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 63 章 五姑村6

和齊彥墜樓一樣,夏白他們先是從村長那裡得知一個村民得了怪病。




那時候井延也和第一天早上一樣,趴在圍欄上向下看,看到那個村民匆匆跑進來,“村長!村長!劉福也得怪病了!特別嚴重!渾身是血!要瘋了!”




井延立即看向村長的心裡話:“怎麼他們一來每天都出事?晦氣!”




井延:“……”




聽井延說了這沒什麼用的心裡話,凌長夜說:“不能這麼被動地看心裡話,我們要利用你這個技能套線索。”




井延:“怎麼套?”




“心裡話是不是當時當地腦海中意識的反應?”凌長夜問。




井延:“對,是總結性反應。”




“如果沒有防備,我突然問你我的全名是什麼,你心裡會冒出什麼?”凌長夜繼續問。




井延如實說:“凌長夜。”




“我們同樣用這個方法套何醫生的名字。”凌長夜說。




這是他們昨晚的計劃,目前他們沒有一點線索,村長又給他們限定了三天的任務時間,他們必須破局。計劃是先套出何醫生的名字,再假裝認識何醫生,試探那位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




井延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我正想找誰幫我。”




“除了何醫生,我們或許還能用這個方法套出更重要的線索。”凌長夜繼續說。




井延倒是沒想到其他的,“還能套什麼?”




夏白和藺祥等人都出來了,帶著一個醫藥箱。村長也要去劉福家了。凌長夜說:“邊走邊說。”




他們跟在村長十幾步遠的地方,凌長夜問:“你覺得目前只出來一個關鍵人物嗎?”




井延:“除了何醫生,還有誰?”




“那個詛咒的人呀。”夏白說,眉頭都要皺起來了,他第一天晚上就提了,但是他們好像一直不重視。“村民們覺得他們的怪病是詛咒,是誰詛咒的?為什麼要詛咒?”




井延恍然大悟,“我們還可以試探詛咒人的名字!”




藺祥:“有沒有可能就是何醫生詛咒的呢?他是個好醫生,來五姑村給村民看病,發現了村民的秘密,被村民殺害,死後變成厲鬼詛咒他們的病永遠不會好,越來越嚴重。”




夏白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詛咒的人總是在他們那裡隱身,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




凌長夜:“井延這一天半在村民心裡看到過很多次詛咒,但沒有一次看到過詛咒人的姓名,甚至連[他][她][來了]這樣的字眼都沒有,由此可見,村民對詛咒之人很忌諱,很防備。但是我們一進村,他就在村民心裡看到了[何醫生],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你們這麼想,可能會讓另一個關鍵人物隱身,走錯路。我們先假定有另一個詛咒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藺祥和井延連連點頭。




井延說;“說的很有道理,我懷疑這就是個坑,前兩批玩家就是被誤解了,




就算沒有心裡話,他們應該也在村民口中知道了何醫生,把何醫生當主角解謎了。”




藺祥:“可是,凌隊你也說了,他們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就算在他們沒防備的時候突擊試探,也不一定能試探出來吧?”




“對,如果我們找一個人突然試探,可能試探不出來,之後所有村民都會防備我們,更別想找出詛咒之人了。”凌長夜說:“一個人可能不大,那要是同時試探好多個呢?”




井延:“怎麼同時試探好幾個?用什麼理由聚集他們?”




凌長夜直接說:“你們繼續跟著村長去看生病的村民,先試探出何醫生的名字,他們對何醫生沒有防備,應該很好試探。”




“我和藺祥一起去其他玩家住的吊腳樓,去看看是不是今天也有一個玩家跟村民一樣病了,如果有,我們可以問問村民是怎麼回事。”




井延恍然,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時說這些了,今早如果有玩家病了,把事情鬧大一點,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凌長夜和藺祥立即走了。




夏白和井延繼續跟著慌慌張張的村長和那個村民走。




井延作為“認識”何醫生的人不能暴露,這個試探只能夏白來了。




現在慌慌張張的那個叫鄧家豪的報信村民,此時正是沒有防備何醫生的時候,他現在應該滿腦子都是怪病。




夏白確認了井延今天還沒看過他的心裡話後,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何醫生叫什麼來著?”




“何春……”鄧家豪順話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啊?你知道何醫生?”




井延立即走上前,笑著說:“夏白,你拍錯肩膀了,我在這裡,你怎麼還是這麼呆。”




井延說:“你問何醫生的名字做什麼?”




鄧家豪愣了一下,看向井延,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井延笑得有點曖昧,對鄧家豪說:“何醫生是前兩天我們醫院新來的一個美女醫生。”




夏白低頭就走。




鄧家豪瞭然地笑了一下,要是其他時間他還會八卦一下,但這時他沒心思關注他們這些事,“別想這些了,快點去看看劉福吧。”




劉福的病就是癢,奇癢無比,一晚上的時間他把自己身上全都抓破了,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要不是他老婆及時發現,阻止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被發現了,他現在的樣子也非常可怕。




此時,他正被綁在床上。身上好像沒有一塊好皮了,全部被他抓破,渾身血淋淋的。沒有皮的皮膚即便是貼在柔軟的床單上,依然疼得慘叫連連,不斷掙扎。




臉上的皮膚也被他全抓破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睜大眼睛,長著嘴巴慘叫向上抬,被綁住的手指甲裡全是被他抓下來的皮肉,密實地擠壓在指甲裡,幾乎要把指甲撐開了。




除了指甲裡,木地板上,印血的灰色碎花床單上也有很多被抓下來的皮肉。




他老婆正坐在上面哭,衣服上一片血,臉上一片惶然,可以想象她剛醒來時候




的恐怖和抓狂。




身邊一個血人,床上全是碎皮屑肉,她正躺在那上面,可能身上也有。




井延先看劉福的心裡話:“疼!疼!疼!()”




接著是劉福老婆的心裡話:放過我們吧。?()”




這裡還有幾個圍觀的村民,看到這麼恐怖的場景,各個惶惶不安。




井延暫時沒看他們的心裡話,等著凌長夜來。




村長照常又問了一遍是怎麼回事,劉福老婆哭哭啼啼地說:“我醒來就看到他變成血人了,還在身上抓,我嚇得不行,叫王家大哥和我一起把他綁起來了。怎麼辦啊村長,他還在抓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