忍不住了?是誰回國前跟我保證,說在徹底剷除uA這個大威脅之前,只是在他近處看著他。現在倒好,你這才回來幾天啊,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就把人帶來這裡胡搞?”
席司宴冰冷的視線掃過去,“什麼叫胡搞?”
“拜託。”韓乾誇張大笑兩聲,“你不會忘了自己還頂個前男友的頭銜吧,一切不正大光明的行為,都叫胡搞。”
席司宴都懶得搭理他。
只是在看向陳默離去的方向,眼深似海,那個即便已經看不見的背影也像是無處可逃。
陳默其實還真沒想著逃。
他也不是遇事就回避的人,只是現場氣氛不對也不合適,他需要時間也需要空間來理清楚這件事。理清楚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以及接下來要怎麼面對。
他回到現場的時候,儀式已經接近尾聲。
蘇淺然和老k問他怎麼去這麼長時間,陳默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十分鐘之後,席司宴也再次出場。
他上臺跟人握手,交接,沒有絲毫異樣。開香檳塔以慶祝落地儀式的圓滿成功,然後在雷動般的掌聲裡,穿過重疊人海,和陳默對視上。
那一刻,無人知道,他們曾在最好的年歲相識相愛,又在多年後的生意場短暫交鋒。
濃烈的情感在近乎失控的吻裡輕易尋到蹤跡。
又在退回人潮當中時,平息下來。
下午五點,儀式結束後散場。
陳默跟在蘇淺然和老k身後,放慢步子往外走。
負責接待的人也負責送別,門口一派商務交接的迎來送往場面。
新銳的車停靠在比較靠後的位置。
三人徑直過去,走到半路,後面傳來一句等等。
還帶著現場工作人員牌子的人,追趕上來,“請問哪位是新銳的陳默陳總?”
“我是。”陳默不解:“有事嗎?”
工作人員遞上來一包裝很有格調的盒子:“這是席總讓交給你的。”
陳默不解接過,還沒問,對方又匆匆忙忙跑了。
到了車門邊,打開門上車。
陳默剛一坐上副駕駛,開車的老k就咦了聲,問:“你脖子怎麼回事?好像紅了一塊。”
陳默下意識捂住,語氣鎮定:“應該是現場有蟲子。”
老k還要再問,坐在後邊的蘇淺然像是意外又像是瞭然,笑了笑,踹老k的椅子,說:“別廢話了,快點開車。”又替陳默轉移話題,“你先看看那席總交給你的是什麼東西吧?”
陳默也就順勢拿出盒子,拆開外盒。
下一秒,唰一下蓋上。
蘇淺然和老k同時側目:“怎麼了?”
“沒什麼。”陳默冷靜說:“我在現場落下的證件,他撿到還給我了。”
實則陳默捏在盒子邊緣的指甲蓋都用了力。
因為盒子裡的東西,此刻還有一層包裝,上面赫然寫著:男士一次性乳貼,幾個大字。
陳默腦袋磕在車窗玻璃上。
腦子裡回想起當時在休息室,意亂情迷時席司宴的手好像無意中刮蹭過前面,他模糊說了句痛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