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230. 團聚番外(一) 你踏足此處時……

    許岑風聞言看向他,抬手將法厄斯眼前滑落的一縷紅髮撥到了耳後,不免有些無奈:“那是因為你不願意,就像你說的,不用遵守西部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法厄斯聞言噎了一瞬,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被許岑風的“道理”給堵回來,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法厄斯還欲再說什麼,耳畔卻傳來了一個低低的“噓”字,裹挾著溫熱的氣息和癢意,讓他半邊臉都一片酥麻:“出來玩就開心一點,嗯?”

    許岑風俊秀的臉龐在身後欲頹的夕陽中顯得愈發溫柔,他說著垂眸吻了法厄斯一下,然後慢慢加深這個吻,剛才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軍雌立刻悶哼一聲軟了腰身。

    法厄斯半闔著眼眸,任由許岑風在自己鎖骨耳畔親吻。他用雙臂環住對方的脖子,還有心思想些其他的,用一種挑剔的語氣道:“這裡風景還不錯。”

    比霍斯堡的冰天雪地看起來要鮮活許多。

    許岑風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法厄斯的扣子,然後繼續將炙熱的吻落在對方的胸膛上,落下一片羞恥的痕跡,雖然這隻雌蟲剛才很乖覺的扣上了衣服,但許岑風還是想多一層“保險”。

    “無人踏足的地方,風景都是不錯的。”

    法厄斯呼吸亂了一瞬,臉上有些發燙,儘管因為膚色看不太出來。他掐緊許岑風的後腦,啞聲問道:“你不怕被看見嗎?”

    許岑風笑了笑:“你怕嗎?”

    法厄斯眉梢微挑:“你什麼時候見我怕過?”

    他當然是不怕的,就算許岑風說現在要和他來一發,法厄斯都能坦然接受。

    四下無人,他們廝纏了許久。法厄斯彷彿不知道這一片密林曾是他上輩子的埋骨之地,甚至在興致正濃的時候對許岑風道:“許岑風,以後我們死了就埋在這裡吧。”

    他呼吸急促,被那一片如火的花海感染得心間門滾燙,用力咬住許岑風柔軟的唇瓣,彷彿下一秒就要和他共同死去:“這裡也是北部的領地,但是不會下雪,也沒那麼冷。”

    許岑風聽見那個“死”字,微不可察頓了頓,隨即更溫柔的回吻了過去,聲音低沉,模糊不清:“法厄斯,你很怕冷嗎?”

    可你上輩子就是死在一個風雪漫天的戰場上,沒有那麼多鮮花相伴。

    法厄斯閉目緊貼著許岑風溫熱的臉頰,愛死了這樣親密無間門的接觸,模稜兩可道:“暖和一點也不錯。”

    他討厭炎熱,但是並不討厭溫暖,任何事和“許岑風”這三個字產生聯繫之後,都會變得浪漫有所期待,連死亡都不例外。

    “那就……埋在這裡吧。”

    許岑風頓了頓,欣然應允。他摟著法厄斯又吻了一會兒,揉了揉對方蓬鬆的紅色短髮,這才將散亂的衣服仔細撫平:“這次好好穿著,別解開了。”

    法厄斯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要臉嗎?”

    都親腫了,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別的蟲解開。

    許岑風似笑非笑“嗯”了一聲:“這樣最好。”

    他們整理完畢走出密林,沒過多久就見一艘飛行器從遠處駛來,緩緩降落在了景區門口,從上面下來了七八名年輕遊客。

    此時如果有別的雌蟲在,一定會忍不住驚歎出聲,因為這堆遊客里居然有一半都是數量稀少的雄蟲,而且其中幾名黑髮黑眸的蟲看起來相當眼熟,都是常常出現在星網上的熟臉。

    阿綏眼睛尖,率先看見了許岑風,他揹著自己的旅遊包興奮跑了過去:“岑風哥!岑風哥!我在這裡!!”

    自從上次在郊外失散,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阿綏心裡又是擔心又是想念,連法厄斯涼颼颼的眼刀子都沒發現,抱著許岑風的肩膀一個勁晃:“岑風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門我多擔心你,生怕你被當成星盜抓了!”

    許岑風重遇故人,心中也是高興的,臉上不由得帶了幾分笑意:“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我就去了北部,剛好趁這次旅遊,我們可以好好聚聚。”

    阿綏聞言正欲說些什麼,耳畔就響起了一道意味深長且懶散的聲音:“冕下,雖然我能理解您的喜悅,但雄蟲與雄蟲之間門這麼親密……也是會讓蟲產生誤會的。”

    阿綏循聲看去,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狹長幽綠的眼眸,不由得被對方周身張揚肆意的氣勢弄得一怔。他待在南部已久,遇見的都是精緻漂亮的雌蟲,從來沒見過這麼野性的面孔,像一把未經打磨的鈍刀,保留著最質樸原始的模樣。

    好凶。

    阿綏下意識鬆開許岑風,往後退了退,像一隻不安的小動物。

    法厄斯見狀胸腔驀的溢出一陣嗤笑,扭頭看向了別處,薩利蘭法九成九的雄蟲看見他都會嚇成這樣,也就出了許岑風這麼一個例外。

    白蘭德自然不喜歡看見雄主受欺負,走上前輕輕將阿綏拉了過來,他雖然面帶微笑,言語卻暗藏機鋒:“這麼久不見,沒想到大首領已經找了雄主,不過您的風采還是一如往昔,沒怎麼變過。”

    法厄斯似笑非笑挑眉:“那是當然,畢竟北部可沒你們那麼多臭規矩。”

    “法厄斯,”

    許岑風輕輕叫了他一聲,示意不要挑起事端:“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法厄斯聞言淡淡挑眉,終於安靜下來。

    許岑風的視線落在白蘭德身上,走上前和他握了握手,主動打招呼:“白蘭德少將,好久不見。”

    白蘭德對於許岑風這名“軍師”印象頗深,他一直覺得對方是自己見過最溫和知禮的雄蟲,沒想到居然會選擇北部雌蟲當伴侶,還是北部最刺頭的一個:“冕下,很高興與您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